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南榮青尺早上就派了去加固堤壩,隨後又發倉給粟,煮粥應饑,安撫災民。至於鄉鎮災民,他已經派了手下前往,對於民房毀壞的情況,他會立馬書信,稟報給皇帝。
至於重修居民房這事兒,責無旁貸。
“青尺大哥,我們田水村的情況比較慘,除了我那間書院,其他的都給洪水衝毀了,所以你上報朝廷,一定讓他們趕緊派人給我們村民建造房子啊。”風鈴兒著急地看著南榮青尺,“我的農莊被洪水衝毀了,然後我開的香粉鋪子也已經歇業了。眼下就隻有這醉雲樓了,不過。洪水一漲,顧客走了,生意也不好了。”
南榮青尺點頭,“風姑娘放心吧,臨州的情況我會儘快告訴上報朝廷的。”說完,他盯著她,眼神綻放著一絲閃爍的光芒,“風姑娘,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他吞吐著偏著頭,什麼話也沒有說。
風鈴兒納悶地回答,“你該不是問我,會不會離開臨州吧”
“是。”南榮青尺笑著問,“會麼”
風鈴兒擺手,嘴角露出平和的笑意,“不會。”她後又解釋,“錢財什麼的都在臨州,我自然不會離開了。不過上回我說要去京城接祖母父親他們回來的話也說不是假的。”
南榮青尺望著她,不敢接話。上回他中途離開,就是因為否決她要去京城的想頭。然而此刻,她再次提起,自己除了沉默以外,還能有什麼其他的辦法呢
“你怎麼了”風鈴兒蹙著眉頭,“青尺大哥,其實我覺得你非常奇怪,真的,太讓人奇怪了。”
“嗬嗬,有麼”
“有,總感覺你你不喜歡我去京城。要知道,我同你也算老朋友了,如果我去京城,你再怎麼也會幫襯著,順便帶我一程吧,怎麼還自己走了”風鈴兒懷疑他的舉動,可是想著人家跟自己不過做過幾趟生意,不帶著自己這個有夫之婦,也算明哲保身。萬一被家裡人誤會了,那他豈不是非常可憐。
南榮青尺站在門口,明麗的眸光如同朝陽映襯在飄蕩著柳條的湖麵上,淺淺光暈,七零八落。
他走神了。
風鈴兒走進酒樓,又折回去,“走了,進去吃飯”
南榮青尺看了她一眼,點頭走進。
風鈴兒看著樓裡的情況,隻好先行帶人去二樓坐著。
一樓進了水,靴子踩上去,全是淤泥。南榮青尺上去,發現自己的靴子踩出許多水來,這才發現自己的靴子裡麵全部濕了。
情況非常嚴重。
他站著未動。
風鈴兒看得奇怪,“怎麼又不走了”
“這樣上去,二樓隻怕也會被我毀了。”南榮青尺尷尬地搖頭,“風姑娘,要不然,等我收拾下,再來酒樓吧。”
“不用你讓人到附近鞋鋪買一雙”風鈴兒想著回來的時候,也不是所有的鋪子都走光了。
南榮青尺點頭答應了。
其實,風鈴兒早就發現了,跟他一路行來,他踩著靴子,踩得那麼實,卻還是能夠聽到,那細碎卻跌宕起伏的踏水聲。
並不豪邁。
嘰咕嘰咕。
風鈴兒穿地繡花鞋,並不比他的靴子好到了哪裡去。
但都是人,都怕冷。都會覺得穿著濕鞋子,讓人很不舒服。
於是風鈴兒去廚房燒了一大壺熱水,不是很燙,卻也可以直接泡腳的那種。
風鈴兒找了一個大木盆,而後端著一盆熱水,上了樓,指著熱水,“脫鞋泡腳”
南榮青尺詫異地盯著木盆。
“怎麼,嫌棄我的木盆啊”風鈴兒看了南榮青尺一眼,又催促道,“拜托,青尺大哥,我也是濕的,你洗了我才好洗。”
南榮青尺示意了下木盆,“風姑娘,要不然你先吧。”
“彆,我怕你說燙,還加了點兒冷水進去。”風鈴兒手撐著腮幫子,快速拒絕,“我不喜歡加冷水的,我喜歡燙燙的。”
南榮青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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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還是萬更,身體不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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