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兒看那上官大人氣衝衝地離開了牢房,納悶地望著對方離去的方向。
一旁收買的差官好心提醒,“還不趕快走!”
“哦。”
抱著溫熱的飯菜抵達牢房門口,當看到相公楚晨汐在吃走前自己拿給他的玉米饅頭時,眼圈一下就紅了。
隻是她並沒有讓眼眶裡的淚水掉下來。
“晨汐?”
聽到聲音,楚晨汐刹那回眸,當視線同自己的妻子對視後,他開心地笑了下,而後快速地站起來,撲到牢房門口,握住了妻子的手。
“鈴兒,你怎麼來了?”
“哪,怕你沒吃飯。”風鈴兒將蓋在碗上的布拿開,這便看到大陶碗上,蓋著的碗。
蓋在上麵的碗拿開,便現出還冒著熱氣的新鮮飯菜。
菜雖是素菜,聞起來卻很香。
差官被風鈴兒的行為感動,又因為收了對方的銀子,是以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將牢房的鐵鏈開了,放了風鈴兒進去。
風鈴兒坐下,打量著眼前的夫君。
她拉著楚晨汐的手往裡走了走,本想找個地方坐,卻因為那死在白麵饅頭上的蟑螂以及慘死在地板上的老鼠而感到後怕。
不由地感慨,牢房是個不能落腳的地方。
楚晨汐附和地說她不該來。
風鈴兒對於夫君楚晨汐坐牢一事兒,並不隻是形式上的噓寒問暖。相反地,她更注重這個案件的突破口和真相。
在她打聽案件時,楚晨汐先是一愣,又為她出謀劃策的模樣著了迷。
“晨汐,其實你這一個案子也不是個死結。想想看,那上官大人無非就是撞見你和他夫人眉來眼去,覺得他自個兒戴了綠帽子,心中委屈,由此引發了醋意。”
風鈴兒以為,這個醋意的背後真相,倘若上官大人也能了解到,那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
關鍵是得抓住上官夫人的把柄。
楚晨汐聽了好笑,“鈴兒,你倒有做大人的潛質!”
風鈴兒瞪眼,“我說這些可不是同你說笑地。哪,你就不覺得那上官大人有點兒蠢麼。你如果真要搶他夫人,那在他生病的時候,就下毒,把他毒死算了,乾嘛還救他啊。他每次給的銀錢又不多,傻子才會做這樣的買賣!”
楚晨汐沒插話,隻是認同地點頭。
風鈴兒拖著腮幫子,又道,那上官大人說起來一大把年紀了,夫人也不見得是什麼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她說楚晨汐堂堂一個神醫,而且還是長得非常俊俏的神醫,怎麼會傻到去勾、引有夫之婦?
這怎麼看都是一個有大黑洞的案子!
楚晨汐深以為然,緊跟著也將今天自己的做法同風鈴兒說了。
他告訴風鈴兒,自己先以一個死耗子引起上官大人內心的恐慌,又撒謊,告訴上官大人,他夫人給他開得是毒藥。
從而達到挑撥離間的作用。
作為大夫,上官大人哪怕再不相信,也終歸有一點兒彆扭。
在自己夫人那裡,也會有所防範?
而自己這邊的敲鑼打鼓,一鼓作氣,則可以讓上官大人信以為真,甚至不惜試探夫人的忠誠度。
風鈴兒聽了,有些不明白。
“可是,晨汐,你怎麼能確定,那上官大人一定會檢查他平時喝地藥呢?”
“上官大人生性多疑,聽了我的話後,他必定會立馬采取行動。當然,找來一個大夫,再仔細地查看,容易打草驚蛇。故而他不會叫來大夫,細細檢查。”楚晨汐分析道,“所以在他夫人跟前,他必定咬牙認為對方給他下地是毒藥。夫人求生無門,自然會去求助一個人。”
“一個人?”風鈴兒依舊不解,“誰?”
楚晨汐諱莫如深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