胡亥耳後有一個小小的小人。
小人看上去就是個古代帝皇, 他頭戴冠冕, 身著皇袍, 話語間滿是傲慢。
暴抱胸浮在半空中, 聽見主人的話語, 直接拒絕:“朕不要!”
“身為一個合格的帝皇, 才不會為旁人的話語所阻攔!”
話語十分堅決。
聽的胡亥腦門上蹦出個井字,他黑著臉說道:“朕讓你不要亂動,那就不要亂動, 聽見沒有?”
“出現了,阿亥的口頭禪,明明自己很喜歡變身成皇帝, 為什麼不要啊。”小人做了個鬼臉,說到一半的時候,他臉色還很疑惑,不過不妨礙他一副振振有詞的樣子。
作為對此的回答,胡亥麵無表情的彈飛了他。
“閉嘴!”還順便說了一句話。
小人被彈了好遠, 直到停下來, 好不容易□□了身體, 一臉懵逼的看著周圍, 不明白自己哪句話招惹了他。
完全沒明白自己的憤怒點啊。
胡亥歎了口氣,看向在餐桌上和諧共處的扶蘇與他的小人, 目光禁不住流出羨慕的神色。
明明都是蛋裡出來的。
性格卻相差這麼大。
“還是塞回蛋裡好了。”想到這裡, 他默默在心中念叨了一句。
“扶蘇, 朕想要那個。”端坐在桌上的白衣小人與扶蘇長的一模一樣, 舉止有禮,說話清晰。
“仁,是這個嗎?”扶蘇聞言,他順著小人仁的手指的方向,看見是果盤上麵的櫻桃,伸手靠近。
仁點了點頭:“是的。”
扶蘇將櫻桃遞給了仁。
然後他感覺到了門口似乎有人。
扶蘇目光看向了門口沉默的赤司,再定睛看了眼後者停留的目光,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正在餐桌上認認真真吃飯的仁。
頓時明白了
這孩子看的到啊。
“你看得到仁?”問話的是胡亥,他也注意到了赤司不同尋常的舉動。
說話的時候,他一隻手將因為被彈飛而憤怒的暴抓住,摁在手中,一邊還看向赤司說話。
赤司看見了他手中正在掙紮的小人。
他沉默的將身後的門關上,示意傭人們在外麵等著。
隨後他來到沙發麵前,看著胡亥手中的小人,冷靜的道:“這是什麼,式神?”
在這個國度也會有流傳許久的傳說,最相近的大概就是陰陽師的式神了。
雖然一個是紙人,一個是活生生的小人。
胡亥:“………”
他沒想到得到這樣的回答。
一時間有些無語,再一看赤司強行冷靜的樣子,十幾歲的也還是個孩子,他鬆開了手,暴終於可以出來了。
準過頭看向赤司,看著後者目光還是停留在暴身上,看著暴眯著眼睛在空中穩住身形。
第一時間竄到了半空中。
胡亥伸手,直接彈飛這個小家夥兒。
轉過頭看向赤司,看著後者目光還是停留在暴身上,看著暴眯著眼睛在空中穩住身形。
“這個不是式神啊,雖然沒什麼用處,不過這兩種可不是一樣的。”胡亥哼笑了一聲,語焉不詳的解釋了一句。
看樣子是不願意多說。
說道這裡,他語氣頓了頓,開口道;“我沒想到你竟然會看見,難道你除了繼承家業還有彆的什麼夢想。”說話的時候,手撐著臉,目光打量赤司,不放過他表情的一舉一動。
“………”赤司神情有些古怪,他的注意力不在小人身上而是在另外一個古怪的點,他沒想到類似夢想這樣的詞彙竟然會從麵前這樣的人口中說出。
一時間心中十分複雜。
類似於看見哥斯拉怪獸是個死肥宅還愛看皮卡丘一般的情景。
讓看的人難以想象。
不過在聯想到小世界意識對著兩位的態度,成為暴君好像也沒有什麼意外的。
赤司不願意在這種話題上麵與對方糾纏。
轉而提起另一個話題。
“他是會隱形嗎?為什麼從機場出來的時候沒有看見他們?”赤司目光落在暴身上,這個小人和胡亥幾乎一模一樣,唯一的不同點可能是縮小版的緣故,臉上還帶著嬰兒肥。
這個時候,暴也飛過來了。
聽見赤司的問話,他立刻反駁了一句;“不是隱形,明明是他們不讓我與仁跟著,害的我們在這片地方飛了好久。”
“說的很委屈,你們不是玩的很開心嗎?一直到半夜才回來。”胡亥嗤笑了一聲,毫不留情的戳穿了暴的話。
都說隻有自己才是最了解自己的
暴可以說另一個胡亥,他可以清楚的感知到對方是不是說謊,可以感覺到對方傳遞過來的各種情緒,起碼昨天一天傳過來的都是喜悅的情緒。
不得不說,這個極大的安撫了胡亥。
這才讓胡亥沒有發火掀翻整個莊園。
唯一不爽的可能是半夜的時候窗戶被敲的響震天,也不知道巴掌大的小人哪裡來那麼大的力氣的。
要不是胡亥反應的快,他半夜起床打開窗戶,讓脾氣不好的暴進來。
估計窗戶已經被砸碎了。
這也是他大早上一臉不耐煩窩在沙發上的原因了。
起床氣什麼的。
即使在千年前的秦朝,他依舊有,千年過去了,他堅持不懈的保持下來,看樣子還會繼續堅持下去。
說到這裡,胡亥懶洋洋打了個哈欠,開口道:“既然到了新地方,早早回來不應該是常識嗎?下次再半夜回來的話,我直接將你塞回蛋裡!”
“都說了,我不是鳥了,況且鳥就算塞回去變不回蛋啊!”暴與他的主人動作如出一撤,抱著胸浮在空中,語氣十分不爽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