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著急。一會兒晚宴開始後,我會親自帶你過去。”火國聖女麵容憔悴,說起話來也十分沒底氣。
好在吃飯,又閒坐了幾個時辰,她終於可以去見那位火國皇帝了。
事實上,晚宴比她想象地要熱鬨得多。
宮中,諸位大臣,坐在左右兩側。宮中皇子以及士族公子也在席上。
風鈴兒到時,恰好看到那個熟悉的男人。
暗七公子
當初把自己和弟弟妹妹抓在廚房裡的壞人
暗七公子似乎認出了風鈴兒,衝她詭笑。風鈴兒冷著眸子,瞪了對方一眼。
不想風鈴兒剛被火國聖女帶到椅子上坐下,椅子觸動機關,立刻鎖住了風鈴兒的手腕和雙腳。
而一丈外,一個鐵籠子忽然從頭頂掠下,緊緊地將風鈴兒像一個犯人,囚在了裡間。
風鈴兒看了兩層機、關,雙眼有神地盯著火國聖女。
隻可惜,火國聖女臉上沒有表情,微側著頭,也不說話。
“鬨了半天,原來晚宴是這樣的招待,如今,我總算領教了。”風鈴兒苦笑著,目光看著手上的東西,並沒有用力掙脫,隻是平靜地問上方的火國皇帝,“怎麼,國君,您這麼怕我”
火國皇帝沒有回答風鈴兒的戲謔之言,隻是毫無波瀾地詢問火國聖女,“聖女,您白日信誓旦旦地告訴朕,今天晚上,就可以解決朕的憂慮”
火國聖女雙手緊握,眸中眼神古怪。但事實上,宴會上,視線始終不曾離開的那個暗七公子,似乎十分著緊。
看得出來,他在乎火國聖女。
他擔心她。
“回父皇,今夜兒臣一定會實現您的願望”火國聖女雙膝跪地,良久,他看著身旁的手下,“人可請來了”
那侍衛抱著長劍,有些焦慮,“回聖女,不知鳴道長已經來了。”
“帶他進來”
這種情況,風鈴兒最為吃驚,她終究沒有預料到,自己的義兄,不知鳴道長真地來了這裡,來了火國。
現在,他就站在殿中。
風鈴兒清楚地發現,不知鳴道長從鐵籠擦身而過的時候,用那樣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義兄”
“風姑娘”不知鳴捋著胡須,依舊開朗地回了她一句。
上方的火國皇帝看到不知鳴道長出現,臉上現出了久違的笑容,開口稱讚,“聖女,果然,您果然做到了。”
皇帝激動地站起來,手伸得筆直,“快。快。給道長看座”
“不必了”不知鳴道長一彈袖子,雙膝微彎,便打坐在地麵,“陛下,老夫站這兒便可”他眯著眼睛問皇帝,“聽說陛下一直在找老夫”
“是啊,為了讓道長前來,朕可是同聖女囑咐了很多次。”火國國君喜悅爬上眉梢,眼神裡全是歡喜之意。
不知鳴道長聽後,笑了笑,“既然如此,如今老夫來了,陛下又有什麼吩咐呢”
“聽聞不知鳴道長有重生逆天之本領,是以,朕希望道長能夠入朕火國,幫助朕擺脫外患。若是道長願意,朕可封道長為護國天師”
“護國天師”鐵籠的風鈴兒最先不屑一顧地嘲諷,“陛下,如果我義兄真願意做什麼護國天師,臨淵國國君早就出手了,還會把機會留給你麼”
火國國君被風鈴兒挑釁,氣地拍桌,“放肆,現在可是你這妖、女說話的份兒”
“妖女哦,我知道了,這就是陛下害怕地找人鎖住我的理由吧。請不來道長,便殘忍地以旁人為餌。”風鈴兒依舊不放棄所謂的嘲諷奚落,“聽說聖女是火國的守護神,既然如此,那怎麼不見聖女找出辦法,來破解火國的危險呢,反而反而要千裡迢迢地去到臨淵國,抓我義兄前來,幫助你們嗬嗬,逆天改命”
“休得猖狂”暗七公子在大殿裡,惱羞成怒地指責,“聖女一直護佑著我們火國,若沒有聖女。火國早就”
風鈴兒及時打斷他,“對對對,沒有你們這位聖女,火國早就滅亡了,早就改朝換代了。”
“你”
“彆生氣啊,不就是這個道理麼”風鈴兒吹捧道,“火國聖女可是上天的選擇,可是火國百姓的選擇,沒有火國聖女,火國能有今天麼”
每一句話,看似是在誇獎,其實卻是實實在在的嘲諷。
風鈴兒打心眼裡,憎惡這個愚蠢的火國國君。
虛有其表的火國聖女,也讓她心生反感。
火國聖女被風鈴兒的話懟地直冒冷汗,她一雙眼睛,含著淚,要掉不掉。
“難道不是麼,聖女,聖女。那可是護佑天下的人啊。火國陛下,你有這麼厲害的人物,還找我義兄來火國,真真有些畫蛇添足了。”
言外之意是在諷刺對方,明明有人護佑國家,偏偏去請傳說中的不知鳴道長。
她了解不知鳴道長,那是因為他們是熟悉的好友。可這些火國人,不知道啊。能夠聽信謠言,相信不知鳴道長能夠救國,那隻能說他們愚昧無知。
一個理智的人,一定知道,成功必須靠勞動來創造。不勞動,不努力,談何成功
火國聖女倒是沒說話,但她雙眼飄忽,竟然不敢搭腔。
如果說,自己沒本事兒,那一定會傷害父皇的心,讓他內心唯一的期望都功虧一簣。
可若是告訴對方,自己這個火國聖女,有拯救國家的能力。那對方隨便懟兩句,讓自己拿出真本事兒出來,她可能也不行。
因此進退兩難,就在於此。
風鈴兒清楚,卻又不依不饒,“怎麼,聖女不敢正麵回答我”
火國聖女遲疑了會兒,抬頭,向皇帝請求,“父皇,如今道長已經來了,咱們就事論事吧。”
底下暗七公子也回身幫襯,“陛下,不知鳴道長都來了咱們火國,做與不做,難道還輪得到他自己決定”
風鈴兒甩臉,“這麼說,暗七公子是要逼迫我義兄逆天改命了”
暗七公子得意洋洋,“如此。又有何不可”
“屈打成招,不是不可”風鈴兒鄙視地望向他,“但是,憑你,能行麼”
言簡意賅地說,她瞧不上他。
不知鳴道長又怎麼會是一個輕而易舉就能被對方製伏的人呢
反正,她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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