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7 章 班師回朝(2 / 2)

然而過了一炷香的功夫,昊天星君還沒到,遠處宮門外邊卻傳來打殺的聲音。

安王爺繃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景仁帝驚恐道:“這是怎麼回事?”

很快就有人進殿來報:“六皇子帶領朝臣執意進宮麵見聖上,禦林軍將其攔在宮門口,可那些人口口聲聲說皇上您是被七皇子給囚禁在宮裡,要帶人來救您出去!”

“另有數千京營為其開路,眼下和禦林軍打了起來!”

皇帝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氣得渾身直發抖,罵道:“他這不是來救朕,他這是來要朕的命啊——咳咳咳——”

太監宮女見他咳血,頓時亂作一團。

皇貴妃哭道:“皇上,敬王早就對皇位虎視眈眈,如今您好不容易醒來,他就挑著這個時候來,就是存心想要氣死您啊——”

跪在地上的定王也騰地站起身,道:“兒臣這就去收拾這個作亂犯上的東西。”

皇帝此時已經氣急攻心,左右眼皮子直跳,又咳出一口血來。

定王忙撲到榻前,大叫父皇。

趙鴻慍叫道:“宋大夫,快,快給皇上看看——”

老宋頭這才不緊不慢地上前,手指搭在他手腕上,微微一閉眼,稍傾,再睜開的時候,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

貴妃等人頓時哭成一片。

皇帝此時腦中混沌,氣血翻湧,再看老宋頭這副模樣,他突然頹然地垂下手,道:“去取筆紙來吧……”

安王爺見勢不妙,趕忙跪地道:“皇兄,使不得啊,敬王隻是擔心您的身體,他先前多次想要到您跟前侍疾,但又被貴妃娘娘拒絕於宮外,這才懷疑您被定王殿下劫持——”

“住口——”皇帝頓時勃然大怒,“咳咳咳——你還替他說話,禾家翻案一事,你受他指使出來為禾家指認太子——把朕的太子給弄死,好為那個逆子開路造勢,如今你又站出來幫他說話,永陵地宮的事你也有一份吧,虧朕如此信任你,你倒好,幫那個逆子對付朕,朕當初就不該心軟放了你一馬——”

“來人,把他押下去——咳咳咳——”

皇帝說完,連咳不止。

直到筆墨取來,他這才衝著趙鴻慍道:“趙愛卿,朕來念,你來寫……”

趙鴻慍無不照做。

“……朕,自登基以來,幸得天下太平,百姓安樂。然朕今朕病重在床,時日無多……朕觀七皇子定王,聰明伶俐……實乃皇位之佳主。故朕決定將皇位傳於定王,望定王能夠承先啟後,繼往開來,秉承朕之遺誌,守護我大焱江山……朕言

() 儘於此,望定王能夠秉承朕之遺誌,守護我大焱江山社稷。欽此!”()

念完,又是一通咳,一口氣喘不上來,最後頭一歪,雙手重重下垂,就這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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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頓時哭聲一片。

……

敬王逼宮,皇帝剛剛蘇醒就被刺激得直吐鮮血魂歸殯天,臨終前下詔將皇位傳給七皇子定王,定王手持遺詔,號令衛戍皇城的上直二十六衛親軍,與敬王手下守備京師的京營發生激戰,敬王敗走,連同朝中一半官員及數萬京營逃出京都,往揚州方向而去。

一個月後,敬王自稱正統,在揚州自立為皇。

蘇韻和秋夢期聽聞這個消息,皆露出會心一笑。

大焱本就處在風雨飄搖的境地,如今兩王分化對立,再將本已羸弱不堪的勢利一分為二,若是以前大焱仍是一體,尚還有跟越國對抗的底氣,但現在,就越發不夠看了。

而蜀地那邊在石巍李綏二人的圍剿之下,堅持了兩個月就挺不住,譚罡遭手下士兵背叛,手下將其擒住後打開城門迎越兵入城,蜀地就此歸越。

至此,大焱天下三分,其中南部地區的六州直逼京畿地段已經全部列入越國版圖,僅有雍州、司洲、涼州、並州一帶歸定王所有,而閩州、揚州、豫州、冀州和幽州這五個東部沿海四州則被敬王占據。

同年八月,越王命北伐兵馬大元帥王三率兵三十萬向北進攻,曆時半年,一舉拿下北邊的雍司涼並四州,攻入京都。

剛登基不足半年的新帝在兵馬攻入皇城之前,吊死在寢宮。

整個大焱近八成的土地全被蘇韻收入囊中。

越軍繼續向東,拿下最北邊的冀州和幽州,將敬王的閩州、揚州、豫州三州包在一個包圍圈裡。

蘇韻下令定都幽州薊城,正式登基稱帝,定國號為越,年號鹹寧。

原瀝州的六部八卿也一同搬到了新的都城。

幽州與鮮卑地界接壤,選擇這裡定都,一是受後世影響,二來這裡靠近海邊,比起長安和洛陽,這裡交通更為便利海運更為發達,三是近年來,北邊鮮卑頻繁南下騷擾邊界百姓,定都薊城,以天子來守國門,屆時兵力集聚北邊,調兵遣將也更為快捷,方便將北邊的邊界線再往上挪一挪,防止鮮卑人步步蠶食越國領土。

命許牧通率領十萬大軍鎮守幽州邊界,封劉二虎為隴右道節度使,率十萬兵馬鎮守涼州,禾奇略為京畿禁軍統領,率二十萬禁軍拱衛京都。

如此安排,確保新都薊城安然無虞。

再著王三秋夢期二人,率三十萬大軍圍攏閩州、揚州、豫州三州,全麵圍剿敬王。

次年十月,揚州被攻陷,敬王等一眾手下悉數被擒。

大越國在這個金秋時節終於把最後一塊版圖給拚上了。

……

秋夢期隨著和王三等人班師回朝,從攻打蜀地開始,再到北邊的定王,最後到揚州一帶的敬王,這場大戰持續了整整四年的時間。

在外人看來,這已經快到不可思議了,可在秋夢期看來,國一日不統一,她就一日不能安心和老婆相親相愛,更何況連年打仗,百姓受不住,她也受不住,妻妻二人聚少離多,每天不是打仗就是在打仗的路上。

古代交通又不方便,沒有飛機高鐵,想見媳婦一麵全靠馬兒的四條腿,單單一個縣到一個縣之間就能跑個一兩天三四天,揚州到薊城的距離,沒有十天半個月也到不了,而且還得披星戴月趕路,屁股和腰一直在馬背上,都抗議了。

說實在的她覺得自己這幾年腰椎間盤磨損得厲害,她現在才二十四歲,常年不在家,還沒能好好體驗妻妻之間的幸福生活,要是還繼續打仗下去,腰不好,會有很大的影響。

所以每次打起仗來都跟不要命似的,隻想著快點打贏了,統一了,插上大越國的旗號,回去和老婆交差,以後就能躺平讓老婆養,好好修複她這幾年磨損的腰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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