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兒瞧了一下他,然後去店叫來雷管家,說是這個人被錄用了。
雷管家打量了那灰頭土臉的大叔一眼,彆扭地建議,“風姑娘,這位不行啊。”
“怎麼不行了,挺好的啊。”風鈴兒噘嘴反駁。
雷管家指指點點地說,“你看他,一身粗布麻衣,臉上還有風塵。怎麼看,都不該進我們這酒樓啊”
風鈴兒聽懂這話了,對方是嫌棄人家是鄉村的人,覺得進自己的酒樓,會拉低人氣,讓酒樓生意衰頹。
為了給鄉村的農民爭一口氣,她吐槽,“雷管家,話不能這麼說,高手在民間,你知道麼,興許人家廚藝好得很呢,到時候給我們酒樓爭光,沒準兒你還敬佩人家呢。”
雷管家不聽,依舊拉著風鈴兒的袖子,勸說。
風鈴兒搖搖頭,有些生氣了,“雷管家,這招人一事兒,成毅公子可是讓你全權配合我的。你可不能在這個時候給我掉鏈子啊”
說不通,沒辦法,雷管家隻能聽從地帶那大叔上酒樓去坐。
不過,找了個柴房,讓人先呆著,說是具體要不要試用,還得等風姑娘招完了人再說。
那大叔也確實趕路累著了,便答應了下來。之後太疲憊,便躺乾柴堆上睡了一覺。
風鈴兒招到的第二個人,是個屠夫。賣肉的時候,看到酒樓門口貼的紙條。
放了推車,磨蹭地走到跟前,屠夫打聽道,“姑娘,你這酒樓真招人麼”
風鈴兒笑嘻嘻地說,“招啊。”單手撐著腮幫子,看了一眼那屠夫,“大哥,你是賣肉的”
“對呢。”
風鈴兒站起身來,往那推車上看去,伸手摸了摸,“豬肉不錯,給我切二兩瘦肉。”
那屠夫想著這過個路,都能碰到生意,一時開心,便拿起手中的菜刀來,嘩嘩地切了瘦肉出來。
放襯上一稱,快嘴道,“姑娘,二兩,五十文錢。”
風鈴兒從衣兜裡拿出了點兒錢,遞給對方。想著今晚回家,做瘦肉吃。
不過五十文不是小數目,這可花了她相公好幾天的診金。
隻是嘴裡個把月沒點兒油味,倒真是想念得很。
那屠夫切肉的刀功,被風鈴兒看在眼裡,於是詢問酒樓招人的時候。
風鈴兒果決地來了一句,“大哥,我看你手上功夫不錯。想讓你來酒樓乾活。怎麼樣”
屠夫看了下風鈴兒,又看了看推車,笑著點頭。
風鈴兒又開始說規則,“不過你來酒樓乾活,需要試用七天,七天如果做得不好,恐怕你還得繼續回家賣肉”她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解釋,“身後這酒樓真正的老板不是我,是以我沒辦法做最大的主。”
屠夫想了下,答應得乾脆,“嗯。那成,姑娘,我什麼時候乾活”
“嗯,一會兒就乾。”風鈴兒又喊了雷管家,讓對方帶人下去休息。
雷管家看到屠夫,更加不屑了,翻了個白眼,把風鈴兒拉到一旁,“風姑娘,你找個鄉下的老人,我就不說了。但你找這麼一個賣肉的屠夫,是不是有些欠思考了。”
風鈴兒伸手拍了拍雷管家的胸膛,眨著星眸,“雷管家,看人不能光看表麵。剛剛我已經見識過了,這位賣肉大哥刀功不錯,或許能夠在酒樓發揮巨大的作用也說不定呢,知道麼,做菜,刀功很重要。”她推搡對方帶屠夫大哥進去,“好了,先把人帶進酒樓。等一會兒我再詳細跟你解釋。”
雷管家晃晃手,也不想管了,誰讓她在酒樓裡是個招攬生意的好苗子呢。
人一走。
她又繼續往酒樓門口的板凳上坐下。
不多時,就來了一個看上去,身材高大,麵容俊郎的中年男子。
約莫三十來歲。
穿著一件泥黃色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