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2 章 幕後主使(2 / 2)

細細問了趙銘昨夜被人擄

() 走後的情況。

趙銘道:“那些人擄我不過是想用我來威脅姐姐,

暫時還不敢對我怎麼樣,

倒是煥兒L為了我,從姚家村徒步跑回城裡搬救兵,她還那麼小,卻不怕夜黑路遠,僅憑雙足一路跑了十幾裡,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我倒覺得我自己窩囊透了——”

說完,趙銘忍不住低聲抽泣。

被擄上馬車後,他根本不知道車底還有另外一個人,昨夜回來的路上他問影七是怎麼找到他的,影七隻說:“煥兒L趁亂藏在車身下,隨你一同到了姚家祠堂,再偷偷潛出來,一路跑回城裡,暗夜行路磕磕碰碰,雙腳血肉模糊……”

聽到這話,趙銘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被撕裂了,他一個十六歲的男兒L,卻賴一個八九歲的小姑娘冒死相救,他何德何能。

尤其是想到要是換作煥兒L被擄,自己未必能做到像她這樣,就更覺得羞愧自責。

趙蕊姐妹二人隻知道是影七把弟弟救回來,卻不知道其中還有這樣的緣由,也不禁動容。

“煥兒L小小年紀,卻如此聰穎果敢,姐姐自問也未必能做到像她這樣,真心覺得欽佩,也感激不儘,若不是她,趙家接下來要麵對如何的狀況不堪設想,回頭備上厚禮,我們姐弟親自上門道謝。”

趙銘坐在位置上,神情懨懨道:“都是因為我還不夠厲害,這些賊人才三番兩次都要拿我下手,如今我已然成了趙家的軟肋。”

趙蕊見狀,忙安慰道:“銘兒L這話可說錯了,人之所以能成為另外一個人的軟肋,跟他厲不厲害沒有關係,而是跟他有沒有被在乎被關愛有關係。”

“祖父和姐姐們心係於你,你才能成為軟肋。”

“反過來,我們何嘗又不是你的軟肋。”

趙竹聞言點頭:“我與祖父皆遭到襲擊,隻是身邊護衛多,這才幸免於難,恰巧你身在外頭,加上歹人精心策劃,這才著了道,你萬不可有那樣的想法。”

趙銘聽著,心裡才稍微好受一些。

隻是想了想,又問道:“長姐,若是我們不做船坊不采珠,隻做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或許就不會遭人覬覦,會不會就不再有人三番兩次對我們下手了?”

趙蕊搖了搖頭:“萬不可有這種念頭,普通小老百姓家有他們的災難,過去你跟我下鄉收稅,你也見識過有些人家承擔不起稅賦鬻兒L賣女,你想想,那樣的境況和你昨夜被人捉去的境況又有什麼不同。”

“更糟糕是,一般普通老百姓家,單單幾兩銀子就能讓他們陷入萬劫不複之境地,一場洪水一次乾旱,就足以讓一個家庭覆滅。我們往上爬,雖然也會遇上更多的難題,但解決問題的對策會比他們更多,生存的概率也更大,更不用說,在積累財富的過程中,我們收獲的還不隻是金錢這麼簡單。”

趙銘聽到這話,覺得著實在理,更羞愧於自己先前那消極的想法,趕緊起身向趙蕊行禮道:“是弟弟過於狹隘,才會如此自怨自艾,如今聽姐姐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今後定不負期望,強大自身,讓那些宵

小聞我名聲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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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笑道:“強者令人生畏,你知道就好。”

正說著,外邊有人來報,說夫人增派了一隊人馬前來護衛。

趙蕊看著弟弟妹妹道:“當事情不好的一麵發生的時候,不要忘記,其實我們還有更大的依仗。不管是煥兒L也好,影統領也罷,倘若不是大人的關係,或許我們就不會有這樣的好運,我們能做的是,選對了依仗相互成就。”

趙竹趙銘齊齊應下。

“銘兒L昨夜辛苦受怕,先回去休息,下晌阿姐帶你們去煥兒L家致謝。”

趙銘聽說要去見自己的救命恩公小煥兒L,臉上終於開顏,也覺得激動,道:“阿姐為何不現在去?”

趙蕊嗔他一眼:“煥兒L昨夜奔走一夜,又受了傷,現在定是在休養補眠,你現在過去打擾她,還是人嗎?”

