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2 章 未雨綢繆(1 / 2)

可惜的是,孟元洲的“忍辱負重”並沒有給他帶來預想中的升官發財。

倒是他為玲瓏郡主和太子守門一事卻不知道怎麼傳了出去,一時間,這件事成了人們的茶餘飯後。

明麵上不讓討論皇家人,可背地裡誰阻止得了,況且人們隻說孟閣老的一公子為媳婦和奸夫守門,卻也沒指明那奸夫姓甚名誰,說不得太子,難道還說不得孟元洲?

孟家人也因為此時在整個京都上下都抬不起頭來,孟閣老上朝都比平日安靜了許多,旁的人投來的幸災樂禍的眼光,如利箭一般射在他的身上,讓他覺得老臉都丟儘了。

孟老二的婚事更是因此告吹,兄弟幾人對孟元洲也沒什麼好臉色。

一時間,孟元洲成了整個京都的笑料,所到之處皆是指指點點,讓他羞憤欲死。

沒辦法,他隻能讓玲瓏郡主去找太子,讓他動用關係把他調離京都,再這麼待下去,他覺得自己會瘋掉。

而要調到哪裡,他的首選當然是嶺南瀝州。

那片曾經人人聞之色變的煙瘴之地,因為秋夢期任職於那裡,如今已經變成了令人向往的富饒之地,連帶著封樂周邊的縣份,也跟著沾了光,可以預見地變好起來。

孟元洲想去瀝州,多少還是因為蘇韻的緣故。

如今這個妻子,做出這等事來,讓他已經失望至極,他隻認定曾經心中的白月光,即使她要嫁給姓秋的又怎麼樣,等到了那邊說不定還有轉機呢。

而且如今封樂發展這麼好,瀝州刺史甘德壽已經被送入大牢,這個位子就空了出來,要是太子能幫他一把,等他做了瀝州刺史,那秋植還不是任他擺布?

如此,便把心裡的想法和太子說了。

太子看著眼前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的孟元洲,眼底毫無半點憐憫,比起過往他做的那些事情,眼下不過是睡了他的妻子,根本不值一提。

他把玩著手上的扳指,漫不經心道:“我原先也是想著看能不能把你舉薦去瀝州,接了甘德壽的位子,可你在封樂殺了吳通李達,雖說他們是我的人,但我也沒有因此追責於你或落井下石,但朝中有禦史將這事奏到父皇那兒,我也極力勸了父皇,說既是逃兵,人人得而誅之,你何錯之有,父皇是答應不追究你的責任,可安王叔卻竭力推薦由新會郡的郡守李泰升任瀝州刺史,父皇居然也答應了。”

孟元洲聽到這話,心涼了半截。

他咬了咬牙:“既然瀝州刺史這個位子由李泰升任,那空出來的新會郡郡守一職,我也能接受。”

封樂隸屬於新會郡,轄區內的各縣份直接受管於新會郡郡守,隻要他當了郡守,也一樣可以很好地拿捏秋植。

沒想到太子又搖了搖頭:“恐怕又要讓你失望了,安王推薦那個姓秋的擔任新會郡郡守,接替李泰的位子,而且還繼續兼任封樂縣的縣令一職。”

這些消息仿佛一個個噩耗一般,一個個朝著孟元洲的頭上砸了過來,將他砸了個頭昏眼花。

他口中喃喃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太子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摸了摸下巴,“除了這兩個位子,新會郡那邊倒是還有兩個新位子現在還沒安排人,你若是想去,我倒是可以做主。”

孟元洲聞言,原本失去神采的眼睛裡一下子又迸進了一道光,他脫口而出道:“是哪兩個官職?”

“一個是封平縣縣令,還有一個是封樂縣的縣丞,前者因為涉及甘德壽一案被革職,後者是被秋植給拉下馬,如今那兩個位子還是空的,你看你想要哪一個?”

孟元洲聽完,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來了個透心涼。

一個是和秋植平級的官職,還有一個是比秋植還要小一級的官,不管哪一個,以後都要聽命於姓秋的。

如此,這兩個位子無論如何都不是他的首選,更何況當初他還曾經諷刺過秋植,說他一個小小的七品芝麻官,可如今自己也要去做這樣的芝麻官,這讓他難受極了。

縣令好歹還是七品,縣丞就直接八品了。

以他現在的起居郎身份,好歹也是六品的官兒,如果繼續做下去,將來是會有更好的發展,可京都,他是無論如何都待不下去了。

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話,家人更是視他為恥辱,敗壞門風,他甚至晚上做夢都是被人給笑醒。

“請殿下為我謀封平縣縣令一職!”尋思良久,他終於還是下了決心。

當縣令,好歹還能號令一縣的人,可要是當縣丞,處處掣肘,而且還被那姓秋的日日盯著。

雖說去封樂當縣丞能離心中那個人更近一些,可想起那日在堂審之上,自己執劍殺了吳通李達時秋植那可怖的眼神,孟元洲相信,自己若是真的在對方手下工作,那姓秋的定會想儘辦法折磨他。

至於封平縣縣令,就算也是受新會郡郡守管束,但好歹也不用天天跟秋植減免,思來想去,他最終還是選了前者。

太子見他做了決定,道:“既然你主意已定,那孤去跟禮部說一聲,為你要了這個官職就是,也算是對玲瓏有個交代。”

聽到眼前的那人提到自己妻子的名字,孟元洲忍不住一陣乾嘔,但還是強壓了下去,唯有納頭感謝。

卻聽又太子道:“但還有一件事你必須要替孤做了!”

“不知道殿下說的是何事?”

“你先前為了一己之私,當場斬殺了吳通李達一人,但那兩人是孤的人,上次你去瀝州的時候孤也跟你說了,孤是讓他們在那邊打探寶藏的事情,但現在人被你殺了,後續的事總得有人來做,你說是吧。”

孟元洲心中泛著苦水,嘴上唯唯諾諾道:“請殿下吩咐便是。”

“寶藏一事已經傳開了,老六和老七還有其他的勢利現在均有了行動,但孤的勢利不在東南,唯一的兩個線人也被你殺了,如今開海在即,現在再謀劃這個事已然來不及了,所以,隻有一條路可走!”

“殿下請講。”

“那就是殺了柳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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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寶圖也就沒了,那些人也休想拿到寶藏,而孤也還繼續當孤的太子。”

“殿下高明,不過如今柳鄂手中的藏寶圖已經被太多人窺視,想要對他動手怕是難上加難了。”

太子哼了一聲:“你若是連這點事都做不好,如何能當好一縣縣令,我看倒不如不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