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馮家出事兒,他心係之。時刻希望能夠為馮家大將軍出一口氣。
無奈身份低,幫不上什麼忙。
但木如綿飛鴿傳書給他,讓他請求南榮郡王幫忙。
他立刻在休沐之時,前往南榮郡王府。
南榮老郡王知道他為馮家之事兒前來,為了避免惹禍上身,不願相助。
可是方四平雪夜跪地十個小時,請求他能招侯爺回府。
南榮老郡王心軟,聽著管家三番四次地說叨這件事兒,沒有辦法,隻能讓方四平進屋。
雙膝紅腫,雪水沁骨。
但是這方四平卻沒有一絲一毫地猶豫。
被管家找人攙扶進屋。
剛一坐下,方四平又栽倒在地。
“懇求郡王”
“你家將軍之事兒非同小可,本王又能如何”南榮老郡王推辭
方四平朗聲說道,“郡王,屬下隻希望您能夠答應,幫屬下找到侯爺”
“侯爺,你是想”南榮老郡王為了不禍害侯爺,搖手拒絕,“不可能,方四平,若本王招了我那老弟回來,他他說什麼也不會見死不救的可憑他同你們家將軍的關係,再到禦前平冤,那那不是惹禍上身麼若真如此,本王還怎麼對得起我那老弟啊”
方四平再跪,哭淒地喊,“郡王,大將軍之事兒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如今屬下所希望的,隻是救我們小姐脫險。她身在天牢,孤苦伶仃,若我們這些部下不救出她來,如何對得起天上看著我們的大將軍啊”垂眉低首,隻望南榮老郡王能夠答應自己所求所請。
“不可方四平,你回去吧,這件事兒,本王無能為力”
這話一出,方四平心灰意冷,圖窮匕見,對準的目標卻是自己。
南榮老郡王急問,“方四平,你這是做什麼”
“郡王,當年大將軍救我的時候,我還是一個快要凍死的乞丐。若非他當年之恩,我早就死了,哪裡還能站在這裡現在他被人誣陷,含冤而死。馮小姐關押天牢,生死不明。若我等還要因為生死,置之不理,那同畜生有何區彆”
刀割破了皮,脖子上在流血。
南榮老郡王看得觸目驚心,大聲阻止,“你你先把刀放下,我們我們慢慢說”
方四平再用激將法,“郡王,求您,答應屬下這個請求吧。”
刀刃鋒利,閃爍著人的眼睛。
那血口深了深。
南榮老郡王看著眼前這忠心之人,忍不住喚住風鈴兒,“好,本王本王答應你。”
手中刀掉落,帶著幾絲血漬。方四平單膝跪地,手指捂著傷口。
“多謝郡王”
深夜,南榮老郡王不能安眠。
獨站窗前,眼望小院。
院中白雪飄飛,孤獨冷清。
身後夫人於氏掌燈出現,站在身後,輕言輕語,“王爺,休息吧,天冷了”
南榮老郡王回頭看著夫人,歎口氣,“夫人,你說,這件事兒,本王該如何處理啊”
“今晚方小將以死相逼,王爺既然答應了他,那自然不能失信於人。”於氏哀聲說道,“妹妹和侯爺幾年前退隱,本就希望能過太平日子。可若”她晃晃頭,也無法忍受這種傷人之事兒,“可現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不是麼”
侯爺辭官時,南榮郡王還為他歡喜,心想他可以不用理會官場黑暗,名正言順地帶著孩子們避世了。
不想,京城天暗。
自從侯爺離京開始,忠臣馮大將軍就被奸人所害。
求救無門,魂歸九天。
可憐一位大丈夫,就這麼成為了千古罪臣。
“王爺,侯爺同馮遠老將軍交情匪淺,當年馮將軍出事,你就忍住沒有告訴侯爺,若是這個時候,你還還置之不理,恐怕”
南榮老郡王拿不定主意,回頭看夫人於氏,“所以夫人以為,本王應該通知老弟”
“知會不知會,是王爺你的德行,願不願意回來處理這事兒,又是妹夫他自己的選擇了。如果你一直把這些麻煩的難題放在自己肩膀上,那那什麼時候是個頭呢”於氏心疼自己的老爺,更不願意他獨自承擔背後的痛苦。
南榮老郡王坐在椅子上,手撐著額頭,“可是可是老弟已經離開這麼多年了,本王本王如何尋得他啊”
於氏妙出一計,讓這南榮郡王昭告天下,自己病危,到時候侯爺得知此事兒,一定會返回京城。
此計不過短短三日,有關南榮老郡王病危的消息就傳遍了。
