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木不禁蹙緊眉頭,“司主這話是原諒長公主了”
風鈴兒點點頭,“不是原諒,隻是釋懷罷了。”
說完這話,她同齊木說了一聲,自己即將要搬家的事兒。
齊木吃驚地望著風鈴兒,“司主想要搬去哪裡”
“以前在蔣府,做了不少生意。蔣家大公子蔣權送了我一座府邸。如今我身份已明,再繼續住下去,反而會不方便。齊木,你隨我一起到府邸去,如此商議事情也方便許多。”風鈴兒說完這話,毫沒精神地眨了眨眼皮。
之後,齊木按照風鈴兒的意思,派了一些倉戶司的弟兄,一起去到府邸照料風鈴兒。
這日晚上,風鈴兒吃了偏冷風東西,一連吐了三次。胃裡麵的東西感覺都吐光了。丫鬟小芽伺候在側,看著狼狽的風鈴兒,於心不忍。
“姑娘,我去請大夫”
風鈴兒拉住她的手,“不必”
“可是姑娘,你吐得這麼嚴重”丫鬟小芽焦灼不安地說道。
風鈴兒掐掐手指,合被躺下,又有些發冷。
甚至躺下後,那無助的嗚咽聲,都表明了她身體的虛弱。
丫鬟小芽知道不能耽擱,火速開了門,走出去。急急忙忙地去找了齊木。
齊木進入屋子,看著風鈴兒的臉色,倉皇地環道,“司主,司主,您這是怎麼了,怎麼了”
風鈴兒睜不開眼睛,卻能聽到耳邊的呼喚聲,她抽噎著回答,“好難受,胃好疼”
她叫嚷片刻,齊木迅速站了起來,吩咐丫鬟小芽,“你看著司主,我去請大夫。”
“嗯。”丫鬟小芽點點頭。
說來也怪,他剛剛走到府門口,就見到了背著藥箱的楚晨汐。
“你是”
“我來救你家司主”楚晨汐和風鈴兒有夫妻感應,對於對方身體不適,他一清二楚。
因為知道,所以來得也怪。
齊木卻不敢貿然放楚晨汐進門。
雪夜下,楚晨汐那雙被雪光映襯的雙眸,透著一股狠意。
“讓開,耽擱了她的病情,我一定會殺了你”楚晨汐冷冰冰地罵了一句。齊木對對方那不怒自威地表情震懾到,不敢多加乾涉,隻能放楚晨汐進屋。
楚晨汐直接去到了風鈴兒的跟前,坐在床邊,他手指輕輕地撫了撫風鈴兒的額頭,“這麼燙”嘀咕了兩句,便從袖子裡,拿出銀針,掀開被子,紮在風鈴兒的穴位上。
一陣一陣疼痛的胃,好像有所緩解。風鈴兒眯著眼睛,一個勁兒地哭泣著。
“晨晨汐,痛,好痛。”眼淚汪汪地覆蓋著那張俏皮的臉頰。
這情景看地屋子裡站著的齊木和丫鬟小芽一陣錯愕。
風鈴兒喚地是晨汐,晨汐難不成,這個人就是對方心裡的意中人。
齊木難解,卻又不敢詢問,隻能看著眼前這個氣宇軒昂的男人,毫不避諱地翻動著風鈴兒的手指。
紮針過後,風鈴兒暈了過去,但也因為睡著了,所以沒有在痛苦地嗚咽了。
走到椅子上,楚晨汐拿起紙筆給風鈴兒開藥。他嚴肅認真的態度,儼然常做大夫的姿態。
丫鬟小芽關心風鈴兒,行到楚晨汐跟前,打聽道,“大夫,我家姑娘怎麼樣”
“受涼了”楚晨汐瞟向丫鬟小芽,“她吐了幾次。”
“兩次。”丫鬟小芽趕緊回答,“吐完了後,她就開始難受。大夫,我家姑娘到底得的什麼病啊”
“不嚴重,注意飲食和休息”楚晨汐說完這幾個字後,著急地背上藥箱,準備出府了。
齊木伸手臂攔住楚晨汐,“等等,我們姑娘的病還沒有好,不如大夫今晚就在山莊歇下。”
楚晨汐看齊木那認真的眼神,為自己夫人能夠這樣忠誠的屬下,感到高興,於是毫不遲疑地點頭,“好,今晚我不走了。”
齊木的擔心是多餘的,一晚下來,風鈴兒都沒有嗷嗷大哭了。
似乎疼痛在楚晨汐紮針後,已經消失匿跡了。
風鈴兒睡得很安穩。
隻不過第二天一早醒來,全身無力。躺在被子裡,大汗淋漓。
丫鬟小芽看著風鈴兒想起,又起不來的樣子,心下擔憂,“姑娘,讓小芽來吧。”
風鈴兒虛弱的時候,不喜歡逞強,“好。”
攙扶起來後,風鈴兒躺在床上,頗為好奇得問丫鬟小芽,“昨晚誰和我來看的病”
“一個年輕的大夫。”丫鬟小芽答應著,便決定出門去將楚晨汐叫過來。不過風鈴兒看到手上的銀針時,心裡便明白了。
“不用去請他過來了,我知道是誰了。”風鈴兒確定時,眼眸裡生出一絲喜悅。
自己的夫君總是在危險的時候,到得自己的身邊。那種感覺,即便遭遇了很多不幸,也不用擔心。因為在意自己的人,總是守護在自己的身邊。
她起身,雖然身體不舒服,可撐著床站起來,還是可以的。
“小芽,把衣服拿過來”
“嗯。”
風鈴兒穿好衣服,拔掉手上銀針,快速地攜了步子前往。
一開門,齊木就端著早膳站在門口。
“姑娘好些了麼”他瞪大眼睛,激動地問。
風鈴兒點點頭,堅強地回答道,“身子雖然還有些重,但比昨日好多了。哦,對了,齊木,昨晚給我看病的大夫呢”
“今兒個一早,他來看了姑娘一眼,便走了。”齊木解釋著回答,“不過這大夫臨走前,給姑娘開了三服藥。”
“哦。”風鈴兒神色清明地點了下頭,緊跟著返回床上。
“司主是不是認識這位大夫”
風鈴兒答地飛快,“不認識。”
自己的夫君走了,她也不想去了。
不過,總有一天,她會光明正大地呆在楚晨汐的身邊。
進屋,齊木將早膳放在桌子上。
風鈴兒坐好,喝著粘稠的米粥,吃著肉包子。
吃了會兒,突然想起一件事兒,“長公主近日,去過倉戶司麼”
齊木點頭,“前幾日來過。”
風鈴兒覺得自己記性不好,當初長公主派人來的時候,自己就在倉戶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