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摘星閣解散(1 / 2)

關於調查組這個事情,本不在蘇韻的計劃範圍之內,如今就這麼被秋夢期給扯了出來,下堂的時候,忍不住想說她兩句,可還沒開口對方委屈上了,她隻好歎了口氣道:“當個清官沒有那麼容易,官場之上本就是糊糊塗塗的一筆賬。”

秋夢期不服,“我沒有想要立清官人設,我就是不服他們把我當個傻子一樣耍。”

“往後衙門裡麵可沒人敢拿你當傻子了。”

而在城東區孔氏家中,孔興賢去了孔征的院子。

對於這個大兒子,孔興賢因為少時虧欠他許多,所以對他比其他孩子多了幾分寬容。

他一向不愛進孔征的房間,果然這次進屋後,又聞到了些許的腥味,忍不住皺著眉頭嗬斥:“又弄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孔征很不爽他不請自來,表麵功夫也懶得做,不陰不陽地道:“養的鸚鵡不聽話,我剝了它皮。”

“你就不能弄正常點的東西,要麼出門走走,去聞一聞外麵的煙火氣,整天待在這個屋子裡,人不人鬼不鬼。”

“父親今日來就想教訓兒子這些嗎?”孔征冷冷地看著他。

“其他的我懶得說你,不過天然居那個賬是怎麼回事,我不早跟你說了嗎,新來的這個縣令是個硬茬子,你輕易不要去招惹他,他已經弄死孔明亮,老子的一條左膀右臂就這樣沒了,難道你還想把自己搭進去?”

“賬到期了沒有不清賬的道理,往時衙門六月份最後一天就來天然居結款,如今都八月份了,不結款就算了還不讓人催,我的天然居又不是做善事。”孔征冷著臉回道。

“往年是你老子我管著衙門,能差你的錢嗎,如今此一時彼一時,你那個天然居的菜價本來就已經頂天了,你還往上頭再加四層利,你當秋植是個傻子,真的會乖乖地給你付這筆錢?”

“他不付也得付,吃飯付錢天經地義,就算告到郡守那裡我也有理的。”

“你是有理,可查的卻是你老子我,他已經放話了,先前生辰宴官員送的那一部分禮金他一直沒動,如今拿來補貼到這上麵來,衙門再根據朝廷規定的額度補一些,但還剩下兩千一百兩的窟窿,讓我們這些下頭的官吏自行籌集,三天內籌集不來就組建調查組專門查這個事。”

“他想查就查,天然居合法經營沒有強買強賣,再說了,掌櫃的讓人按孔元亮的字跡做了假的賬單,到時候推他身上即可,其他人又不傻,不會還自個兒去領罪吧。”

“說的倒是輕巧,你沒和他交過手不了解此人,此人一向不按常規做事,小肚雞腸斤斤計較,他要是想查就沒有查不出來的事,天然居背後的老板是我兒子這一條就夠我吃一壺的了,更何況那些賬單就算全都是孔元亮簽的字,但他沒來之前都是我在管事,到時候直接給我安下一個禦下不嚴監管不力的罪名,不管哪一條,要真追究起來老子連頭上的烏紗帽都保不住。”

孔征不說話了,蒼白的手緊緊抓在椅子的把手上,目露凶光。

知子莫若父,孔興賢看著他這副模樣,把臉一沉道:“你彆乾什麼蠢事,這些年我給你收拾的爛攤子已經夠多的了,再惹出那樣的事來,不要再指望我給你擦屁股。”

孔征似乎並沒有在意父親的話,他扭頭看著不遠處還沒剝完皮的鸚鵡,忍不住舔了舔唇,瞳孔裡閃著嗜血的光。

孔興賢如何不知他是怎樣的尿性,冷哼一聲道:“上次張百戶那事,姓秋的直接孤身一人闖台山衛所,硬是把人給要了回來,轉頭又把張百戶給哄得服服帖帖的,至於有沒有供出你還不知道,你自己想想你有那樣的血性有那樣的能耐嗎,知趣地不要去招惹他,免得給我們孔家招來殺身的大禍!”

孔征聽完這番話,麵無表情。

孔興賢又沒好氣道:“如今幾位大人紛紛怨我,說我把他們給拉進這趟渾水,回頭我去天然居拿兩千兩銀子補上去,這件事就算這麼過去了。”

一聽到要從自己這裡拿錢,孔征拳頭瞬間捏得緊緊的,低吼:“這麼說其他人是一個銅板也不願意出,反過來天然居請他們白吃白喝還要給衙門付錢,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這群龜孫知道有天然居兜底,哪願意出這個錢,都到這一步,不給也得給。”

“那不行,往年天然居分紅可都是給了那幾位打點過的,那些送出去的銀子我也一筆一筆地記下來,他們不出錢,我就把這名單交上去,誰也沒有好果子吃。”

孔興賢一聽,頓時怒不可遏,罵道:“混賬,你是想我們孔家從今往後腹背受敵嗎?”

孔征被吼了之後,很是不滿,怒瞪對方兩秒鐘,突然又陰惻惻地笑了起來:“父親真以為這群人能幫到你嗎,從上次清查戶房開始,這些人早就看出來姓秋的不好惹,已經開始站隊,父親你這一邊已經沒有多少人了呢,兒敢保證,倘若孔家真出事了,最先站出來喊打的絕對是這一群人。”

孔興賢越聽這話臉色越發難看,壓著胸口一把火道:“休得胡言亂語,這件事到此為止,以後悠著點。”

就在孔興賢轉頭要走的時候,身後又傳來孔征幽幽的聲音:“父親的庫房裡也不缺二千兩銀子,卻非要來兒子這裡拿,是想以後把家產都留給那個狗雜種嗎?”

