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事與願違,又接連碰壁。
她的手臂又麻又軟,已經推不動車了。
從中午忙活到黃昏,風鈴兒都還沒有想到辦法,把推車裡的蔬菜賣出去。
那秦峰不知去哪兒了,也不見蹤影。
坐在石階上,風鈴兒顯得很是孤單。
正自愁悶,身後這家酒樓裡,突然傳出了乒乒乓乓的聲音。
緊接著,便是碗落地麵的碎碎響聲。
“想吃白食麼?”
“掌櫃的,我不是吃白食,是沒帶多餘的錢。”那位男子解釋道,“要不然這飯錢先賒著,等……等我回家取了錢,再拿過來。”
風鈴兒聽得正專注。
卻不料望見酒樓那掌櫃的,氣焰囂張地把人給打了出來。
那人不會武,打不過,身上的衣服也在拉扯間,壞了幾個洞。
“不要扯我的衣服,這是我夫人給我縫製的。”那白麵書生,言語間,又是憤怒,又是羞愧。
風鈴兒看著這場景,忽然有了一個主意兒。
大步邁上去,一把扶住那白麵書生的胳膊,言語溫軟地說道,“天哪,我們真有緣分,兄長,你怎麼在這兒,?”
那白麵書生一愣,有些沒緩過神。
風鈴兒壓低聲音道,“我假裝做你的朋友,你把我壓在這兒,趕緊回去取錢。”
白麵書生有些為難。
風鈴兒氣急敗壞,“我現在身無分文,要不這樣做,我可什麼都幫不了你啊,想清楚了?”
白麵書生怯懦地喚了風鈴兒一聲妹妹後,連忙望向掌櫃的,“掌櫃的,這位是我的妹妹,要不這樣,我妹妹在這兒等著我,我回去取錢拿了給你。”
一眾看這白麵書生穿得那麼好,而風鈴兒看起來卻是個村姑,心裡覺得不對勁兒,怎麼看,都不像是兄妹。
風鈴兒知道他們不相信,所以激動地給掌櫃的出個主意兒,“要不,讓我兄長立個字據吧,萬一人跑了,你們還可以帶我去見官啊?”
眾人傻了。
頭一回,還要趕著要見官的。
白麵書生也想儘快解決這件事兒,不作思索,就立馬寫了個字據,交給那凶神惡煞的掌櫃。
“妹妹,你放心,兄長取了錢,馬上回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