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0 章 張嫣的殺傷力?(1 / 2)

果然半夜來報,說柳鄂已經被轉到了封樂衙門大牢,隨行的還有封平縣的一名典史。

夜已深,秋夢期讓眾人歇息,第二天早上再處理這事。

次日一大早,她剛起床,就聽說封平縣縣令已經到了。

秋夢期冷哼道:“人犯半路被截胡,孟元洲怕是著急了,居然親自上門要人,且去聽他怎麼說。”

蘇韻昨夜沒回蘇家,睡在西廂房,這會兒正在吃早飯,見到秋夢期洗漱完就要往外走,皺著眉頭把她給叫住。

“先把粥喝了。”

秋夢期這會兒心裡按捺不住地想去看看孟元洲那張嘴臉,哪裡還吃得下早飯。

可如今蘇韻杏眼朝她一瞪,她就沒轍了,隻好乖乖坐下來,扒拉了兩口海鮮粥。

“真凶。”她嘴裡嘀咕著。

“你說什麼?”

“我說春桃手藝長進了,粥煮得越來越好吃了。”

蘇韻不欲跟她計較,見她把粥喝完了,這才放她去了前堂。

秋夢期到了外頭,隻見孟元洲正坐在會客廂房中,一旁的桌麵上有剛砌好的茶水,可他卻一口未動,頗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

跟隨著的,還有站在一旁的封平縣刑房典史。

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孟元洲幾l乎是條件反射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但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行為頗為滑稽可笑,趕緊斂了袖子正要坐下,卻聽到一旁的衙役聽似無意地咳了一下,這才想起眼前正朝自己走來的,且一向被自己瞧不起的這位,如今官職已經在自己之上。

他不止一次地想象過兩人再次見麵時場景,可當真正麵對秋夢期的時候,他還是感到來自內心的憤憤不平,各種不甘在心底叫囂。

可這又如何,萬般由不得他。

他微微低頭,拱起雙手,強迫著自己半身向前傾斜彎下腰去,口中念道:“下官封平縣縣令孟元洲,見過郡守大人。”

隨行的典史也跟著躬身行禮。

秋夢期並未瞟他一眼,朝一旁的椅子走去,徑直坐下,這才開口道:“免禮。”

郡守大人上座了,沒有相邀賜座,孟元洲隻得支起身子站在一旁。

秋夢期入座後,值班衙役趕緊上前奉茶,她端起茶杯氣定神閒呷了一口,並不說話。

孟元洲見她這模樣,恨得牙齒咬得咯咯響。

旁邊的典史也看得出來,這位首輔家的二公子拉不下身份說事,隻得躬身上前道:“稟郡守大人,孟縣令此次前來是為了貴縣登村村民柳鄂殺人一事,如今苦主家屬鬨得很凶,下官等想著儘快了解此事給他們一個交代,大人或許能先讓下官先將人帶回去,待審出個結果後再送過來。”

秋夢期放下茶杯,道:“他沒有嘴,要你替他說?”

典史麵上一窘,頓時訕訕,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對典史來說,新來的縣令是當朝內閣首輔孟大人的兒子,試問縣裡哪個官吏不想巴結,即便

是剛上任的郡守大人,官階也不過才五品,更不是什麼世家子弟,又無甚靠山,按理說也是要給首輔家公子幾l分薄麵才是,怎會是這樣一副姿態。()

?想看大貓追月的《和情敵在古代種田搞基建》嗎?請記住[]的域名[(()

聽到秋夢期都這麼說了,孟元洲也不得不張嘴道:“誠如劉典史剛剛所說的,為平息民怨,告慰死者在天之靈,還請郡守莫要為難鄙縣百姓的好。”

秋夢期輕嗤一聲,道:“你縣百姓就是為難,那我縣百姓就不為難了?更何況根據大焱律令,因罪發配的官員及家屬,非召不得離開配所,把人給你送過去了,上麵問起來,我該怎麼答複?”

孟元洲似乎也沒想到這一茬,額上滲出汗水,但很快又反應過來,道:“既然罪員不得離開配所,可柳鄂在此之前已經離開封樂去了封平,這又怎麼說?”

“罪員私自離開配所,當罰,過後本官自會根據律令進行處罰,今後對此人也更要嚴加看管。”

輕飄飄一句話,就將孟元洲所謀劃的一切四兩撥千斤地撥開,怎能不讓他氣結。

他暗暗咬牙道:“——可也總得先把案子辦明白吧!”

