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兒也脫了新鞋子,拿毛巾擦了桌子,準備吃飯。
“今晚吃什麼啊晨汐。”
楚晨汐站起來,將袖子扁起來,而後拉著風鈴兒去到灶頭。
鍋裡是幾個熱乎乎的包子,碗裡還有幾個野雞蛋。
風鈴兒看見,大笑起來。她沒有想到自己的相公居然每天飯菜不重樣。哪怕是小做幾個包子,也是如此地美味。
手裡拿了一個,轉手遞了一個出去,“晨汐,真好吃,哪,你也吃。”
楚晨汐伸手接過,也吃了起來。
夫妻二人站在灶火旁,吃地津津有味。
窗外暗黑的天幕,似一個大罩子籠罩著屋子裡幸福的一幕。
床上,楚晨汐睜著眼睛,望著木板。
他在走神。
沒有什麼話題可說,好像又確實在想什麼事兒。
風鈴兒側著身誰地,一睜眼,就看見楚晨汐,“想什麼呢”
“還不睡麼”楚晨汐也偏頭看了風鈴兒一眼。
風鈴兒趴著枕頭,撐手望著他,“晨汐,這話該我問你,大晚上不睡覺,想什麼呢是不是有什麼事兒想跟我說”
“對,有事兒。”楚晨汐轉過臉,目光盯著風鈴兒,“鈴兒,你這是第幾次給我買鞋了”
風鈴兒聽了,納悶,“怎麼了,不能買鞋麼”
楚晨汐便給風鈴兒普及了一下,說買鞋給自己的愛人,就好像在送自己的愛人離開。
感覺就好像要分開一樣。
風鈴兒白了他一眼,“晨汐,不是吧,這種話你也相信。自己給自己喜歡的人買東西,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了。很多事兒,我們不能想那麼多,比如說,我給你買鞋子,是關心你的腳,擔心你穿不到好鞋子受傷。”她撐著腦袋,無語地看著楚晨汐,“不是吧,晨汐,我說你在哪裡聽到這些的莫名其妙的話得啊”
“很莫名其妙麼”楚晨汐不好意思,神情尷尬,臉紅了下,他才告訴風鈴兒,說自己也是從村民那裡聽到的。
因為秦叔給自己的夫人買了一雙鞋,結果就被罵到了田頭,說是想要離開她,才故意用這個隱晦的方式來表達。
秦叔說破了嘴皮子,也沒有讓嚴氏放棄收拾他。最後沒有辦法,還是村裡一些比較和善的村民當說客才將怒火攻心的嚴氏說服。
風鈴兒聽了以後,大罵那嚴氏是傻子,還說秦叔能夠如此浪漫地給她買雙鞋,更說明了他對她的真心。嚴氏不解風情,追著秦叔打,那是她愚蠢無知。而楚晨汐是自己的相公,應該理解自己這個做法,而不是也被嚴氏的做法搞糊塗。
“晨汐。你記住了啊,這田水村的村民有些習俗那就不能相信,因為那些都是不科學的。這買鞋子,總歸就是保護自己的腳而已。另外,跟我們人類的發展也有關係。在以前,人都是不穿鞋的。慢慢地,到後來人也就穿上鞋子了。”她睡著難受,坐起來同楚晨汐講了一下人類的發展史。
楚晨汐聽著,也就感興趣了,“鈴兒,這人真地是森林古猿進化來的麼”
“哎呀,以前上學學的那些生物知識,都忘得差不多了。反正大概地,就是我剛剛講給你的那些。”她低頭,如瀑布一般的長發柔順地搭下來,明晃晃地飄在楚晨汐的臉頰上。
帶著幾絲迷迭香和鼠尾草的香氣。
楚晨汐的腦袋又疼了,疼地眼睛裡又浮現出了風鈴兒的臉頰。
她伸手,一把將風鈴兒摟緊。
風鈴兒聽著楚晨汐狂亂的心跳,似疑非疑,“怎麼了”
“鈴兒,你再跟我說說森林古猿吧”
風鈴兒“”
夫妻二人熬了夜,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
楚晨汐起來就著急地做飯,風鈴兒卻伸了個懶腰,因為不想起床,所以也沒打算今日去酒樓。
做好了早飯,楚晨汐來叫自己。
她也隨口敷衍了,“不想起,不想起,累啊。”
“今天不去酒樓了”
“不去了,本來時間就是自由的。”風鈴兒藏在被子裡,眯著眼睛嘟囔了兩句。
可是感覺被子上還站著人,她心煩地露出了個頭,“晨汐,你自己隨便去玩一會兒吧,我再睡一個時辰。”
感覺身旁的被褥褶皺了下,緊跟著有人坐了下來,他伸手,拉了被角,“鈴兒,起床了,聽話。我們今早起來,已經日上三竿了,再繼續睡,恐怕就得午後了。”
風鈴兒雷打不動,“不起不起就不起,太困了啊。”
“鈴兒,之前我們不是商量,去山上抓野雞的麼,既然你今日不去酒樓,那便同為夫一起去山上吧”
原本一開始,也是不管用的,可後來風鈴兒,腦子裡一轉,突然想著以前那個灌木叢還會有野雞,所以一拉被子,就坐起來,情緒激動。
“好吧,晨汐,你等我一小會兒,我馬上就起來。”
花費了十來分鐘,穿衣穿鞋。而後洗漱了下,給自己紮了兩個麻花辮。
跟在楚晨汐身後,麵色還挺平靜。可一出門,火紅的日光晃著風鈴兒眼睛時,她才明白,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抬起手,遮擋著射、來的日光,風鈴兒拿了飯食,背了背簍,就央求著楚晨汐趕緊走。
她告訴楚晨汐,如果到了兩點,天氣就會達到最熱。
那個時候,可能就不想在山野裡穿梭了。
用彎刀砍了根光滑的樹枝,做開路的準備。然後伸手拽住楚晨汐,往福雲山進發。
好久沒來,路道上已經出現了很多山刺和藿麻,看著翠綠瑩瑩,實際上卻要讓人退避三舍的植物,風鈴兒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
甚至以自己多年的經驗,用彎刀開出路來,好讓自己的相公不至於出事兒。
“鈴兒,我看到了一株藥草,你且等我一下”楚晨汐背上背簍,往草叢裡走去。
剛蹲身,激動地摘藥草呢,卻突然發現風鈴兒的身後,爬著一條黑色的蛇。
“鈴兒,小心”
那蛇伸出蛇信子,對準了風鈴兒的小腿。
在它將要攻擊的時候,楚晨汐反手就拿藥針紮到了蛇的七寸。
在看到蛇這種天底下最惡心的動物時,風鈴兒立馬拿彎刀扔過去。
片刻,蛇頭和蛇身,就被分離了。
“啊”風鈴兒尖叫一陣,退後看那蛇真沒動靜了,才勉強平複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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