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未來可以做的事兒,風鈴兒其實沒有什麼打算,但她覺得如果可以的話,等到過了年,天氣暖和了些。就可以想想做其他的事兒了。
總之還得賺錢。
“哎,爹,二姐,彆說這個了,其實我也很迷茫。”風鈴兒揉了揉太陽穴,看相公楚晨汐端茶倒水出來,立馬招待道,“外邊站著冷,我們去裡麵喝杯水吧。”
“好,喝口水去。”風父杵著拐杖,轉過身,風鈴兒眼尖地上前攙扶去了。
二姐風韻從旁伺候。
進入屋子,楚晨汐給祖母王氏,風父,大娘於氏,以及母親雲氏都倒了熱茶。身為晚輩,自己也沒坐下去。
幾個年輕人伺候在側,謙恭有禮。
“爹,難得你這麼高,要不讓晨汐給你看看腳”
風父高興,連連點頭,“好,給我看看吧。”
看了沒什麼大礙,一家人才圍坐在一起說話。
弟弟妹妹在屋子裡轉悠,不小心踩到了狗狗二白的尾巴,疼得二白哎呦直叫。
“天,這狗叫地這麼厲害,不會踩出毛病了吧。”祖母王氏小心翼翼地吩咐道,“瞧你們這三個小調皮鬼,快,快看看二白的尾巴怎麼樣了”
弟弟昭兒,妹妹雪兒和玉兒紛紛躬身看著躺在地上不動的狗狗二白,伸出小手,給狗狗二白的尾巴揉了揉,甚至抬高吹了吹。
弟弟昭兒很有愛心,一邊撫摸,一邊安慰,“二白,抱歉,我也不是故意要踩你的尾巴,我知道被踩尾巴很疼。”
這邊風鈴兒一聽,戲謔著反問昭兒,“昭兒何時也被踩過,難道你以前也長了一條與眾不同的尾巴”
弟弟昭兒因為一時口語說錯了話,這會兒被風鈴兒笑,當下冷了臉,衝自己的父親念道,“爹,你看鈴兒姐姐。”
“她她怎麼了”二姐風韻一同反笑昭兒,“你鈴兒姐姐也沒胡說啊”
“二姐”弟弟昭兒跺跺腳,生氣地抱著狗狗二白出了屋門,“不跟你們說話,我自己出去走走。”
“這孩子”大娘於氏被風鈴兒和二姐風韻逗樂了,忍不住歎氣,“長到現在,還是無法從容地應對來自他兩位姐姐的捉弄。”
二姐風韻兩手攬著於氏,“那是當然,我可是很好地繼承了母親你大氣的優點啊。”
大娘於氏白了她一眼,“這種話也好意思說,也不怕祖母二娘她們看你笑話。”
“本來就是麼”二姐風韻頷首,而後衝著風鈴兒說笑,“鈴兒,你說,二姐我是不是很好地繼承了母親的優點兒”
“沒錯”風鈴兒毫不猶豫地認可,“二姐啊,全身上下都是寶,不僅人是寶,連性格什麼的也是寶。”
二姐風韻聽明白了,她怒地撅起櫻桃嘴,“好啊,我明白了,鈴兒,你這是在打趣二姐我。”
“不敢不敢,二姐這麼漂亮,我怎麼敢胡言亂語,打趣二姐。”風鈴兒藏在祖母王氏身後,舉手保證,“鈴兒發誓,今天說的話,都是發自肺腑的。”
祖母王氏連忙挪開了椅子,“彆彆彆,你們姐妹倆之間的打鬨,彆帶著我這個老婆子。”
“祖母”兩姐妹異口同聲地看過去。
祖母王氏捂著耳朵,往大娘於氏和母親雲氏的方向走了走,“你們的兩個的女兒,你們自己來說吧”
一看母親出馬,風鈴兒和二姐風韻聰慧地握了手出去了。
在院子裡後,楚晨汐被留了下來同幾位長輩說話。
雖然楚晨汐也不知道說什麼,但風父對他大加讚賞,還多次懇求他,以後要多擔待。
楚晨汐垂首認真聽著,不在旁邊發出一起一毫的聲音。當然,大多數回長輩們的話,也都是些讚美夫人風鈴兒的話,
祖母王氏,大娘於氏以及母親雲氏都感激不已。
倒是跑到院子裡的二姐風韻和風鈴兒說起了悄悄話。
大概的意思是,二姐風韻上回下雪扭傷了腳,因為去鎮上看大夫,得到了義兄易張的幫襯,那個時候,她心裡就很喜歡他。
風鈴兒自然不明白這個他是義兄易張,所以也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可是二姐,你既然看上了人家,那當時怎麼不給人家說啊如今人已經走了,你在想有什麼意思,誰知道那男人還會不會田水村”
