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淚痕,折射出她滄桑的眼。
她終究沒有醉。
喝完酒後,除了跑了幾趟茅房。並沒有出現任何的問題。
但是那日晚,卻是四公子蔣友接納她的。
“蔣公子,依依姑娘就拜托了。另外,多謝您的招待”三人將風鈴兒托付給四公子蔣友,就匆匆離開了。
看著腳步虛浮的風鈴兒,四公子蔣友有些心疼,手上力氣提了提,“依依妹妹,你今日到底怎麼了,怎麼一門心思地想要喝酒呢”
風鈴兒意識很清楚,她隻是有些疲憊,“想喝就喝了唄。況且,四哥哥,你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在你長琴軒來玩兒麼,眼下我累了,想在你長琴軒住一一晚,可以麼”
“當然可以。當初如果沒有依依妹妹出錢,四哥哥怎麼可能開這長琴軒”四公子蔣友始終記得風鈴兒當初給予銀錢,實現自己心願的溫柔。
不過或許是認床的緣故,在長琴軒躺下後,風鈴兒卻始終沒有睡著。
她睜著眼睛,看著柔和的床幔。
這個時候,有些發冷,她蜷縮了下腿,往裡靠了靠。也許真是冷得太厲害了,她中途便凍醒了。
坐起身,她雙手抱著胳膊,坐在床上,瑟縮了好一會兒,終於鼓足勇氣,打算再去要一床被褥。
已到傍晚,門口沒有多少人,樓下還坐著三三兩兩的幾個顧客。
她躊躇了下,往隔壁客房看了兩眼,在捅破窗戶,發現並沒有人的時候,風鈴兒推門進去,將房間床上的被褥給折疊成方塊,搬了出來。
邁步出來,正要關門,一道暗影落在眼前。
風鈴兒抬頭,瞧著站得筆直的南榮青尺,甚有些尷尬,“那個那個我拿床被子,一床蓋著有些有些冷”
冷
冷字一出,南榮青尺幾乎蹙緊了眉頭,隨後不顧男女有彆,將手放在了風鈴兒的額頭上。
刹那,他焦灼地問風鈴兒,“頭疼麼”
風鈴兒搖搖頭,而後又點點頭,“有一點兒。”
“鈴妹,你病了。”南榮青尺伸手,替對方,將被褥抱好,“走,先進屋躺著。”
風鈴兒在南榮青尺突然的關懷下,有些發怔,不過她真就感受到了自己的不適,慢悠悠地跟著對方進入自己所住的房間。
“去床上躺好,我去給你請大夫”南榮青尺坐在凳子上半晌,忽然自作主張地提議。
風鈴兒伸手抓住他,“彆,沒什麼大事兒,這麼興師動眾地,會鬨出笑話的。”她示意南榮青尺坐下,語氣平和地說,“青尺大哥,你先坐下,我這是小發燒,不要緊的。你你要是有空,可以幫忙去廚房,煮一杯薑水麼我有些發冷。”
南榮青尺二話不說就同意了,撐著桌子,忽然立起,“好,我現在就去,你在這裡等我。”
大概半個時辰,南榮青尺就捧著一碗熱乎乎的薑水來。
聞那氣味,他都有些嗤之以鼻,不希望風鈴兒喝。
“鈴妹,還是看大夫去吧”南榮青尺糾結地提議道。
“不了,喝碗薑水就差不多了。”風鈴兒天真地笑著道,“青尺大哥,沒關係,我以前喝過很多次,這味道記憶猶新。”
現代喝得多吧
南榮青尺遲疑著將薑水遞出去,風鈴兒捧過,仰頭將薑水全部喝進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