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見了。
身旁的男人看到風鈴兒垂眸的時候,淚珠沿著眼角輪廓緩慢地墜下去。
啪嗒,落在桌角。
風鈴兒放起茶杯,站起來,走到看台處,隱藏了自己的悲傷。
看台四周,人影幢幢。
風鈴兒撥開人群,湊進去,這才發現,坐在上方演奏地是,郡王府的南榮青尺。
底下看台或官或商,但凡認識南榮青尺的,都會忍不住坐在那兒,聽曲子。
那曲子婉轉悠揚,卻夾雜著隱隱的悲傷。
每一句,蒼涼不止。
每一聲,沁透心扉。
“這曲彈得甚好啊”一旁站著的公子,單手拿著竹扇,似懂非懂地向同伴訴說著他的解釋,“真沒想到,郡王府的世子竟然能彈出這樣悲涼的曲子。”
“能把此曲彈到彆人的心坎兒裡,自然是經曆了特彆悲痛的事兒吧”另一位公子也聰慧地點明,“不過這郡王府的世子能經曆什麼事兒呢,竟然會如此心傷。”
“聽說,這南榮世子曾經同風侯爺的小女兒是知己。南榮世子少時出征時,風侯爺的小女兒親自相送過。”有人說著當年的秘辛。
“可是,風侯爺後來不是帶著妻子和兒女隱居田園了麼”另一個人小聲地打趣道,“這風侯爺的女兒離開京城,成為鄉間姑娘,那世子爺還能念念不忘”
“兄台,你這就是胡說八道了。這老郡王同馮老將軍曾經聯姻,要讓世子迎娶馮家小姐。可後來馮家敗落,也沒瞧見世子同旁人聯姻。所以依我說,這南榮世子怕是因為馮家小姐被流放,才如此心傷吧。”插進來的男子慷慨激昂地說出自己所知所想,“不過我聽說,馮家小姐意屬馮老將軍的心腹部下木如綿。自己的心上人喜歡旁的人,這世子爺自然心裡頭難受了。當然更難受地是,馮家家破人亡,他卻沒有辦法出上一份力吧,哎這些貴族世家啊,可憐呦。”
風鈴兒聽到那些人猜測的話語,心情不自覺地沉重起來。
她垂眸思量著,正要離開長琴軒,台上的琴弦,驟然間,斷了。
隻聽噔地一聲,南榮青尺的手指就沾染上了血。
手指磨破了皮,淌出了血來。
跟隨著南榮青尺的手下看到,連忙奔上去,單膝跪地,瞧著他的手指。
“主子”那鏗鏘有力的擔憂聲。
風鈴兒詫異地抬起腦袋,望著前方的場景。可是受傷的南榮青尺,目光朝向著她。
在手下想要給他包紮的時候,南榮青尺卻已經站了起來。
看台上,他手臂垂落在身前,瞳光明亮,眼睛裡是風鈴兒的臉龐。
風鈴兒看了他一眼,立馬撥開人群,擠出去。
隻不過,剛剛走出,卻無故撞上了人。
恰好是四公子蔣友。
“哈,依依妹妹,你你這是”蔣友手指從上指到下,對於風鈴兒身上的夜行人感到懷疑,“難不成”
“四哥哥,我我今日去了一個好地方”風鈴兒急中生智,一把拉過四公子蔣友到得安靜的角落,“四哥哥,這事兒你可彆同旁人說。我我是為了二哥哥去看了紅衛鏢局”
她胡編亂造,四公子蔣友卻也信她。
“依依妹妹怎麼去了那個地方紅衛鏢局是京城裡最為有名的鏢局,你你穿成這樣”四公子蔣友擔憂地看著她,“該不會”
“我故意穿成這樣,就是為了讓紅衛鏢局的人害怕”風鈴兒踮起腳尖,輕聲細語地說道,“知道麼,我這身裝扮,真就蒙混過關了,而且我還了解到,為何京城紅衛鏢局這麼有名”
四公子蔣友被她說得興致盎然,偏過腦袋,明知故問道,“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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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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