孔興賢聞言,滿麵鐵青地轉過身來:“天然居出事不找你拿錢找誰拿錢,為的就是警告你不要亂來,否則就不是兩千兩那麼簡單,還有,比起你這塊爛泥,你二弟可比你懂事多了,彆再開口閉口叫他狗雜種,逼得老子不認你這個兒子。”

說完拂袖而去,丟下一臉猙獰的孔征。

這場博弈很快就落下了帷幕,第三天下衙之前,五仁來報,說有人送了一遝銀票到庫房,正好兩千一百兩。

秋夢期冷哼一聲,她不用查也知道這些銀子是怎麼籌集上來的,也懶得去查,既然如今銀子籌夠了,隨即讓胡三去通知天然居的掌櫃過來辦理結款手續,就這樣,兩千多銀子繞了一圈,最後又回到了天然居的賬上。

至此,在秋夢期這邊,官員的禮金和

謝正卿的那八百兩貨款的賬也終於平了。

晚上蘇韻把蚊香作坊的賬本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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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道:“結清了那兩筆款後,賬終於平了,先前幫謝老板收購一共三千兩的貨,我們拿兩成的傭金。”

這一批三千兩的貨,運到大都,起碼要賣個兩三萬兩,他們這些中間商一人拿原貨款的一兩成並不算多,秋夢期這邊就出個倉庫和登記的活。

“所以咱們現在一共是有九百兩銀子可以隨便花咯?”

蘇韻點了點頭,“不過作坊那邊要隨時留有三百兩作為流動資金。”

“忙活這麼久還沒掙到一千兩,想想人家天然居,半年直接入賬五千兩,這就是差彆啊,不過孔家這次出了兩千兩銀子,怕是要氣歪鼻子。”

“孔征上次因為你限製接待費沒了生意才算計的我們,這次出了這筆錢,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秋夢期聽她說起上次被算計的事,仍心有餘悸,道:“你背上的傷口都好了嗎?”

蘇韻遲疑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有時候癢癢的,你要不要幫我看看有沒有留疤。”

秋夢期下意識想說怎麼不叫春桃看,但隨即想到自己也是個女的,她讓自己看也沒什麼毛病,況且為什麼要拒絕。

“那你把衣服脫下來讓我看看。”

蘇韻抬眸看了她一眼,伸手去解腰繩,隻是在衣服要滑落的時候,秋夢期眼神掃過胸口那裡鼓鼓的冰山一角,頓時呼吸一滯,趕緊出聲製止了她:“你趴到床上去,我方便看一些。”

她不知怎的了,以前和郝恬也開過玩笑甚至還看過對方的胸部那裡,大家嘻嘻哈哈也隻是覺得好玩,可見到蘇韻那一身白花花的如凝脂一般的肌膚,竟忍不住生出異樣的心情,會下意識地彆開眼睛,明明都是女孩子,卻突然覺得局促。

這種情況已經不是一次了!

難道是裝男人裝久了還真當自己是男人,開始避嫌了,不應該啊。

蘇韻聽到她的要求,順從地將衣裳攏起,胸口的那一抹白就這麼蓋住。

秋夢期將眼神移開,眼睛故作鎮定地盯著彆處,很快床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過了一會兒隻聽到蘇韻道:“好了。”

她這才站起身朝床榻走去,此時是晚上,看得不太真切,隻好把油燈拿過來放床邊的燭台上。

隻是一眼看過去,就忍不住看呆了,燭光跳躍著忽明忽暗,那一副蜿蜒的美背就這麼展露在眼前,帶著一點點的朦朧,仿佛古典油畫中衣衫半褪的美人,說不出的誘人。

和那日在石盤村戴家看到的那幅景象有點相似但又有些不同,但都一樣能將人胸口的那把火撩起。

“有疤痕嗎?”

秋夢期才意識到自己光顧著沉浸在對方絲滑的線條上,忘記了真正的目的。

她彎下/身子仔細看了看,“有一點,淡淡的,不過不仔細看不出來。”

話說著,眼神卻忍不住往下瞟去,盈盈一握的細腰

() ,向後蜿蜒向上是一顆飽滿的臀,在薄薄的衣衫半遮半掩之下,猶抱琵琶半遮麵,讓人有著一股掀開其麵紗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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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趴著的蘇韻突然動了動,秋夢期沒想到她會轉過頭來,下意識就把頭扭過一邊。

“你不敢看我的背?”

“哪有的事,大家都一樣,你有的我也有,我哪有不敢看你?”

“你自己的你又看不見。”

“嗐,大家不都有腰麼,沒有什麼敢不敢看的,快把衣服披上,免得著涼了。”

秋夢期打死都不會承認,剛剛見兩瓣豐潤的臀,她隻覺得一股熱氣上湧,突然生出一種要貼上去的衝動。

她為自己這種突然湧出的衝動而感到羞恥,欲蓋彌彰地拉著對方散在床上的衣衫,試圖蓋住那光潔的背和那晃眼的豐軟。

這副身子發育得真好,她心裡感歎著。

蘇韻感受到了她的動作,也沒說什麼,從床上爬起來,輕輕地將衣裳拉上來,又恢複了往日落落大方的模樣。

隻是如今天熱,剛剛一番動作下來,讓她身上滲出一層細細的薄汗。

秋夢期盯著她鎖骨上閃著的細細的水光,下意識地咽下了口水。

“還說怕著涼,我都出汗了。”蘇韻低聲嗔道。

秋夢期卻有些欲蓋彌彰:“不早了,該洗漱休息。”

她以為自己這麼說,蘇韻應該會順勢提出要回後罩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