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這個不僅能吃,還有藥用價值呢。”祖母王氏樂嗬嗬地笑了下,緊跟著讚美風鈴兒,“鈴兒真是我們家的福星啊。”
窩窩頭拿到手裡的時候,祖母王氏把其中一半給了風鈴兒。
風鈴兒看著窩窩頭,沒有去接,“祖母,我半個就夠了,不用分給我。”
祖母王氏舉了舉自己手裡的半個窩窩頭,“祖母半個也夠了,鈴兒長身體,多吃點兒。”
風鈴兒最終把祖母王氏給的半個窩窩頭給底下的弟弟妹妹吃了,然後自己將就著野生薑,也同二姐風韻一起吃了半個窩窩頭。
今年雨水多,田水村裡的莊家都沒有好收成。玉米地種的玉米壞了一大半。風鈴兒家,更是沒收多少玉米。
當初族長把花婆的地分給風鈴兒他們時,他們卻因為不懂,所以沒能種植蔬菜。
加上手裡頭沒有多餘的本錢,那地也就荒廢了。平日裡,風鈴兒他們也就在田地裡,割割豬草。
“祖母,大娘,母親,我們不能在這樣活下去!”風鈴兒猛喝了口涼水,“我們得想辦法,讓自己的生活好起來。如果……如果父親和大哥一直不回來怎麼辦,我們到時候不是餓死了。”她插腰說,“明天把當初族長送的地開墾出來種菜。就算季節不明,不會種,我們照樣可以學學這田水村的鄉民啊。”
祖母王氏欣賞風鈴兒的這股勁兒,讚同地說,“對對對,鈴兒說得不錯,雖然我們從未乾過種植這種農活,可如今淪落到此,我們不得不動手嘗試。天天靠著縫縫補補,能得幾個錢。”她重拍了下桌子,“鈴兒,你帶家裡大小乾吧,需要我這老的,我這老的就上。”
風鈴兒忽然很是感動,含著淚,望著坐在跟前的祖母王氏,“謝謝你,祖母,鈴兒一定竭儘全力。”
當天夜裡,她吩咐著弟弟妹妹又給豬煮了豬草,然後自己拿著一支燒黑了的木頭,開始記錄明天的行程。
二姐風韻坐在身旁,看她點著蠟燭,用奇怪的字體在石頭上寫著什麼。
“鈴兒,我不知道,原來你還認識字?”
“我呢,是天才。”風鈴兒指著腦袋瓜,“我聰明得很呢。”
她將穿越以這樣一個理由打發,隻是為了更好地掩飾。
二姐風韻雖然也懂幾個字,但是會的也不是很多,此刻看風鈴兒寫的字,她竟全然不知寫的什麼。
風鈴兒看她支支吾吾,眼神古怪,立馬猜出她的心思,“我寫的是夏枯草三個字,明兒個到市集去賣,也一定得賣給識貨的人,不然就白跑一趟了。”她轉頭看著風韻,“二姐,明天你也得守在旁邊幫我吆喝。”
“吆喝什麼?”
風鈴兒摸摸腦袋瓜,“吆喝夏枯草,宣傳它的藥效啊?”
二姐風韻提出疑惑,“要是沒人買怎麼辦?”
“不知道,反正死馬當活馬醫,試試看唄!”
風鈴兒隻能以這樣的方式鼓勵自己。
但她相信,人在做,天在看,總有辦法拯救這迷茫又窮困潦倒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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