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很簡單,告訴我,掌櫃的,你這酒樓何時開的,這裡的特色菜,又是如何知曉的隻要你說實話,我可以考慮,要不要放了你”楚晨汐全神貫注地恐嚇一個人的時候,他其實都是抱著為自己夫人著想的目的,是以最後,他都沒有忘記,為老掌櫃冤枉風鈴兒,說上兩句話,“適才那位被你說成怪女人的姑娘,就是我夫人。倘若以後再見到她,請你尊稱她一聲,夫人。否則,我哪天聽不到,會很不高興。好了,不廢話了,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兒”
老掌櫃雙膝一跪,嚇地兩肩都跟著哆嗦,“我說,我說。公子,是這樣。當年我去臨州走親戚,去了一家酒樓吃飯。在那裡,我吃到了最好吃的幾樣特色菜,所以我就詢問了做法和配料。回到酒樓裡,自己按照記錄的方法做的。”
楚晨汐眼眸深邃,“那酒樓叫什麼名字”
“醉醉雲樓。”老掌櫃雙手抬高,害怕地抱住腦袋,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楚晨汐聽了,想笑,“果然。”薄唇一抿,冷厲地叮囑道,“既然特色菜是從醉雲樓偷學的,那你以後這酒樓,就換一個名字吧。”
老掌櫃趴在地上,“換換換。”末了,抬頭,“那公子,我們酒樓換什麼名字呢”
楚晨汐腦洞大開,神色快意地回答道,“就叫醉雲樓二。”
“這”老掌櫃心不甘情不願。
“怎麼,不同意啊那那我乾脆把你殺了,直接取而代之,做掌櫃的吧”楚晨汐又冷笑著恐、嚇。
“好好好,我同意,同意。”老掌櫃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當楚晨汐離開的時候,給了這位掌櫃三個時辰,並多次叮囑,三個時辰結束,若是還沒有將酒樓招牌更換成醉雲樓二。那酒樓裡所有的人,不到半夜就會死。
老掌櫃心裡說不出的害怕,看了楚晨汐離開,當下就開始找人,拆舊招牌,換新招牌。
沒到三個時辰,醉雲樓二四個字就上去了。
不過到了時辰,楚晨汐並沒有來,隻讓先前拿錢收買的小孩子去到店裡,看了看。在得知是醉雲樓二這四個字後,方才高興地出了門。
“這大哥哥給的銀錢可真多啊。”小孩子興高采烈地蹦跳著,返回了家裡。
因為風鈴兒提前一步離開,楚晨汐又在酒樓裡耽擱了點兒時間,因此,他徹夜不休地追尋。
直到正午,大雪停止後,才看到下馬喝茶的夫人風鈴兒。
他站在樹上,想要打盹兒,卻不敢。隻能眯著眼睛,望著底下坐地端正的夫人。
這樣細細瞅著,內心溫暖,倍覺溫馨。
可惜,風鈴兒並不知道她的夫君跟了自己一路,且因為害怕被自己發現,遲遲沒有現身。
風鈴兒小坐了一會兒,喝了杯茶,立馬就離開了。
剛騎上馬,就禁不住下了來。伸手摸了摸馬兒的腦袋瓜,“小馬兒,你一定不能累著了,萬一出了事兒,我可就回不了臨州,找不著不知鳴道長了。”
她這般想著,就又踏上了馬背。
馳騁著離開,楚晨汐便也跳下樹,緊跟而去。
抵達臨州時,她並沒有多待,也沒有去醉雲樓瞧瞧。隻去到曾經見過不知鳴道長的竹林。
在那裡等了好幾個時辰。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風鈴兒將提前準備好的一遝紙拿出來,全部用布條包在竹身上。
她沿著竹身,包了一條又一條。大半個竹林都已經做了記號。
“哈,這下,我還不信,不知鳴道長不能收到信息。”風鈴兒雙手叉腰,聰慧機靈地坐回了馬背。
不過,等到了黃昏,的確見到了不知鳴道長。
彼時,那躲在暗處的楚晨汐還感到奇怪,心裡想著,為何真能見到義兄
“風姑娘回來了”不知鳴道長騎在牛背上,慢悠悠地從竹林深處走出來,“老夫在這裡等了很久了。”
“不知鳴道長知道我要來”
不知鳴道長歎了口氣,“現在時間已到,晨汐隻怕有危險了吧。老夫想著風姑娘如此關心晨汐,這一段時間定然會來此尋老夫的。”
“所以不知鳴道長就在這裡等麼”風鈴兒十分感動地彎了個身,“鈴兒拜見義兄。”
不知鳴道長吃了一驚,手指捋動著胡須道,“風姑娘全部都想起來了”
“嗯。”
“風姑娘可知,自己為何會想起前世的事兒麼”不知鳴道長忽然詢問。
風鈴兒反思道,“詳細的事兒我不清楚,我隻知道,晨汐拿一切換了我的生。”
“沒錯,晨汐的確用一切換了你的生。不過讓你擁有記憶的,是南榮世子。他拿自己一生得幸福換回了你的記憶。”不知鳴道長感慨萬千,“都是癡情人啊。”
風鈴兒聽了,頗為感動,心裡想著回到京城,要親自登門感謝。
隨後就又直入主題,“義兄,我夫君幾天前,突然昏迷不醒,這是為何”
“這是因為他體內有老夫的天珠。這天珠威力大。他的記憶和武功都是來源於天珠。”
不知鳴道長說出真相,“風姑娘,當年他用一切換你重生時,舍掉的,根本難以恢複。我那時將天珠暫時寄托給他,就是為了保他的命。如今天珠反噬,他必然要承受那無法形容的痛楚。”
風鈴兒聽了,焦灼不安,“沒有其他的辦法,可以醫治麼”
“沒有。”不知鳴道長搖搖頭,實話實說,“晨汐原就不是這裡的人,來此,也不過是曆劫的。如今,時辰快到,他在這兒也待不了多久了。風姑娘,你要好好珍惜同他在一起的日子。”
“晨汐會死”風鈴兒嚇地麵色發白。
不知鳴道長解釋,“世界上每一個人都會死。”
風鈴兒手足無措,“我知道,世界上每一個人都會死。但是義兄,你你可不可以說清楚,晨汐他還可以陪著陪著我”
“放心吧。晨汐壽命還長,不會先你一步離開的。”不知鳴道長寬慰道,“隻不過。接下來的日子,他可能不會像曾經的他那般健康。”
風鈴兒明白她的意思了,“你是說他以後隔三差五地會昏迷。”
“倒不是這個意思。隻不過也許天珠離開身體,他或許會忘記”
“我懂了。”風鈴兒及時阻止對方說下去。
因為她已經開始害怕了。
那害怕讓她全身冷冰冰的。
一股冷氣,從手指蔓延到心底
------題外話------
後麵內容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