“這是自然,”秋夢期道,“所以本官命你現在立即回去,將柳鄂所殺害的死者屍體、相關人證物證等,一並帶過來,在封樂縣公開審理,倘若柳鄂有罪,將按律處置。”

孟元洲一聽,心中暗道糟糕。

原以為昨夜突襲登村,就可以直接將柳鄂帶走,待把人送入封平大牢,再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死他,到時候偽造一個自殺現場,對外宣城柳鄂畏罪自殺,此案便就此了結,如此也算是完成了太子交代的任務。

卻沒想到人還沒走出登村就被攔下,封平的捕快不得不就地等候一個時辰,卻等來了封樂衙門的人,直接就把柳鄂給截胡了。

孟元洲恨不得昨夜就該交代那些人,把柳鄂綁出來的第一時間直接就地做了他,就算秋植問罪,隨便拉個人出去頂罪就是,那樣的話自己這個時候也不用在這裡受這份罪。

可這一切說什麼都晚了。

事已至此,孟元洲隻得安慰自己,柳鄂的案子好歹也經過精心布置,就算秋植再有能耐,也未必能破得了這個案子,到時候柳鄂還不是得死!

如此想著,心裡又是一陣冷笑,也不再計較秋夢期的態度,微微躬身,拱手道:“是,下官這就去辦。”

“慢著,推理斷案,除了要看人證物證,還要勘查現場,這一步驟最為重要,我派我們縣內最擅長審案的女官陪你走一趟。”

孟元洲一聽,心一跳。

兩隻耳朵豎了起來,眼睛死死盯著門口,期待著蘇韻身影的出現。

卻不想秋夢期抬手衝著一旁的衙役道:“去請張嫣小姐和王主事過來。”

孟元洲原本緊繃的身子肉眼可見的耷拉下來,秋夢期暗哼一聲,這廝心裡真是想得美,居然還癡心妄想跟韻韻一起去查案,真是不要臉。

張嫣和

() 王二很快就被請來(),

;(),

臨縣出了一起殺人命案,目前懷疑凶手是封樂登村的柳鄂,然此人身份特殊,不能離開配所,本官已經派人將他緝拿關押在大牢,為了弄清楚案情,你跟孟縣令到案發現場進行勘察,收集證據,務必查明真相,倘若證實確實是柳鄂所為,也好處置結案,給死者一個交代。”

張嫣應聲領命。

“王主事,你帶上幾l個人,陪同張嫣小姐前去勘查現場,協助具體事務,保護張小姐的安全。”

“屬下遵命。”王二身形如鬆,抱拳領命。

“彆耽誤時間,家屬等不及,死者也等不及。”

開海時間在六月初六,柳鄂的案子拖著,尋寶一事也等不及,王二當然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

“去吧。”秋夢期擺了擺手,起身又往後堂去。

……

蘇韻看著剛出去一會兒又進來的秋夢期,道:“這麼快就把人打發走了?”

秋夢期將剛剛的事給說了一遍,蘇韻聽著,點了點頭,“你安排得很妥當,我們每個人不可能事事都會,最高效的辦法就是安排專業的人去做專業的事,我們隻需要掌控全局,找到專業做事的人,給他們以足夠好的條件,又能把握住他們想得到的東西,他們自然就會拚命去做好事情。”

秋夢期被誇獎,心裡高興,但又忍不住道:“也不知道柳鄂那廝是不是真的殺了人,倘若真的犯事,那事情就不好辦了。”

如果當初沒打算參與搶寶,秋夢期才不會在乎那麼多,該抓抓,該審審,但是現在既然他們已經為這件事情做了準備,要是地圖真沒了,可就真的太遺憾了。

她們尚且如此,就更不用說辛宰和六皇子等那些孤注一擲的人。

蘇韻道:“誰也說不準,就算我們主觀上覺得他不會做這種事情,但事情沒調查清楚之前,他就一直存在嫌疑。”

秋夢期當然明白這個道理,歎了口氣,“今天六月初二,不算今天在內,離開海就隻剩兩天了,也不知道張嫣他們能不能在兩天之內破了這個案子。”

“六月初六開海,並不代表著隻有六月初六那天才能出海尋寶,隻要後麵不禁海,隨時哪一天都行,笨蛋。”蘇韻忍不住敲了敲她的腦袋。

秋夢期這才意識到這一點,笑嘻嘻道:“我是一時候魔怔了,往後得跟你多貼貼才行,這樣才能變聰明。”

蘇韻嗔了她一眼,道:“雖然說不局限在六月初六這天,但這些人等了這麼久,就盼著這一天,定也是迫不及待了,倘若我們衙門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審清楚柳鄂的案子,那些人怕是要強行插手了。”

蘇韻說的沒錯,就在柳鄂被關入封樂大牢的這一刻,辛宰的人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張元武氣急敗壞道:“怎麼又是秋植,這死娘娘腔怎的就這麼陰魂不散,哪兒都有他!”

辛宰搖了搖頭,“問題不在秋植身上,你沒聽清楚嗎,是秋植從孟元洲手裡把人給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