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鳴道長
坊主問起這個,身邊的人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因著底下的姐妹打聽,說是不知鳴道長以往還光明正大地在她們的眼皮子底下晃,擺弄兩下,讓她們去抓。
現在,卻是連半點兒影子都沒有了
坊主愣住了,偏著頭看著對方,“到底查到沒有”
身旁的女子輕聲回答,“坊主,不知鳴道長的行蹤,消失了。”
“沒找到”坊主氣地吐血,“怎麼就沒有找到呢,不知鳴道長如此地”
身旁的下屬難耐地摸著臉頰,“真真沒找到。”
“算了,不知鳴道長神出鬼沒,他不讓你們找到,倒也正常。還是還是先到京城再說吧。”坊主瞧跟著自己的下屬麵色緋紅,不敢答話,當下也沒有逼迫,隻不過有些難為情。同時還覺察到一絲不安。
紅衛鏢局幾人端坐在一處,正呷著酒,聽到兩人的談話後。其中一位身穿淡藍寬袍的男人就是這趟鏢局的頭兒。
陶碗送到嘴唇處,就那樣靜靜地停留住了。
他轉眸看過去,盯著那兩個女人好幾秒。
沒有說話。
“頭兒,咱們如今東西已經送到了,趕緊回去吧。”身旁的一名鏢師,個子不高,身材瘦弱,大概是因為平時在太陽底下曬多了,所以膚色暗黃近黑。
這個鏢師,名叫郝四。
鏢頭看了他一眼,放了陶碗,抿了抿乾燥的嘴唇,點頭應下了。
返回的路上,幾人又碰到了其他鏢局。
“說來奇怪,怎麼一路回來,還碰到了他們”
紅衛鏢局的大關探著腦袋,瞧著走大路的南衛鏢局,心中疑惑叢生。
“我們押鏢,他們也押鏢,挺正常的,畢竟,都是鏢局。”鏢頭沉靜地如同一塊放好的石頭,說話果斷。
大關回身,跑到鏢頭的跟前,竊竊私語道,“不是,頭兒,我們一路回來,就碰到了東衛,西衛鏢局。現在,南衛鏢局也碰到了。你說,這不是很奇怪麼,怎麼今日都押鏢到這個地方而且還都是綁了繩子的木箱子”
鏢頭把弄著自己的劍,依舊沒有懷疑。低垂著腦袋,仍然在做自己的事兒。
“頭兒,要不然,讓我下去看看。他們押送的是什麼東西”大關提議著說,“咱們劫一回,瞧瞧看”
“不”鏢頭抬起那雙眼睛的時候,大關就已經嚇地縮回了脖子,“好好好,彆生氣,我不做就是了。”
紅衛鏢局的這個鏢頭,橫削細眉,一雙英眸裡,帶著說不得的暖意。
看他整張臉,或許會覺得有些冷。
但是看得久了,便能從對方的臉上發現一絲彆的什麼。
這個男人,他雖然是紅衛鏢局的鏢頭,但是他的真實身份,卻沒有外人知曉。
此人,正好是風侯爺的兒子風昱。
當初跟著自己的父親回到京城時,因為受到奸、人所害,父子倆被人追殺,為了保護父親,他孤身引開歹人。
被紅衛鏢局的人救下時,他因為撞到了腦袋,忘記了回家的路。
於是,等傷養好後,便一直沒有回到田水村,同大家團圓。
原本想著回到京城,等著想起回去的路,便回去的。沒曾想馮家遭難,自己的父親也接二連三地受困於此事兒。
風父在京城紅衛鏢局見到兒子時,他強忍著眼角的淚水,傷悲不已地拉著兒子,“昱兒,聽父親的話。不要回來”
“為什麼,父親,你已經回了京城,已經官複原職,可以可以替馮伯申冤了啊”風昱不解地看著風父的眼睛。
風父抓住風昱的手,傷悲地搖了搖頭,“不可以,昱兒,你不知道。你馮伯家一門忠烈,為何會落得個被抄家的下場那不僅僅是因為一些奸臣就可以做到的,還有還有陛下的點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