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翼初這麼一說，她才發現膝蓋上那塊擦傷，已經有腫大的趨勢。
默言按了按傷口，“這個沒事兒，回去擦點紅藥水就好。”
爸爸還在的時候，蘇默言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苦。
但是蘇默言也知道，不管是哪一行做事都不容易。
因此也沒有大小姐的脾氣。
她眨巴眨巴纖長的睫毛，看著沈翼初，有些懷疑地問，“你，你不會是在關心我吧?”
“誰要關心你?”沈翼初拿你是白癡嗎的樣子看著蘇默言。
“蘇默言，你後悔了嗎?”沈翼初問。蘇默言懵懂地問“後悔什麼?”
沈翼初睨視她一眼，“如果你選擇和我合作，而不是對抗，我相信，你的日子會比現在過的好。”
蘇默言在他的眼神中陷入冰水。又冷，又窒息。那水淹沒她的頭頂。
她努力掙紮。
卻無人相救。
蘇默言努力地呼吸，大口喘息，背靠在了車窗冰涼的觸感，讓她有一絲絲真實。
她閉上眼，“沈翼初，我說很多次，沈薇的死，和我無關。”
沈翼初的手指捏地咯咯作響。他真的很想捏死眼前的女人。
他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他纖長地手指慢慢覆上蘇默言細嫩的脖頸。
隻要他輕輕用力。這個嬌弱又心機深沉的女人，就會……
“咳咳!”蘇默言劇烈地咳咳著，推操著沈翼初，對方的手臂牢牢地鉗住她。
她掙紮著，隻能觸摸到沈翼初手臂肱肌如鋼鐵一般結石的肌肉。
沈翼初的手稍鬆。他低闔雙目。為了這個女人，惹上麻煩，不值得。
“蘇默言，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他的聲音來自地獄，帶看死亡地威脅。
“我給人的機會，每一個都很重要。”
蘇默言摸著脖子。那裡還火辣辣地疼。
“沈總，你給人機會的方式，還真是特彆。”她倔強地說。
沈翼初沉靜地看著她，就如同剛才伸手掐人的不是他。
“秦遠，你還記得，上一次拒絕我好意的人，現在怎麼樣了嗎?”
秦遠這個時候真想找個地方藏起來，他實在不明白蘇默言哪裡來的勇氣沒對盛怒地沈翼初。
“三年前，康氏想和總裁，爭奪一塊地的開發權，他們提前造訪當地居民，打溫情牌，想讓居民們提前把土地使用權轉讓給他們。總裁派人造訪康氏，讓康氏挺直這些小動作，康氏拒絕了。”
“後來他們怎麼呢?!”蘇默言問。
她沒記錯的話，三年前她看到過一起新聞，康氏因內部腐敗破產。
當時還引起了渲染大波。難道那件事情，也和沈翼初有關?
“後來，總裁讓人開了幾卡車鈔票過夫，現場簽約，當場給全部轉讓金。幾十天的功夫，已經有80%的用戶跟總裁簽約，剩下的20%無足輕重，動搖不了大局。”秦遠頗為自豪地說。
蘇默言喉嚨乾澀著問，“那，康氏的破產……”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