世子南榮青尺剛開始聽到這個消息時,有些震動,於是立即駕馬趕往京城。
臨州城中,一眾江湖中人,也得知朝中老臣南榮老郡王病危,此事兒就此被傳得沸沸揚揚。
風鈴兒知道此事兒,是在酒樓裡做生意,才聽到的消息。
不過她本人沒有什麼反應,到底天高皇帝遠,那南榮老郡王為這個國家做過什麼貢獻,她一無所知。加上她穿越來到這裡,隻是身在普通人家,自己家人都自顧不暇了,哪裡還有空關心彆人。
不曾想到,木如綿得知此事兒,卻很激動。
風鈴兒看他,“木大哥,那南榮老郡王都病危了,你還高興啊”
她好奇對方突然的冷酷無情。
木如綿分析,“風姑娘,也許是方兄弟求得了郡王的相助,所以使出這個計策,專門引侯爺出山的。”
風鈴兒唱反調,“那萬一人家覺得天氣冷,不出山呢”
“不不會的。這南榮郡王和侯爺同時迎娶了於尚書兩位千金小姐。而他們關係也如親兄弟一般。若若是這次,他不出山,那絕對是因為他還不知道這個消息。”
風鈴兒暗暗吐舌,最好那侯爺不知道,如果發現自己被騙了,起碼給氣死那南榮老郡王也是作孽,明明自己沒事兒,還要以自己的命為消息,來搏人眼球,引得好友返京。
上得醫館,風鈴兒軟在椅子上,望著給人看病的楚晨汐。
他把脈的時候,習慣側著頭,好像這樣做,就能從一個人的心裡聽到什麼。
患者離開,風鈴兒就咯吱咯吱地笑。
楚晨汐瞪她,“這樣笑我,準沒好事兒”
“沒,沒有,就覺得晨汐認真起來,特彆地帥”風鈴兒站起來,撐著桌子坐過去,然後雙眼看著他,“在看醫書”
“是,昨日買的。”
隨手翻看,十分無聊,便又伸手放下,“挺無趣的”
“看習慣了,就還好”楚晨汐說出自己的心得。
“難受”風鈴兒偏著頭,伸出手指放在楚晨汐的跟前,“你給我看看”
楚晨汐唯獨給風鈴兒看病,專心不下來。感受著跳動的脈搏,望著皓腕,他的眼睛又止不住地難受。
風鈴兒逗他,“你緊張做什麼”
楚晨汐敷衍著笑,“沒有”
“有,你都出汗了”風鈴兒抬起手指,擦著對方額頭的汗水,“我不過讓你搭搭脈,你怎麼臉還紅了”
“沒”楚晨汐還是不願意承認。
風鈴兒敷衍著笑笑,不問了。
收回手,自己捏了捏脈搏,“自己看脈,就感覺在跳,完全不懂。”
起身,揉了揉手指,“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把自己的手弄暖和一些。”
“暖和”楚晨汐拉過對方的手,替對方捏手指,“說起這個,鈴兒,我問你,家裡的藥帶了麼”
風鈴兒舉手投降,“我不想喝。”
“為何”
“太苦了。”
“良藥苦口利於病”
又繞在這個道理上了。
風鈴兒趴桌。
夜裡,冬風淡去。
風鈴兒和楚晨汐騎馬趕回田水村。
村裡,二姐風韻當天晚上帶著弟弟妹妹到得山上尋找兩人。
一到院子,就哭哭啼啼地傾述,“鈴兒,怎麼辦啊,鎮上大人來了,他們要把秦叔家的豬給活、埋了啊。”
“活埋”風鈴兒驚疑,“埋豬做什麼”
“說是豬生了病。”二姐風韻煩心地拍打著手,“聽說秦叔家裡的豬被衛官檢查後,說看有的豬病懨懨的,有的豬幾日沒有進食了。說這是病豬,傳染人的。哎,上麵的衛官也奇怪,一來咱們村兒,就將這事兒稟報給了官府。誰知誰知豬被活埋時,秦叔還揚言說我們的豬是在秦叔家買的,也要也要活、埋啊。”
沒有精神,病懨懨的,不吃東西,體毛變得粗糙,體溫高,有的身體還會發白。
神經紊亂,四肢無力,無法站立,呼吸聲大,喜歡成群紮堆,流鼻涕、打噴嚏。糞便又乾又稀,糞便奇臭。這類症狀,不就是豬瘟麼
“那豬病懨懨的,也許是消化不良呢,誰知道一定是那什麼病呢”風鈴兒狐疑地問二姐風韻,“秦叔的豬全部給埋了”
“應該埋了吧”二姐風韻告訴風鈴兒,說是嚴氏已經因為這件事兒大哭了一場。
吵著要上吊呢。
“好了,我們明個兒一早,去秦叔家看看去”
風鈴兒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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