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兩人跟著草地裡溜走的身影追了一大圈,結果攔上時,竟然是一隻調皮的灰兔子。
“是隻兔子,阿花”
“糟糕,上當了”瓊花姑娘拿著劍再往回追,卻哪裡還有風鈴兒的影子。
野草因著微弱的風,輕輕地搖曳著。
風鈴兒繞著密林跑,也沒有從原路下山。
跑累了,靠在一棵大樹上休息。
“小丫頭,累了”
對麵的大樹上,一位戴著鬥笠,穿著道袍的道長衝著靠著樹身歇腳的風鈴兒說笑。
風鈴兒看到那件熟悉的道袍以及那隻熟悉的鞋子,懷疑莫名,“你是不知鳴道長”
楚晨汐知道自己身兼重任,不能在這個時候脫下用來偽裝的道袍,於是再模仿著不知鳴道長的聲音回答,“是啊。”
“你怎麼知道我在火國的”
“姑娘丟了一匹馬,我底下的徒兒幫忙把消息帶回來的。”不知鳴道長拿著拂塵跳下來,目不轉睛地將風鈴兒望著。看她粉嫩的衣裙上,帶著厚厚的泥漬,頭發上沾著綠幽幽的草籽,忍不住想替對方拍了拍。
然後伸出的手又悄無聲息地縮回來,“丫頭在火國怎麼過的”
“哎,當然是瞎過唄。同一些凶婆娘惡鬥,可費了我不少力氣。還有我剛剛在山上找了很久的榛菇。”風鈴兒拍拍胸膛,氣籲籲地坐在了地上平坦的石子上,“不知鳴道長,你來這裡是救我的麼”
鬥笠下那雙眼浮出濃濃的深情,楚晨汐想要靠近,又怕風鈴兒發現,
於是他一個仰頭,翻身退到了樹上,啞著嗓音,點頭,“是。”
“你既然是來救我的,那剛剛野草地裡”
楚晨汐回答得迅速,“我放了野兔子。”
“哈哈,難怪,我說那凶婆娘怎麼跑了”風鈴兒哈哈大笑,目光深深地朝著楚晨汐瞟了瞟,“不知鳴道長,你怎麼突然之間戴個鬥篷了”
楚晨汐沒想到風鈴兒觀察得這麼仔細,一時有些猶豫
他心裡想,這終究是他的媳婦兒啊。
“不知鳴道長這個稱呼已經成為了朝堂和江湖的禁忌,不戴個鬥篷,可不是會被人認出來”楚晨汐聰慧地為自己找了一個理由
“好像也是啊。”風鈴兒這麼想著,就又聰慧地提醒,“不過不知鳴道長,我看你這身裝扮有點兒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哦。”
楚晨汐明知她口中意思,卻還是模仿著不知鳴道長的聲音問,“怎麼講”
“你想啊,單你這件道袍,你手裡的那把拂塵,你露出來的那把胡須也會暴、露了你的真實身份”風鈴兒挑著細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所以啊,我猜不知鳴道長你一定是故意想讓人知道你就是不知鳴道長吧”
楚晨汐想逗逗自己的妻子,好奇地問理由,“為什麼呢”
“因為不知鳴道長你武功高強,你穿出這一身,就是故意擺弄,然後想要不動聲色地告訴他人,你就是不知鳴道長,然後聰明的人看穿以後,就會來抓你了你因為被彆人抓卻抓不到的心情激勵著,所以你非常得意,於是就想賣弄,對不對”
楚晨汐一噎,差點兒從樹上掉下來。
“怎麼了”
“你沒感覺到麼”風鈴兒大概是因為身旁有不知鳴道長在場,所以說起話來,也自信滿滿,“不過,道長你武功那麼高,一定很輕鬆很容易就把那些人給打跑了對不對”仿佛想起來什麼,她走過去,語氣低了低,“道長,上次你說我相公病入膏亡,那他現在好些了麼,他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想我啊”
被自己的媳婦兒連問這麼多事兒,楚晨汐真想摘了鬥篷跳下去,給風鈴兒一個驚喜。
但是他不能。
“丫頭想他了”
“看你這話問的,晨汐是我相公,我還不能想他啊。”
楚晨汐聽了暗暗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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