趙銘自知魯莽,趕緊打嘴,這才歇了心思,退下回屋去休息。

而後院回到房間的趙老爺子,見到家人平安,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深感大孫女的不容易,既要當爹又要當娘的,上要照顧自己這個老頭子,下要看護兩個弟弟妹妹,累了一身,卻啥也沒撈著,還孤零零的連個伴都沒有。

想到那日她說的,留在趙家不嫁人了,他就有些揪心。

他私心裡當然希望她留下來,畢竟趙家這個擔子隻有她才能擔得起來。

當初他雖說看開了,但畢竟是家裡的基業,真正放下卻也沒那麼容易。

既然大孫女不想嫁人,又有彆的想法,何不成全了她。

如此想著,他的心思也開始活絡起來。

姑娘家臉皮薄,等她自己選,還不如自己做主給她挑幾個,反正不是嫁人,養著玩玩而已,隻要長得好看健碩就差不多了,姑娘家不就是圖那一層麵皮嗎。

……

蘇韻寄完信後,問張嫣還有什麼急事,張嫣看著她一臉困乏的樣子,道:“無甚急事,夫人昨夜幾乎一夜沒睡,不如先回去休息。”

蘇韻也不勉強,“那我回河邊小院睡,下晌便不過來了。”

張嫣點了點頭,催促她快些回去。

大福春桃和夏羽也跟著馬車回了小院。

蘇韻回去後草草洗漱過,就上床睡覺去了。

迷迷糊糊做了個夢,夢到在學校裡讀書,她和秋夢期體育課躺在河邊的樹下,她因為晚上做題做得晚了沒睡好覺,枕著草地就這樣睡了過去。

但是秋夢期這家夥就是惹人煩懨,拿著一個狗尾巴草一直在搔弄著她的臉龐,把她給搞得睡意全無。

她煩不勝煩,翻過身就要罵她,誰知道一睜開眼睛,才知道剛才那是夢。

不過眼前確確實實就是秋夢期的臉,隻是場景變回了屋裡,外邊黑漆漆的,隻有不遠處桌子上燃著一支蠟燭,忽明忽暗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時辰。

她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問道:“你什麼時候

() 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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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韻又閉上眼睛緩了一下道:“夢到你拿著狗尾巴草在捉弄我,不給我好好睡覺。”

秋夢期笑道:“我怎麼舍得。”

她剛剛隻是坐下來親了親她的臉頰而已,哪有捉弄她。

“累壞了吧,春桃說你中午睡到了現在。”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大概醜時。”淩晨一兩點這樣。

蘇韻的眼睛這才漸漸地恢複了些清明,伸手去摸了摸她搭在床上的手腕道:“那你怎麼這麼晚還回來,收到我的信了嗎?”

“本來也是打算明日回來了,收到你的信就不願再等了,就算晚一點到家,明早還能睡懶覺不是?”

蘇韻的信,難得寫了一些細細碎碎的生活片段,還夾雜著她的一些感受,沒一個想字,也沒一個愛字,可秋夢期這次卻能看了個滿心的歡喜,再加上出了趙銘和煥兒L那樣的事,就再也待不下去,連夜趕馬直奔封樂。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戴燕得知趙家被襲,扭扭捏捏地說不在意,但心裡卻明顯很在乎,以蘇韻的名義一個勁地攛掇著秋夢期連夜歸家。

秋夢期本來就心中掛念佳人,怎麼可能還能待得住,兩人也不帶隨從,一人一馬就這麼從新會趕了回來。

秋夢期見她還是一副困頓的模樣,搔了搔她的手背道:“本來沒打算吵醒你,可你睡得淺,還是把你給弄醒了,你繼續睡吧,我去洗個澡,一會兒L我輕輕的。”

蘇韻翻過手來,勾住她的手指頭,道:“已經醒了,又睡了一下午,這會兒L其實還好,你先去洗澡,我等你好了再一起睡。”

秋夢期心疼她,見她堅持要等,隻得作罷,她彎了腰俯下身子,在對方唇上輕輕碰了碰道:“那我動作快一些。”

說著這才戀戀不舍地起了身。

果然不到半刻鐘,整個人就帶著一身水汽鑽進了裹著蘇韻體溫的被窩裡。

蘇韻這時已經沒了睡意,見她這樣,輕笑道:“怕我跑了似的。”

秋夢期側著身子攬住她的腰身道:“想都彆想,不給你跑的機會。”

說著貼著她的脖子狠狠地吸了一口氣,真香。

“我以後不管去哪裡得帶著你一身衣服跟著才行,這樣睡覺往我頭上一蒙,就如同你在我身邊一樣。”

蘇韻忍不住想咬她,“你這樣子好奇怪,像是人家沒斷奶的孩子,還拿個帶著媽媽味道的東西跟著。”

秋夢期笑了:“可不是還沒斷奶麼。”

說著手上就不安分起來。

蘇韻感覺被她攏住,身子一僵。

秋夢期又湊過來,濕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朵上:“當初我們剛到封樂的時候,你有一次也說我像個沒斷奶的孩子,沒想到真是一語成讖了,我怕以後還得吃上好多年才行。”

蘇韻羞惱,伸手要去捏她。

秋夢期卻已經將她一把轉了過來,她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感覺身上衣裳被拉開,那顆毛茸茸的腦袋就已經湊過來,埋了下去。

蘇韻倒吸了一口氣,但隨即就被歡愉的感覺占據腦海,她微微閉上眼睛,伸出手,抱住了那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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