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晌午的時候,夫妻二人才兜著香囊來到縣城。
楚晨汐握著風鈴兒的手,看著大酒樓,爽朗地說,“鈴兒,我們進去吃飯如何?”
抓著的手被風鈴兒用力握了握,她看著自己的丈夫搖頭,小聲地發表自己的意見,“還是不了,晨汐,這樣下去,我們可走不了了?”
他們身上沒有足夠的銀錢,在大酒樓裡吃飯是吃不起的。所以她不想一會兒因為付不起銀錢,而被人打。她皮糙肉厚沒關係,可自己這拿銀針給彆人看病的相公卻不能被人打。
打毀容了,怎麼得了?
“鈴兒,看著我,你難道不想進去麼?”
“想啊,可是我覺得我還是不去惹麻煩比較好!”風鈴兒看著楚晨汐,一臉地不讚同,“再說了,晨汐,哪裡不是吃,作甚非得到這裡來吃?”
她覺得隨便在哪個小攤吃一碗麵就成了。
楚晨汐莞爾笑了下,沒有說話。
但他拉住妻子風鈴兒,始終沒有放手。
“晨汐,晨汐,彆在這兒吃了……”她很糾結,確切地說,十分著急不安。
特彆是已經被店小二熱情款待,坐在了座位上。
“晨汐,彆……彆這樣……”靠著丈夫,風鈴兒還是小心翼翼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最後實在沒有彆的辦法了,風鈴兒才隻好保持安靜,靜待身旁的夫君給自己變出神奇的一幕來。
“兩位客官,要點什麼菜?”
楚晨汐交握著手,笑眯眯地說,“酒樓裡有什麼好吃的,就上來吧?”
說完這句話後,他便言自己要去茅房為由,離開了餐桌。
風鈴兒心下煩憂,拽住楚晨汐的袖子,說了一句,“快點兒回來。”
然而過了很久,楚晨汐都沒有回來。風鈴兒看著所有的飯菜,心中著急,就以也要去茅房為由,前去尋找。
可惜,並沒有碰到相公楚晨汐。
“天哪,茅房是在這兒啊,怎麼晨汐還沒有出來,要不要……”風鈴兒拍打著手掌心,又急又憂。
前來後院上茅房的人都是些男子,他們見一個姑娘在男生茅房外轉悠,不由得吃驚。
“哎,小姑娘,你在這外麵做什麼?”
風鈴兒探頭,沒搭理。
“你們要上茅房,得去前院?”有男的好心提醒。
“我等人!”風鈴兒自言自語,“我要不是女的,非得進去看看。”想到這兒,她拉住前方的大哥,“哎,那個大哥,你能不能幫我進去叫個人,彆是在拉肚子!”
那大哥瞅了一眼風鈴兒,見她貌美可愛,便停下問了句,“好吧,讓我叫誰?”
“楚……晨……汐。”風鈴兒細說名字。
大哥點頭,“好嘞,姑娘你等著,我去幫你叫。”
在茅房門口,一個愣頭青跟著喊楚晨汐。結果真有人答應了一個哎。
大哥笑道,“哈,小子,有個姑娘問你是不是在拉肚子?”
“嘿,奇怪了,我今天桃花運這麼好的麼。拉個肚子都能有姑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