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兒感激一笑,“那就多謝了。”
正當她心急如焚地在府裡等待時,當家主母,蔣慶的大夫人胡氏走了出來。
她身穿一件深紫色繡花聳褂,裡間一條淺色長裙。盤著的發絲上,插著一對血紅色的扁方。耳朵上,掛著一對珊瑚耳環。
“權兒,聽說成公子來了”
“是啊,成公子來京城,同我商量布匹生意。”蔣權攙扶著自己的母親坐在主座上。
那夫人斜眼瞟了一眼風鈴兒,不解地問道,“這位姑娘是什麼人”
成毅公子的大哥不想風鈴兒難受,好心解釋,“夫人,這位是風鈴兒姑娘,她是我的朋友。”
“原來是成公子的朋友”那胡氏上下打量了一眼風鈴兒,瞧她模樣生得乖俏,性子文靜,便想替自己的兒子尋門好親事兒,“嗬嗬,原來是成公子的朋友啊,來來來,碧蘭,給風姑娘上杯好茶。”
主母胡氏,風鈴兒前世倒也見過一麵,那會兒她最操心的事兒,似乎也是自己四兒子的婚事兒。
據說這個四兒子先前也娶過一位夫人,但是因為瞧上了勾欄裡一個身份低賤的風塵女子,所以就帶回家做了妾氏。她這正妻性子暴、躁,眼裡容不得沙子,將那嬌滴滴的妾氏一通打,趕出府後,就又同這四公子和離了。
就此,京城裡,四公子名聲掃地,便無人再想嫁他。
想著隨便找一個姑娘,給自己那四兒子,又怕四兒子說自己偏心,不在乎他,於是乎,這麼多年,胡氏也沒敢向人提親,隻望私底下,能夠找到一個模樣好,性格好的姑娘。
這會兒胡氏見了風鈴兒,心下歡喜,待一杯茶的功夫,已經接連盤問了戶口。
風鈴兒客氣地回答道,“大夫人,其實小女已經嫁了人,我夫君是某村子裡的大夫,他醫術很好。”
“哦,原來風姑娘是已經有了家室的人啊。”胡氏看風鈴兒嫁了人,當下也是氣惱,剛剛還生出一點兒好感,瞬間抹滅,“哎,看著,真不像嫁過人的。”
蔣權站在一旁,好生尷尬,“母親,您說什麼呢”
“權兒啊,你和你的朋友先忙著,母親累了,回去歇著了”看著四兒子的婚事兒無望。胡氏也不多說了,直接邁步走了。
身旁丫鬟碧蘭攙扶著,走了出去。
人一走,蔣權才不好意思地抱歉,“風姑娘,不要介意啊,我母親”
“我知道,大公子不必如此。”風鈴兒搖頭,“哦,對了。大公子,你適才說,要幫我”
“沒錯,風姑娘,子非,你們先坐在這兒等著,我現在就去同祖母說一聲兒。”蔣權大公子起身,叫了丫鬟上茶水點心,然後便去了後院見那蔣老太太。
喚了好半天,蔣老太太身旁的丫鬟才答應了一聲,“大公子見老太太有事兒麼”
“請轉告祖母一聲,就說權兒有個朋友,想要拜見祖母”蔣權朗聲喊道。
床上,蔣老太太靠著床,枕著枕頭,看了丫鬟一眼,“小芽,你出去開門”
“老太太,天已經這麼晚了,要見大公子,咱們明兒再見吧”
蔣老太太咳嗽了一聲,嚴肅道,“彆了,沒聽出來麼,這權兒啊,大晚上為了朋友來找我,想必是有要緊的事兒。權兒向來是個敦厚老實的人,他交的朋友,大多跟他一樣。小芽,快去,把房門來了,放大公子進來。”
“老太太”丫鬟小芽年紀雖小,卻十分貼心,對於蔣老太太憂心家事兒,不早早休息的習慣感到非常地擔心。
但她屢次提醒,似乎不管什麼用。
“好了,小芽,快攙扶我起來”蔣老太太硬撐著身子,下了床。丫鬟小芽伺候對方穿了鞋子,坐到了睡塌上。
小芽開門,放了大公子蔣權進來,又替對方看了茶。
“祖母,孫兒大晚上叨擾,實在過意不去,可是權兒的朋友,著急見祖母一麵。”蔣權透風道,“是一位風姑娘。孫兒懷疑這個姑娘,是是風侯爺的女兒。”
“風家女兒見我們老太太”丫鬟小芽聽了,繞舌打聽,“大公子,您說的,可是風侯爺的女兒”
“是啊。這也是孫兒急急忙忙來見祖母的原因。聽子非說的那些,孫兒推測,這位風姑娘很有可能就是風侯爺的女兒。但她大晚上來到蔣家,不說來意,卻執意要見祖母,是以孫兒這才前來叨擾。”蔣權深知風鈴兒身份的重要性,所以不敢耽擱半分,就來告訴蔣老太太。
蔣老太太聽了後,愁眉苦臉地問道,“這風姑娘現在在哪兒”
“就在前院,同子非在一起呢。”蔣權把這膝蓋,黯然回答,“祖母,您看,要不要孫兒把她給叫過來。”
“你適才不是說,那位風姑娘要見祖母麼,那索性就把人叫到祖母的院子裡頭吧。我倒要看看,風家的女兒上門來找我們蔣家做什麼”蔣老太太聽那意思,感覺這風侯爺地女兒來者不善,於是吩咐著,趕緊讓蔣權將人帶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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