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以來,風鈴兒就是在縣城和田水村來回地跑,來回地應付酒樓和自己的野雞。
因為酒樓的生意做得紅火,也沒什麼事兒,成毅公子一天都要招呼他大哥,所以也沒限製風鈴兒自由。
多早回田水村,在酒樓裡做了什麼,他這邊倒也沒多問。
好像遇到了難事兒,雷管家這邊也沒說逮著風鈴兒說話。
於是乎,日子一天一天地熬著,風鈴兒回田水村,照顧野雞的事兒也就越來越多。
二姐風韻等著楚晨汐看好了飼料,也就跟著買了飼料回村。
豬那邊,也有風父日常打理著。
甚至於,有時候風父還開始給學生們放假,說是這學習是學,在生活中磨煉也是學。
教了一些知識,布置了一些作業,就將孩子們打發了。
至於風鈴兒帶回來的那十來個孩子,都由祖母王氏,母親雲氏以及大娘於氏輪流照看著。
畢竟其他人也沒什麼時間。
風鈴兒的木板抬回去,和竹子一起,做了竹棚。月前又買了青石磚蓋上去。這就算蓋好了雞棚。
雞棚蓋好以後,每次一下雨,野雞們倒也不怕了。之前淋雨後,風鈴兒更是晾曬了好幾天,說是多通風,野雞們的生活環境就會更好。
不過她又圈了幾塊地,和楚晨汐用竹子圈了起來。說是作為野雞們玩耍的場所。
畢竟養野雞,場地要開闊。天天悶在雞棚裡,不見太陽,對野雞們的飼養也不好。
這日,陽光明媚。
風鈴兒照常將柵欄門開了,放了野雞們出來玩兒。
她手上拿了一根細長的棍子,坐在圈了的場地裡。
坐著的小板凳是風鈴兒用娘家不用的小板子做成的。
楚晨汐看風鈴兒從早上坐到現在,一口水沒喝,就從家裡,用白麵和野雞蛋做了糕點,帶著一壺普洱茶過來找她。
“咱們家這野雞是越來越大了”楚晨汐麵帶微笑,感慨著。手上握著個陶碗,給風鈴兒倒了一杯茶水,“來,鈴兒,渴壞了吧,喝口茶。”
風鈴兒轉過頭,伸手接了碗,“這些野雞產蛋的次數越來越多了,晨汐,我在想,要不要把野雞蛋運進縣城賣呢。”
“家裡也有好幾筐野雞蛋了,要不然,為夫什麼時候跟你一起,去縣城賣野雞蛋。”楚晨汐走近,蹲身,望著自己的夫人,“鈴兒,或者我們把野雞蛋留下來,到時候讓野雞孵化小野雞。”
“那也不需要那麼多蛋啊”風鈴兒扁扁唇,“沒事兒,晨汐,這賣野雞蛋的法子還是讓我先想一想吧”說完,她站起來,揉了揉腿。
乾坐在這裡,已經好半天,全身都酸麻疼痛。
野雞蛋到底怎麼賣,最賺錢,她得好好想一想。不過她暫時還沒有確切的法子。
但是她清楚的是,野雞蛋的營養比家養雞蛋高。甚至顏色也比較豐富。
譬如野雞蛋就有橄欖色、暗褐色、淺褐色、灰色、藍色和白色。
這種鮮豔的顏色,可以在顧客買時,作為自己賣的蛋是野雞蛋的證據,
此外,野雞蛋的蛋質細膩滑嫩,是高蛋白,低脂肪的絕佳食物。
野雞蛋炒出來的顏色非常鮮豔。
是金黃色。
而且它沒有土腥味,味道十分地鮮嫩爽口。
當然野雞蛋之所以比普通的雞蛋味道更佳鮮美,因為野雞蛋的裡的穀氨酸含量比較高。
在現代的時候,有一回,父親就是花了很多錢買了幾個野雞蛋。那個時候母親還說,像她們這個年紀的孩子和懷了身孕的婦女吃野雞蛋最好,因為補鈣。
野雞蛋當中活性鈣的含量是普通雞蛋的好幾倍。至於到底是幾倍,母親也沒有多說。
按風鈴兒的揣測,她自己也不清楚。
不過後來她學生物的時候,曾調查過,野雞蛋還有促進脂肪轉化、改善心臟和大腦的功能,提高人體免疫力的作用,因為野雞蛋富含人體必需的重要功能性因子牛磺酸。
