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叔,說實話吧,其實這次倒不是我買牛,隻是我家夫人需要。她在縣城裡做事兒,來回跑,每次徒步,太過勞累,所以想著買頭牛,這樣就可以幫忙運些東西。”楚晨汐從自己的衣兜裡,拿出所有的銅板和以往給自己夫人,夫人卻沒要的銀錢,“這些或許買根叔家的那頭牛不夠,但是但是晨汐願意每天來給根叔看病,直到根叔病情好轉,甚至恢複。而這過程中,診金晨汐可以分文不取當然如果根叔覺得不劃算,晨汐也可以給您開個欠條,等到時候一有了銀錢,就給補上,您您看成麼”
老根叔想著這些日子,楚晨汐給自己看病,分文不取,還好藥地送過來,心裡特彆感激。所以便答應了這樁買賣。
達成協議後,楚晨汐又寫了欠條給老根叔,緊跟著,就準備牽牛棚裡那頭病牛回家,
那牛說來也怪,雖然幾天沒吃東西,沒乾活,但是楚晨汐過去拉它的時候,它還是站了起來。
一路上,楚晨汐都在給它說話,儘管牛也聽不懂。
走在山路,一人一牛慢條斯理地趕回家。
回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風鈴兒雖然睡了會兒,可睡得不深,一聽到聲音,就知道是自己的相公楚晨汐回來了。
穿上鞋子,追出去。
她便看到了楚晨汐身旁那頭老牛。
“晨汐,你你買了牛”她瞠目結舌地望著。
“對呢,在老根叔家買的。”楚晨汐回答道,“不過它最近身體不好,要讓它乾活,為夫可能還得給它治個兩天。”
風鈴兒知道牛有多貴,便追著楚晨汐問,“那買牛的銀錢給完了麼”
楚晨汐不打算隱瞞自己的夫人,“確切地說,沒有。不過為夫付了一半,另外一半,到時候墊上。但是鈴兒也彆擔心,沒有多少銀錢,因為大部分的銀錢,都是為夫給他治病的診金。”
床畔。
夫妻二人端坐。
風鈴兒對相公深夜買牛的事兒感動得天花亂墜,兜著袖子,坐到身旁,又給楚晨汐燒了熱水泡腳,“大晚上,爬那麼遠的山路,就為了給我買牛”
“嗬嗬,鈴兒,根叔家沒多遠。”楚晨汐不希望夫人內疚。
風鈴兒反駁道,“騙人,晨汐,我去過老根叔家,我知道有多遠。”她看著木盆裡楚晨汐那隻起泡的腳,有些心疼,彆扭地轉過臉去,不忍再看。
楚晨汐洗完腳,又拿冷水洗了手和臉,這才爬到床上,盯著自己的妻子,“怎麼了,鈴兒,生為夫的氣”
風鈴兒擦了眼睛,搖頭,“怎麼會呢”
“抱歉,讓鈴兒擔心了。”楚晨汐揉了揉夫人的肩膀,咬耳說笑,“真要覺得愧疚,等哪天我家夫人掙了大錢,就給為夫買雙鞋”
其實他也是說笑話,好讓夫人不那麼感動。沒想到,風鈴兒卻把這話記在了心上。並答應自己一定會努力掙錢買鞋。
兩人合被躺下,楚晨汐枕著腦袋,看著夫人,自言自語,“那牛好像是吃了什麼,肚子大得厲害,所以我想著,明個兒給它弄點兒藥,讓它趕緊好。”過後,垂頭問風鈴兒,“明天還去縣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