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卿在雲州,雲州離京城並不遠。因為蕭卿打了勝仗,回到京城,休整了段時間,才帶著自己的人,趕回疆場。
現下,還在雲州。
“都給我精神點兒”出來巡邏的這位,風鈴兒見過,是昔日的董青紅。
她拿著鞭子,說話依舊凶神惡煞。
剛混進巡邏隊伍,不料這批巡邏隊伍就要回去休息。
無可奈何,風鈴兒隻能跟著回去。
進入營帳不久,十來個男人就脫衣服和褲子睡覺。
風鈴兒不好意思觀看營帳裡的情況,隻能先一步蹭到床上,“各位,先不要急著睡嘛,好不容易有了空閒的時間,咱們聊一會兒天,如何”
等到所有的士兵都爬上了床躺下,眾人才發現,風鈴兒站在彆人的床上,且還沒有多出來的床。
“哎,不對啊。兄弟,你你是哪兒來的人”
風鈴兒敷衍道,“昨日剛參軍,你們沒有見過我。”
可能是敷衍得不真切,那十來個士兵反應迅速地站了起來。離得最近的,忽然伸手抓住了風鈴兒的手腕。
“細皮嫩肉的,是個姑娘”一旁的士兵向眾位兄弟說道,“大牛,快去稟報將軍”
“等等。”風鈴兒伸手取下紮發的木簪,當下發絲全落,“各位兄弟,實不相瞞,我是你們馮翠煙小姐的朋友。我來此地,隻是為了告訴你們,她在天牢的情況”
“等等,甘酒,放開她”身旁又有人理智地說道。
放開風鈴兒後,風鈴兒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了十來位士兵聽。
“你們將軍的女兒馮翠煙被關在天牢,被折、磨得不成樣子。住的地方,老鼠成群,關鍵是,她每天手腳都被鐵鏈縛著,嘴巴塞了臟布說不了話。前些日子,她逃了幾次,但是都被禁衛軍捉了回來。捉回去不說,還因為逃脫,被打得半死不活。據說,皇帝為了防止她逃脫,私底下派人在她的夥食裡下了毒。幸好禁衛軍不知情,發現有毒後,沒有讓她吃。但若是禁軍統領知道那是皇帝所為,那他們隻怕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風鈴兒躬身懇求道,“各位,你們好歹都是馮遠老將軍的部下,馮遠老將軍被人構陷,九族被滅。如今這世上,唯有馮翠煙姑娘一條血脈。若你們還念舊情,就請救救她吧。”
那十來個士兵全都是馮遠老將軍的兵,聽了風鈴兒所形容的馮家小姐的慘狀,想起了多年以來,馮翠煙一介女流之輩,帶著他們打仗的場景。
故而,都不忍心看到馮翠煙姑娘如此可憐。
“姑娘,不瞞你說,自從得知馮老將軍被人冤枉後,我們這些部下,也幾多鬨事兒,但哪一次不是被皇帝派來的人殺了。誰要主謀鬨事兒,誰就會死我們雖然不怕死,但我們若死了,家中的妻兒和雙親,要如何生活啊”一人麵色蒼白地訴說著他們能為卻不敢為之事兒。
風鈴兒聽後,自嘲地笑笑,“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馮老將軍被人冤枉,九族被滅。眼下隻剩下馮翠煙姑娘一個女人了,你們都知道念著家裡的雙親和妻兒,那你們就沒有想過馮翠煙姑娘麼,她她再怎麼也是同你們打過仗的吧你們口口聲聲說想救她,願救她,那你們現在優柔寡斷,是做什麼,空口說白話的事兒,誰都會做”她側眸,雙眸帶了霜寒,“說句難聽的話,自從你們參軍,出來打仗開始,你們的家人心裡麵已經做過無數次噩夢,你們男人不在家,妻子也已經挑起了養家的重擔,縱然沒有你們,她們依舊能夠活下去。”
“這姑娘,你怎麼能如此說話”
“對不起,各位兄弟,我剛才說話太重了。”風鈴兒眼睛憋得通紅,“可是現在我實在沒有彆的辦法,可以救下馮翠煙姑娘了。唯有各位助我一臂之力”
她請求。
有士兵問她,“那姑娘希望我們怎麼做呢”
“很簡單,隻要你們能夠配合我鬨事兒,一直鬨到這些情況被京城裡知曉”風鈴兒說完,將頭發紮起來,拱手再謝,“若是各位幫忙,待我救出馮翠煙姑娘之時,我必定給各位一千兩,作為答謝。”
“姑娘,銀子就免了。咱們若是真能儘力幫你忙,我我一定幫”那名叫大牛的士兵憨厚地笑道,“再說,我讚同你剛才說的話,馮老將軍待我們仁義,同蕭將軍對我們一樣好,我們我們是應該儘其所能救他女兒說吧,姑娘,怎麼乾”
“是啊,姑娘,怎麼乾”又有士兵起哄。
“這樣,一會兒你們幫我去同其他軍營裡的人說一說,然後我帶頭,你們就隨聲附和,反正你們隻需要看我眼色行色”風鈴兒交代後,飛奔出去。
掠上瞭望台,風鈴兒整了整思緒,準備放大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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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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