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從風鈴兒的眼神裡,就可以看出來,她喜歡地,是那日大晚上前來為她看病的年輕男子。
他依稀記得,風鈴兒在睡夢中,呼喚著他的名字。
也依稀記得,楚晨汐看風鈴兒的眼神,是那麼地繾綣溫柔。
其實,已經不用懷疑,那個男人同自己司主的關係了。
不過,風鈴兒倒是出奇地詢問了一番,“那天晚上,你是在哪裡請來的大夫”
齊木恭敬地回答道,“是她自己來的。”
“自己來的”風鈴兒吃驚地看著對方,“怎麼會”
晨汐怎麼會清楚自己那天晚上生病了。
這個問題,困惑著風鈴兒。
“他是我的夫君”風鈴兒實話說道,“以後,你若見到他,就替我叫住他,好久沒見他了,怪想念的。”
突如其來的撒狗、娘,齊木臉紅了紅,懇切地點了下頭,“司主放心,齊木記住了。”
“哦,對了。最近倉戶司的弟兄們都怎麼樣”
“都應司主的意思,在放鬆心情”齊木比較簡潔明了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隨後一本正經地看著風鈴兒,提問道,“司主接二連三地見了劉大人和南榮郡王,是希望”
“當初馮老將軍含冤時,那些大臣們沒有現身搭救。如今,逼迫皇帝重審舊案,他們就必須發揮自己的力量。”風鈴兒讓齊木試想一下,在京鑾大殿上,所有的朝廷大臣全部跪在地上,向皇帝請求重審馮遠老將軍的案子,皇帝會怎麼樣
就算一日不答應,但諸位朝臣天天這麼上書,他也會煩心。有的可能一天都忍耐不下去。
隻要皇帝那邊答應重審這個案子,風鈴兒立馬就會收集證明馮遠老將軍清白的證據,收集好,再迅速遞上去。
齊木聽了,覺得大好,可又有些焦慮,“但是,司主,如果皇帝不肯答應呢,哪怕是死,也不願意重審此案呢”
風鈴兒瞥過頭,望著對方,“他這麼頑固不化”
“屬下隻是為此事兒煩心。”齊木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
“真要到了那種地步,再說吧”風鈴兒被對方的一種可能性震撼到了。
骨子裡有些說不得的畏懼。
說起來,老皇帝寧死也不願意重審,到那時候,他該怎麼辦呢
風鈴兒沒敢往這方麵想,可是在殿堂上,劉家這邊的朝臣和長公主那邊的朝臣,以及郡王爺同時為馮遠老將軍請命時,老皇帝卻是裝病退朝。
一天如此,第二天如此,第二天依舊如此。
得知消息的齊木把這事兒迅速告訴給了風鈴兒,風鈴兒聽得頭痛,反問道,“那狗、皇帝就是頭疼裝病”
齊木點點頭,“聽司中弟兄說,皇帝這幾日都是裝病。”
劉大人和長公主紛紛因為此事兒,讓人來傳過口信,大致的意思就是向風鈴兒詢問解決的辦法。
風鈴兒聽得頭疼,手指揉著太陽穴,惱羞成怒地下了命令,“好,書信回他們,讓他們繼續上書,我就不相信皇帝能一直裝病。”
齊木聽了風鈴兒的做法,知道她已經在開始厭煩了。內心有些不安,也有些反感。
同時,還有些心累。
然而,這畢竟是司主的命令,她不能違抗。
可惜,皇帝狡猾。
前三天裝病後,發現沒有效果,後麵就一直稱病在床,無法上朝了。
風鈴兒被這老奸巨猾的皇帝氣地吐血。
“這狗皇帝”
她罵了一聲,決定親自入得皇宮。
當天晚上,她翻身入了宮牆,先行去見了長公主。
由長公主庇佑,到得了皇帝的寢殿。
皇帝坐在書房裡,正悠閒地和自己的嬪妃下棋。
遺憾地是,那嬪妃棋藝不好,屢次輸。
風鈴兒為了進去,打扮成底下不曾見過皇帝真容的嬪妃,入得了殿中。
容顏俏麗,膚色潔白,皇帝一眼相中,加之風鈴兒前世棋藝不錯,故而,皇帝更是喜歡得緊。
“愛妃,該你落子了。”皇帝催促了一聲。
風鈴兒握著棋子,一眼看到棋局的漏洞,她提醒道,“陛下,小心了。”
子落,皇帝的路全部被截斷了。
驕傲好強的皇帝不希望自己被一個女人贏了棋局,露出凶狠的一麵,“愛妃可知,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哪個嬪妃贏過朕,除了死人”
風鈴兒得意地賣弄,“可惜,陛下,今日我贏了,所以我將成為唯一贏過皇帝的女人,不過,我不會死,因為我不是你的妃子。”
皇帝一聽,動怒道,“你你是誰”
“陛下真是狡猾啊”風鈴兒站起來,圍繞著皇帝,轉了一圈,“為了逃避自己當年犯下的過錯,數日稱病,甚至無視諸位大臣所請,躲在這裡和自己的妃子悠閒地下棋。”
皇帝退後兩句,嚇地站起來,“你你是什麼人”
“陛下不必擔心我是什麼人,事實上,今日,我要做的很簡單,那就是讓陛下寫一封詔書,就說把馮遠老將軍的案子,交由大理寺查辦”風鈴兒聲音冰冷,威脅道,“怎麼樣,想清楚了麼”
“若朕不依呢”皇帝冷笑一聲,對著宮外大喊。
因著宮外的丫鬟早就被風鈴兒的人撤換過,故而那皇帝歇斯底裡地叫了好幾遍,外麵的兄弟都隻當聽不見。
風鈴兒步步緊逼,皇帝心中大叫不好,身體前傾,首先桎梏住了風鈴兒的脖子。
“說,你到底是誰”
皇帝發狠地問道。
風鈴兒輕輕一笑,袖子裡的匕首率先紮入了皇帝的手臂。
一種莫名的痛意襲上心頭。
偏頭看去,皇帝的手臂被紮傷了。
趁著這機會,風鈴兒胳膊肘一捅,對方張開手,風鈴兒順利逃開。
不過,逃開時,那匕首卻再次放到了對方的脖子上。
“陛下可想清楚了”風鈴兒看著皇帝難受的表情,得意地在掌心吹了一陣風,“是下聖旨呢,還是現在就死呢”
皇帝剛開始不相信,但看到自己流血的手臂時,恐懼地答應了下來。
“就算要寫聖旨,也得讓朕過去,不是麼”皇帝朝著案頭示意了下。
“那好。”風鈴兒在拿開匕首時,先行給對方喂了一顆藥,“這藥持續的時間短,隻要陛下有其他的心思,那你就算引火燒身”
“你給朕吃了什麼”
風鈴兒摩挲著指甲,“很簡單,要命的藥。”她愜意地收回匕首的樣子,讓皇帝不得不相信。
最終,皇帝寫下了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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