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伽請吃酒(1 / 2)

請個流放的罪犯到衙門當師爺,不說要被下邊的人抓做把柄,傳到京都,說不定還要被上頭給治罪。

“你聽我說,不是明麵上的師爺,你把他留下來,讓他在衙門服役,明麵上讓他給你抄書打雜,暗地裡行師爺之事,這位蘇大人可了不起了,當年的狀元郎,冠絕當世才占八鬥,除了有些古板,倔脾氣,沒彆的毛病,要是今上肯聽他的隻言片語,這天下就不會是這樣了。”

秋夢期沒想到檻車裡那個脾氣又臭又硬的蘇學林居然有這樣的學識,點了點頭道:“此事容我琢磨琢磨,不過就算我想把他們帶到封樂,也得刺史大人點頭不是?”

“那瀝州刺史甘德壽,此人貪財好色,賢弟投其所好即可。”

秋夢期聽到他這話,隻想翻個白眼,她一個窮當官的,財沒有就算了,她所謀之事,就是要想從甘德壽口中奪色,哪裡還有色送上去討他歡心。

提起師爺,她突然興起一個念頭問道:“你說若我要聘個女師爺,行還是不行?”

“雖然衙門少有女子到前堂來,但也不是沒有,先帝在位時,並州長史手下就有一名女師爺,平、剿賊寇的許多重要謀略就出自其手。賢弟若是聘請女師爺,又不想太惹眼,大可令其不行師爺之名,隻行師爺之事。”

秋夢期眼珠子轉了轉,心中微動。

王伽說完又湊過來道:“我看賢弟對蘇大人家的千金有那麼點意思,把蘇先生留下來,豈不是一舉兩得的美事?”

秋夢期看著王伽那黑漆漆的臉龐,萬萬想不到這個一向以嚴肅著稱的王大參軍居然會揶揄她。

“王兄莫要亂說,我跟蘇大小姐清清白白,並無其他關係,莫要毀了人家姑娘的清譽。”

“跟為兄就不用不好意思,他們都跟我說了,昨天和流民混戰,你不小心殺了一人,臉都白了,人家蘇小姐擔心得不行,握著你的手把你送到馬車上,你可沒拒絕,還有啊,前些日子蘇小姐入夜後去你房間找你,聽說那天晚上,你被她啃得嘴巴都腫了——”

“王兄——王兄——你喝醉了,”秋夢期見他越說越荒唐,趕緊將他打斷,“王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這雞爪醃得可夠味了,你多嘗兩個,就隻剩兩個了,下次想吃可沒有了。”

王伽見她轉移話題,隻當她害臊,哈哈一笑,悶了最後一口酒道:“成了,我不跟你瞎說了,我要回去睡覺,你小子也彆臊,女人嘛,總得找一個,找了你就知道她的好了。”

說著打了酒嗝回房間去了,留下秋夢期一人在風中淩亂。

王伽走後,秋夢期也搖搖晃晃地起身。

她酒量不算好,不過好在沒有喝很多,但少不了有些頭昏腦漲。

在外頭站了一會兒,任由涼風吹過腦袋,試圖讓腦子清醒一些。

想起剛才王伽說的話,再想起昨日那雙柔軟的手抱住自己的掌心,秋夢期心中一悸。

當時的情況是讓她有些不知所措,蘇韻的靠近,確實讓她心定了下來,但這女人心思沉得很,誰知道她又在算計什麼。

又想到王伽所說的關於蘇父的事情,她不得不思考關於蘇家人的發配去向,但人員安置是由瀝州刺史甘德壽安排,她要去封樂上任,也要去拜訪甘德壽,到時候能提一嘴,但對方未必放人,這才是主要問題。

而除了蘇家人,秋夢期還想把柳家人給留安排在封樂,禾家的事情,她需要從柳鄂這裡打開突破口,這一路柳鄂就像是一隻死鴨子,無論如何都不開口,剩下的路程不多了,他再不說話,就隻能先想辦法把他安排到自己治下的縣份。

秋夢期揉了揉腦袋,喝了點酒,再被風吹那麼一下,頭皮下邊隱隱作痛,於是不願再多想,先回房休息,什麼事明日再說。

就在準備回房間的時候,一個聲音叫住了她。

秋夢期轉頭一看,見是柳月如,後麵跟著個官差葉七。

看到了她,秋夢期不禁想起了閨蜜郝恬,一樣圓圓的小臉,露出兩顆可愛的兔牙,像個小兔子一樣。

可惜眼前的女孩不是郝恬,秋夢期心中遺憾得很,要是郝恬也能跟她和蘇韻一樣來到這個世界,那就好玩了,定要把這世界攪個天翻地覆。

“柳二小姐,這麼晚了,是專程來找我的嗎?”酒氣上頭,眼前有些模糊,秋夢期憑著一絲清明地問道。

“是,想專程過來和大人道謝,多謝大人昨日救命之恩。”

柳月如說著又要下跪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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