野雞蛋不含抗生素、激素等藥物殘留,食用了野雞蛋能夠強身健體,對身體特彆好。
因此,風鈴兒一進屋,望著放在角落裡的野雞蛋,就高興地同對方商量,“晨汐,我想今兒晚上,給祖母她們拿些野雞蛋去。”
“好。”
“不過你得做個籃筐”風鈴兒解釋,“這樣拿些比較方便,還不容易掉。另外,覺得野雞蛋徒手拿在手上,太張揚了。還是低調些,放進籃筐裡,然後用布蓋著比較好。”
奶奶那個年代,家裡窮,就是這麼掛著雞蛋去市場上賣得,風鈴兒深有體會。
此刻交代的籃筐,是風鈴兒交給楚晨汐的一個任務,家裡麵的那些大竹筐,都是楚晨汐砍了竹子,拿了竹條編的。
大的都編了,小的又能有什麼打緊。
差不多正午,楚晨汐砍了竹條就抓緊時間編好了。
“給,鈴兒,你看看大小合不合適,如果不行,就先將就一日,晚上我再重新砍竹條編。”
接過楚晨汐手中的筐,她不以也然地笑笑,緊跟著並不失望地點頭回答,“挺合適的,掛在手腕上,剛剛好。”試了下,覺得大小非常合適。
撿了二十來個野雞蛋裝進籃筐裡,然後夫妻二人鎖了門,帶著狗狗二白出門。
雞棚做好以後,他們的膽子也大了許多,大概是在日常開柵欄門的時候,意識到野雞已經有了家的歸屬。知道什麼時候出去玩兒,什麼時候又該回雞棚了。
“鈴兒,野雞蛋為夫幫你拿著吧。”楚晨汐笑著說道,“你裙子這麼長,小心摔倒了。”
“也成。”籃筐遞到楚晨汐的手中,然後風鈴兒蹲身,把自己的裙子搭在腰帶裡。
在這田水村,沒有誰注意自己的造型。等到了娘家院子,她再把自己的衣裙放下來就行。
當然,前提是,楚晨汐並沒有見怪,也沒有責備她。
“鈴兒,前麵一段路垮塌了,一會兒把手給我,我帶你過去。”楚晨汐走在路上提醒了兩句。
原來田地旁邊那條靠近河岸的路,因為這半個月的雨水衝刷,垮塌了,所以走路都需要謹慎小心。
到了垮塌的地方,風鈴兒並沒有讓楚晨汐攙扶自己,隻說這地方邁腿跨過去就是了。當然,到了地方才知道,這個漏洞,有些誇張。
看著也有些嚇人。
“鈴兒,在這兒等著。”楚晨汐跳了過去,將手中的籃筐放了田頭。
“彆往下看,鈴兒,跳過來”楚晨汐張開手,希望風鈴兒能夠勇敢地跳過來。
這垮塌的地方聽說還有幾天才會修好。因為走這條路的也就他們夫妻二人,所以顯少有人會積極地幫忙修好。
“好嘞,晨汐,你讓開。”風鈴兒跟著邁腿一跳,因為前傾的慣性,直接往地上掉去,楚晨汐及時接住。
人就摔在了對方的胸膛上。
“哎呦,天哪”
楚晨汐眼神帶著愁,伸手貼了貼風鈴兒的頭發,“鈴兒,先起來,痛”
“哦。”風鈴兒爬起來才發現,自己壓到了對方不該壓的地方了。
捂著眼睛,她彆扭地回答道,“不好意思,晨汐,我我沒注意。”伸手將對方攙扶起來,小聲地問,“嚴重不嚴重”
“先停一停,讓我休息一下就好”
風鈴兒知道,男人那地方被撞,可是要痛死一個人,不壓於女人痛、經。
她乖乖地坐到一邊,摸著籃筐,平心靜氣地等待著,好像是打算等著楚晨汐這氣過了,兩人再走。
好吧,這痛要擱她身上,她起碼揮拳頭打人了。但是或許楚晨汐特彆地寵她,於是就一個人坐在那兒,獨自忍耐著。
風拂動著頭發,柔和地像是一隻手。
當楚晨汐伸手過來,再次覆蓋住她的手之後,那個時候,風鈴兒才原諒自己。
“沒那麼嚴重,我們繼續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