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走吧,回京城去,我我這邊已經不需要你的幫稱了。另外,代我謝謝你們世子”
風鈴兒同那人微一頷首,就抬步下樓。
孤苦伶仃地行在大街上,沒一會兒,就到了隔壁的香粉鋪子。這香粉鋪子更是蕭索。店門大開,裡邊卻沒有什麼人。
除了掛在店中的一幅畫外,什麼都沒有。就連櫃台上都蒙上了一層淺薄的灰漬。
風鈴兒想著田水村遭了水災,這平小哥怕也回了村,看家裡人去了。又或者說,遇到了難事兒,便一同逃往錦州了。
倒是她要離開的時候,對麵衣裳鋪子的老板拿著一包裹走了過來。
看著風鈴兒,上下打量,“你你是風姑娘吧”
“你是”
“嗬嗬,是這樣,平小哥離開前,讓我將這包東西交給你。”那老板雙手遞上。
風鈴兒雙手接過,感謝道,“多謝。”
“不必客氣,風姑娘,趁時間還早,趕緊逃吧。你不知道今日江旁邊的幾戶人家就因為洪水大漲,淹死了。”那賣衣服料子的老板好心提醒風鈴兒。
風鈴兒再點頭感謝,“多謝老板。我也正想著要離開呢。”
那老板看風鈴兒也有意要走,不再多說,回家去了。
黃昏,烏雲密布,雷電交加。
一場大雨再次降臨。
醉雲樓外,積水蔓延,悄無聲息地跑進了房屋。
店小二拿著掃帚來回掃了半天,最後支撐不住,隻能趕緊同梅掌櫃說明,“掌櫃的,咱們也趕緊走吧,再這樣下去,隻怕臨州都給淹了。”
立在櫃台上的梅掌櫃,焦慮地蹙了一下眉頭,隨後快步上前,望了下門坎兒,連忙吩咐店小二把醉雲樓給關了。
風鈴兒回來,還是走的後門。
“梅掌櫃,你們趕緊抱著重要的東西,去二樓躲一躲,我去江邊看看去。”
梅掌櫃急忙攔住她,“風姑娘,你去江邊做什麼,眼下雷雨交加,江水更是急冒。你此刻出去,太危險啦。”
風鈴兒聽完,問道,“不是說管家救濟麼,那那朝堂的人來了麼”
“聽說今兒早晨就來了。”
“既然來了,想必他們已經趕到江岸了,我我且去看看究竟。”風鈴兒說完,戴了鬥笠,從後門跑出。
踏著積水的巷子,走小路,到達江口。
那裡聚合了很多朝堂官兵。
大家站在江岸口,凝神看著蔓延出堤壩的江水,心中惶惶。
裡間背手站著一人,此人身著青綠長衫,頭撐著青竹翠傘,由晃悠的泥水裡,可見膝蓋下方,穿著的是一雙黑色的長靴。
但褲腿乃至靴子早已濕透。
“世子,看來這堤壩擋不住江水啊”
南榮青尺聞言,火冒三丈,當下抬起袖子,指著堤壩,“擋不住也得擋哪怕是用身體擋,也得將江麵的水給我擋住了”
那些官兵從未發現,溫文儒雅的世子南榮青尺,今日青筋直跳,威逼利誘他們以身擋江。
南榮青尺看著臨州蔓延起來的水,一咬牙,吩咐士兵,下水築堤壩。
“大人,不可啊,這會兒雷雨交加,你此刻讓大家築堤壩,不是讓大家夥兒自尋死路麼”
“我告訴你,如果現在不馬上築高堤壩,一會兒暴雨再來,江水溢出,咱們臨州乃至底下的鄉鎮,都得因此遭受水災。”南榮青尺雙眼紅腫地拉著他們的手,“怎麼,你們不清楚此事兒的重要性麼”
被罵的主事兒官兵不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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