二姐風韻悲觀地用手撐著下巴,“鈴兒,如果我早知道,我肯定會留住他的。但是當時我受傷那位,是第一次見麵。而且有母親和二娘在場,我我實在不好意思說嘛。”
風鈴兒看二姐風韻急地臉通紅,嘴角彎了彎,有趣了,“哦,我明白了,二姐當時是因為大娘和母親在場,所以不好意思問啊。嗯我經常去縣城,隻要那個男人沒有走出臨州,你又能形容他的相貌,那興許我能幫你找找隻是”
二姐風韻補充著說,“如果那個男人不是臨州縣城的人,那我就彆想再見到他,隻能隻能聽天由命。因為是我自己錯失良緣”
“呀,學得挺快的嘛”風鈴兒瞟過臉。覷了二姐風韻一眼,對於她的事兒,已經上了心頭。
不過她也知道,世界這麼大,找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隻能根據二姐的要求,把他想要介紹給二姐風韻的義兄易張帶過來試一試,畢竟,義兄易張輕功極高,符合二姐風韻的條件。加上他豐神俊朗,一身陽剛,倒是挺適合柔弱的二姐風韻。
風鈴兒一雙靈動的眼睛,朝著二姐風韻看過去,眨了眨,吩咐道,“彆著急嘛,二姐,我答應你,兩天後,一定替你找到那個男人。”
二姐風韻誤以為風鈴兒真要替自己想辦法,就形容了一下義兄易張的相貌,將他那日的衣著打扮告訴給了風鈴兒,還言他輕功極高。
“好二姐,我就送你一個跟你形容得差不多的姐夫給你唄”風鈴兒抿著嘴角,望著二姐風韻,在心裡頭這麼盤算。
娘家人來家裡轉悠,楚晨汐這個當家做主的,自然不會放他們回去。
所以張羅了一桌飯菜,留下幾人吃了。最後又親自送他們下山返回鐘靈毓秀書院。
等著到了家,楚晨汐才帶著風鈴兒和狗狗二白回去。
那隻調皮的猴子因為不舍得風鈴兒走,故而這一路,也在身後跟著。
腳丫子踩在雪地裡,很冷,風鈴兒心疼,朝著路道樹上吼了一聲,“好了,出來吧,跟了一路,也不嫌冷”
小猴子叫了一聲,從樹枝上跳過來,風鈴兒反應敏捷地伸手去接。
結果小猴子手心抓了一把雪,打在了風鈴兒的臉上。感覺到冰冷的刺激,風鈴兒火冒三丈,怒斥小猴子。
心疼夫人的楚晨汐,眼圈一紅,在不經意間抓了小猴子,單手掐著小猴子的脖子,打算將它掐死。
風鈴兒看見,傻了眼,連忙衝過去,拉住楚晨汐的手。
剛開始勸解,楚晨汐好像沒有聽見,後來她嗚嗚哭出聲來,對方才回過神來。
手一鬆,小猴子就得救了。
不看小猴子,風鈴兒首先拉住了楚晨汐,握住她溫暖的手往懷裡帶了帶,“晨汐,那個小猴子剛剛就是跟我鬨著玩兒,並不是想要對付我,你你彆把我這個寵物給弄死了。要不然一天那麼無聊,我玩什麼啊。”
楚晨汐火紅的眼睛隨即回複過來,“為夫剛剛並不是想要”
風鈴兒理解地點點頭,“我知道,你以為他這麼做傷害了我,所以想替我出口氣。”她伸出手掌,輕撫楚晨汐的胸膛,“我知道,我一切都知道,放心,晨汐,我不會生你的氣的。哪,我們趕緊回家吧。”伸腳勾了勾狗狗二白的尾巴,示意它趕緊帶著小猴子往家走,他們隨後跟上。
狗狗二白似乎讀懂了風鈴兒的眼神,狂吠著,帶著小猴子返回家裡去了。
片刻,山中寂靜的雪路上,就隻剩下了楚晨汐和風鈴兒。
走路的時候,風鈴兒下意識地回頭看看楚晨汐,她發現那張英俊的臉頰上依然顯得十分從容,沒有任何古怪的表情。
隻不過握著風鈴兒的手依然緊握著,小心翼翼,又溫柔體貼。
走了一段路,風鈴兒手指尖按了按楚晨汐的手掌。
感覺到動,楚晨汐才又笑著問風鈴兒,“好鈴兒,你在做什麼”
“啊,哦。你一直不說話,覺得悶悶的。”風鈴兒自己主動開了一個話題同楚晨汐說笑,卻至始至終都沒有問過楚晨汐,剛剛他是怎麼了,為何會陰狠的想要掐死小猴子。
那會兒的楚晨汐表情可怕,眼神可怖。如果不是因為雪光下,那張臉的輪廓清晰異常,風鈴兒可能會因為那一丁點兒奇怪而神傷。
不過事實證明,村民以往所說的流言蜚語是真的自己的相公楚晨汐的確有過折磨野雞的事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