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也感覺到了,不過他更擔心的是從今天開始因為這件事情而有些暴躁的胡亥,這種目光再刺激的話,他很快會爆發出來。
然而出乎他預料的是。
胡亥竟然忍住了沒有發火,扶蘇十分確認胡亥絕對十分憤怒,證據就是他的眼鏡已經呈現中一種森冷的黑藍色。
看上去像是狼一般的眼睛。
這是胡亥以前生氣時候出現的症狀。
心底的不耐快要衝到了腦海,一股想要發泄的鬱氣纏繞在心頭,胡亥立刻壓製住這種感覺,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胡亥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麵。
扶蘇目光緊緊看著他,確認他能夠抑製自己的情緒並且不會傷到自己後,這才放下心,甚至還有心情調侃。
他輕笑了一聲道:“沒想到竟然因為這種事情讓你壓抑住自己的脾氣,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
胡亥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寫狗血寫多了你。
雖然沒說話,目光中卻透露這樣的意思。
“有病去找醫官!”
說完,胡亥不再理扶蘇。
時間很快就過去,兩個人是最後離開班級,嗯,還有留在後麵負責鎖門的黑子哲也,特地說明今天可能不去籃球部。
黑子哲也聽完後,認真的點點頭:“知道了,我一定會轉告赤司部長的。”
兩兄弟這才往情書中約定的地點過去。
目光漫不經心的環顧了下四周,教學樓旁邊的小樹林,現在差不多是下午時間,往常這個時候他都在籃球部和扶蘇一起看赤司征十郎打籃球。
現在扶蘇在樹林外麵等他。
這個小樹林應該是學生們經常告白的地方,他目光停留在某顆樹下的草叢,那裡有人踐踏過的痕跡,顯然,不久之前,有人來過。
不過樹後麵沒有人影,那這個女人還不算太蠢。
確認後,胡亥低頭目光冷漠的看著麵前的女孩,女孩看起來十分清純,不過他一眼就可以看出對方每一個看起來十分美好的角度都是刻意訓練過的痕跡,顯然她自己知道怎麼讓自己更加楚楚可憐。
一個訓練有素的人偶。
不,不算。
胡亥眯著眼睛打量了下這個不怕死的女生,過了一會兒,他輕輕勾起唇角,一個企圖逃脫掌控的人偶竟然選擇向他求救。
真是有意思。
“哦?你剛剛說什麼,我有點沒聽清楚?”胡亥輕佻的笑意在樹林中響起,他目光看向女生的時候,似乎十分溫柔。
然而。
隻有月宮知道事情完全不是想象中的那樣。
頭頂傳過來的目光帶著恐怖的惡意細細的打量她,不,這不是看向一個人的目光,月宮的臉一下子蒼白起來,這讓她想起來在所屬社時候的日子。
那些人也是這樣看著她的。
那不是看向人的目光,與其說是看人不如說看向一件物品的目光,細細打量這件物品有沒有缺憾的地方,一旦有什麼缺憾的話那就會丟掉。
即使過來的時候,心中已經有了準備,到了這個男生麵前的時候,月宮還是差點沒堅持住,她快要被這種目光折磨瘋了。
聽見對方乍聽之下溫柔的話語,她抿了抿唇角,努力將發抖的手握緊,隱藏在裙擺後麵,蒼白的臉頰在樹林的陰影下也看的不是很清楚。
“我喜歡你,亥君!”
她聽見自己看起來十分堅定地說話。
話音剛落。
她感覺到從對麵男生身上鋪天蓋地傳過來的惡意,她口中一甜,嘴角一疼,她意識到自己因為太過害怕的原因,咬破了唇角。
麵上還是努力做成平靜的樣子。
隻不過在所有人看不見的後背,因為麵對太過濃重的惡意而導致冷汗不斷出現,已經快要浸濕穿在校服裡麵的襯衫了。
月宮感覺自己在一股粘稠無比的血腥中,呼吸間都帶著讓人不安的血腥氣,惡意還在不斷的增加,就當她以為自己快要昏迷過去的時候。
一直壓在她頭頂的壓力突然不見了。
她猛地抬起頭看向了對麵的男生。
胡亥不知道什麼時候,眼睛已經眯起來,在樹林陰暗的地方看起來帶著森冷的殺意,居高臨下的看著不知死活的獵物。
“說謊可不是一個好孩子該做的事情。”
對麵的月宮身體一僵,臉色蒼白的如同將死之人一般。
胡亥用著仿佛在挑選今天係什麼領帶的語氣說著話:“我沒有興趣和你在玩著捉迷藏。”
不談學校中的那些學生們好奇的目光,隻有他們幾個人知道,麵前這個女生絕對不是因為喜歡而遞的情書。
說是情書更像是一種希望引起他注意的方法。
胡亥淡淡的道:“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知道了我和扶蘇的背景,甚至選擇了我當做你的目標,但是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
“既然作為木偶那就要有木偶的樣子。”
“擅自想要逃離絲線的掌控甚至想要借用其他人的力量而逃脫。”
“不得不說,你真是出乎預料的膽大。”
假如對象不是自己的話,胡亥看見可能會稱讚一聲。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