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道長救命之恩,晚輩”
“你不用起了”楚晨汐看了他一眼,好奇地問,“貧道問你,那些殺你的人,你知道是誰麼”
“自然知道,他們從京城追殺我,一直到了現在。再如何,也認識全了更何況,我曾抓了人問。”
楚晨汐明知故問,“不會同你廟裡見到的那位姑娘有關吧”
“沒錯。”木如綿撐著手坐起來,“現如今,風姑娘是唯一能夠幫我的人。”
“一個小姑娘,她能有什麼本事兒”
“她不是普通的姑娘,而是風侯爺的千金”木如綿捂著胸口的傷,“不瞞道長,其實我逃出來時,有人指點迷津,他說,如果風姑娘能夠入得京城,就一定會有辦法救人。”
“嗬嗬,這種話,你也相信”楚晨汐打趣,“那風姑娘就算是侯府的千金,那她也在鄉村生活了這麼多年了。不知分寸,不懂規矩,又如何能在魑魅魍魎的陰謀算計中,脫穎而出呢”
木如綿雙手揉著太陽穴,長歎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但風侯爺同南榮郡王關係這麼好,如果如果能夠幫幫忙,說不定說不定就能”
“可風侯爺已經為了你們將軍的事兒,自儘於殿前了”楚晨汐知道前世,更清楚即將發生的事兒。
當然,也包括那些還沒有傳到夫人耳邊的事兒。
“風侯爺自儘”木如綿恍惚,他根本不知道這個消息,“不,不可能。”
“難道趙棠大人送你回來的時候,沒同你說起過麼”
趙棠
是啊,趙棠大人一路相送,這等好心,他也沒有懷疑過。但是他隱瞞風家的事兒,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難不成
“你是說,他是故意的,想通過我,對付風家”木如綿大膽揣測。
“這話貧道倒不敢說,但每一個人,都應該知道,這個世上,沒有誰,會心善得救一個無路可走的犯人除非他的存在可以達成某個特定的目的”
木如綿聽了,瞬間恍惚,許久,瞥頭問,“所以道長救晚輩也是有目地的”
“沒錯”
“你想讓晚輩如何報答”
“你得放棄帶那位姑娘進京城”楚晨汐說完,猶豫道,“能做到麼”
木如綿一聽,陡然立了起來,“為什麼,道長”
“當初馮家遭難,你來臨州,就是為了尋找避世的風侯爺。但你這樣做,無形之中,陷風家於危難之中。現在,風侯爺已經為了馮家犧牲了自己的性命,難道難道你還要風家後人也死於非命”楚晨汐全程模仿著老人的聲音,但心裡確實為了自己的夫人風鈴兒。
那南榮青尺所做,他非常清楚。說起來,也不過是保護自己的夫人不受風家之事兒影響,讓她始終能夠生活在臨州,享受安全且幸福的田園生活。
木如綿反駁,“可是道長,晚輩”
“貧道知道你想說什麼”楚晨汐言辭犀利地否決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但是你可有想過,即便那風姑娘跟隨你進了京城,也聯係上了南榮老郡王。但你真就那麼確定,有了她,馮家小姐就會被放出來如果南榮郡王真可以說服當今陛下,又何至於散播自己病重的消息,來吸引風侯爺出山,進京相助”
楚晨汐的分析,猶如一盆冷水,從頭頂澆灌至腳底。
木如綿的心死了。
京城。
郡王府。
南榮青尺站在院落,正在喂養很久以前,從風鈴兒手中買回來的野雞。
他似乎一點兒也不嫌麻煩,不僅把野雞喂養地胖乎乎的,還抽時間,給野雞梳理羽毛。
身後的屬下看了,都在好奇,心裡邊想著,這野雞是不是心上人送的。
許久,一道焦灼的靴子聲傳進耳朵。
來人於一丈外,跪下,“公子”
“事兒辦好了麼”
“木如綿跑回了臨州,我等正要得手時,被一道長捷足先登了”那下屬垂著眸子,不敢抬頭。
“道長”南榮青尺握著飼料的手指停在空中,許久,打聽道,“那道長什麼模樣”
“他戴著鬥笠,具體長什麼樣,屬下並沒有看清。不過他身穿深藍色道袍,留著長長的胡須。屬下以為他就是不知鳴道長”那下屬推測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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