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裝,打扮成了不知鳴道長以後,楚晨汐快馬下了山。
來到縣城,遠遠地打探了媳婦的醉雲樓和香粉鋪子以及香翠閣的生意。
覺得不錯,他才安心地離開。
正午,天高雲淡,清風和爽。
路邊茶鋪裡,來來回回地坐了很多人。
因著靠路邊,是以寬闊的道路上,偶然有馬奔過,便可見飄蕩而起的灰塵。
塵土飛揚。
楚晨汐戴著鬥笠,穿著道袍,單腳放在板凳上,在那裡隨心所欲地喝酒。
有人覺得此人行跡可疑,便覺好奇。探長脖子,給同伴指指點點。
“夥計啊,再給老夫來一杯茶”他模仿功底見長。一出聲,宛若老人。
“好嘞,來了,來了。”那茶鋪的年輕夥計拎著茶壺,慢條斯理地走過來,一邊給楚晨汐倒茶,一邊好奇地問了,“道長,小的還第一次瞧見你這個模樣的道長”
“老夫這模樣怎麼了”楚晨汐納悶地看著對方。
朦朧的鬥笠下,對方隱約能看到楚晨汐胡須極長,臉色蒼老。
楚晨汐模仿得不錯,所以沒人能夠知道他是一個年輕人。
“老道長,你穿得這麼一身,一眼就認出你是道長了,又何必戴著一個鬥笠遮遮掩掩的呢,這麼大的太陽,一會兒趕路可就熱得很嘞。”茶鋪夥計疑惑地問了。
楚晨汐聞言搖頭,“夥計,你這就不知道了啊,老夫雖然從未做過壞事,但仇家極多,每次出來,若不小心為妙,隻怕活不了多久啊。”
他早就看出茶鋪裡坐著的那些人不簡單,是以這說話的聲音就略微大了些。
“嗬嗬,道長,你可真會說笑。你又沒做壞事,誰會青天白日的殺你啊。難不成你身上有什麼寶貝麼”那夥計憨厚地笑了下,將毛巾乾脆地搭在了肩上。
“寶貝倒是沒有,性命隻有一條。夥計,人生在世,不如意的事兒太多了。”楚晨汐歎氣,“誰又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不會被彆人惦記了去”
茶鋪夥計聽不懂,走過去煮茶的時候還在笑,“道長,你這麼一說,小的可是越發糊塗了。不過你在小的這兒,可以放心地吃茶。小的在這裡開茶鋪這麼久了,不與人為難,不做壞事。所以我堅信,世界上還是好人多。咱們這貧苦百姓,可沒什麼東西讓人惦記的”
“那希望老夫下次回來的時候,還能喝到夥計的茶。”從袖子裡摸了幾文銀錢,放下後,便離開了。
坐在茶鋪裡的其他人見楚晨汐離開,立馬握著長劍,在破舊的木桌子上,扔下了幾兩碎銀就走了。
然而他們追了一截路,卻跟丟了。
“老大,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發消息,告訴坊主,就說不知鳴道長現身了”
“是”
幾人退步離開,急急忙忙地走了。
茂密的樹林裡,楚晨汐靠在樹身上,期期艾艾地叫著,“老大,不知鳴道長現身了。嘖嘖,厲害了,招翠坊的坊主這麼愛管閒事”話落,一個飛身,奔上樹梢。伸展雙臂,他合著眼睛,仿佛想到了一個人,嘴角露出愜意的笑容。
那笑容甜蜜幸福。
許久,他俯身掉下去。
在快要落到地麵時,一個翻身,又回了樹上。
輕功如此之高,擁有天珠後,讓他暫時變成了一個同以前的他不一樣的他。
風鈴兒在暗七公子那裡住了差不多幾天以後,心裡便盤算著離開了。
收拾著包袱,拿了一點兒值錢的東西,她就帶著弟弟妹妹們爬後院的牆壁。
狗狗二白聰明地發現一個狗洞,直接鑽頭過去了。
蹲在另一邊,吐著舌頭,好整以暇地盯著院牆。
小猴子小呆更氣人,一個翻身。就借著靠牆的樹木爬上了院牆,居高臨下地看了狗狗二白一眼,坐在那裡看好戲。
弟弟昭兒往手裡吐了一口唾沫,跟著就爬院牆。因為基本功還在,攀爬什麼都不成問題。
不過他上去以後,也沒幫上風鈴兒什麼忙。
“鈴兒姐姐,我和雪兒現在怎麼上去啊”妹妹玉兒憂心地望著那看起來有些頭暈的院牆。
對她這個弱不禁風的女孩來說,她實在上不去。
風鈴兒望了下院牆上的弟弟昭兒和小猴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得意什麼啊,以為老姐爬不上去啊。
蹲身,她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來,上去,玉兒。鈴兒姐姐把你們托上去,讓你哥拉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