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讓趙棠這些官府中人前去查探不知鳴道長,反正她也是想要找不知鳴道長做事兒,一起倒也來得方便。
便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坊主絲毫不曾保留不知鳴道長的行蹤,“說句實話,前些日子,這不知鳴道長假扮算命先生,出現在了臨州縣城,被我底下姐妹查到行蹤,然而此人奸詐狡猾,跟蹤多日,竟然無一所獲。哎,恐怕同趙張大人的三個月之期,就要就要”
趙棠大人見坊主並無一句假話,心中詫異了下,而後連忙說道,“既然如此,那坊主何不同在下一起,追查不知鳴道長”
坊主想要借官府勢力抓人,而官府也想借用坊主的勢力查尋。因此,聰慧的趙棠大人提出了這個圍魏救趙的法子。
“可是我招翠坊從來不同官府合作”
趙棠大人身後的弟兄聽了不樂意了,氣地拔出劍來。
“不可無禮”他伸手推到後麵,眼神蒼白地掃了一眼自己的屬下。緊跟著,邪笑了下,回答道,“坊主不願意同朝廷合作,卻沒說不願意同我趙棠合作,不是麼”
坊主聞言,也笑了,“嗬嗬,趙大人這麼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趙棠以茶代酒,敬坊主,“那麼,預祝我們二人成功”
招翠坊和禁軍前後夾擊,四處搜尋不知鳴道長。在臨州縣城,不知道抓了多少道長來回查看了。
不知鳴道長從徒兒那裡得知了這個消息以後,仰望著天空,“看來,該來的還是會來”
本來,這些人找尋他,也無妨。畢竟多半是為了讓他幫忙來的。
但有些事兒卻令他心慌。
因為風侯爺已經再次入朝為官了。
這就意味著,風侯爺已經違背了當初和他的約定,徹底將不離開京城隱居,就會妻兒送命的後果忘得一乾二淨。
他百般阻撓的事兒又成空了。
“可憐我那義弟,費儘心機,不惜拿命相換,到頭來,卻終究沒能抵擋暗處的魑魅魍魎。真是”不知鳴道長那潔白的眉毛下,淚珠無聲滑落。
“青塵,你將這封書信交給百裡老夫人,就說就說少主找到了”
“可是師父,如果告訴百裡老夫人,百裡家勢必會前來臨州,到時候到時候少主他想做的事兒就再也沒有機會了。”青塵傷感地分析,“況且百裡少主為了他夫人,舍去了一切,包括記憶,如今百裡家的人找來,一定會不惜切代價將他帶走,屆時他便不能完成心願如此鋌而走險,是不是不妥”
不知鳴道長往後一瞥,訓斥道,“如今的局勢你不是不知道,倘若還不告知百裡家,到時候真相大白,百裡少主又沒有能力護妻,你以為會如何”
還能如何百裡少主絕對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夫人出事兒
可是他現在什麼都沒有,唯有一條命。八年的等待,他都等下來了,區區一條命,他又怎麼會在乎
然而百裡家遠在天河。
要想從臨淵國去往那裡,就得經過包括火國在內的五個國家。
換句話說,等百裡家的人趕來,隻怕臨淵國這邊已經過去一年了。
“記住,用所有的仙鴿傳遞消息,隻要有一隻仙鴿,就絕對要把消息送出去”
百裡少主懇求不知鳴道長換得自己的妻子重生,用了自己的一切,包括他舍棄的身份。但不知鳴道長此刻卻故意泄露天機,讓自己的徒弟青塵用仙鴿傳遞消息給百裡家,那不就意味著,自己的師父最後將受到懲罰麼。
他可不希望師父受傷。
“是,師父,徒兒遵命”青塵雖然這麼答應,卻沒有去立馬實施。
他隱瞞了自己的小心思。
不知鳴道長對百裡少主的關心,已經達到了讓他無法想象的地步,若是這個時候,師父再因為對方的事兒送了命,那他絕對不會原諒自己。
“師父,請恕青塵不能完成你的囑咐了”青塵沉默地看了身後茂密的竹林一眼,離開了。
田水村裡,武氏的嫁出去的大女兒錢春姑娘為家裡人蓋了新房。
從動工到完成,幾乎靠得都是村民出力。於是武氏辦了流水席,讓族長將自己的邀請貼發了發。
家家戶戶收到後,就都趕著去吃這酒。
鐘靈毓秀書院住著的風家自然也收到了一份兒。
楚晨汐拿著請帖,衝坐在柴堆上的風鈴兒和弟弟昭兒,妹妹雪兒和玉兒念著上麵的字。
風鈴兒手撐著下巴,若有所思地點頭,“哦,我知道了,晨汐,這錢家發這東西,是讓我們去吃房子酒呢”
身旁的玉兒好奇道,“鈴兒姐姐,什麼是房子酒”
“房子酒就是家裡麵蓋了新房子,然後辦酒席,請彆人來,彆人要來的話,就必須得給銀錢,就相當於那個人情。聽懂了沒”
玉兒懵懵懂懂,“貌似聽了個大概”
“哈哈,反正就是這個意思吧。”風鈴兒看向楚晨汐,讓他拿主意,“晨汐,你是一家之主,你來說,要不要去”
楚晨汐想了想,覺得鄉裡鄉親,那錢伯既然來發了這個請帖,那她們就去吧。興許以後,自己也需要辦個什麼酒席,也說不定呢。
風鈴兒見楚晨汐點頭,便就起身站起來,“那好,我帶弟弟妹妹進去換身衣服,打扮一下再走”
雪兒眯著眼睛,看著風鈴兒,“鈴兒姐姐,也要打扮麼”
“當然了,不能給你晨汐哥哥丟臉啊,不是”風鈴兒說這話的時候,轉著腦袋,望了一眼楚晨汐,眼神裡全是熱情。
楚晨汐站地老遠,忍不住笑了。
收拾完了,再下來,楚晨汐就傻眼了。真就穿上新衣裳,打扮一下,風鈴兒就完全是一個貴家小姐。一點兒鄉村俗氣都沒有。
弟弟妹妹更是收拾得漂亮可愛。
在院子裡轉了一圈,風鈴兒才問,“怎麼樣,晨汐,好看麼”
楚晨汐回以一笑,“不錯。”
“哈哈,我就知道你會說出這兩個字。”風鈴兒讓楚晨汐帶著弟弟妹妹,自己把家裡的房門鎖起來。然後才拿了點兒銀錢,去到錢伯家做客。
到時,桌上的人已經坐滿了。
風鈴兒和楚晨汐隻能站在院子外麵,等待著下一輪。
“晨汐,反正站在這兒也挺無聊,我們先去掛情吧”
楚晨汐答應,“好。”
風鈴兒看門口記賬的姑娘濃眉大眼,臉如銀盤,心中便猜測到這位姑娘就是武氏的大女兒,嫁到城裡的姑娘錢春。
近前,看她寫字。
她纖纖玉指握著狼毫,字跡工整秀氣。
等著前麵掛情的人,都離開了以後,風鈴兒才拉著楚晨汐上前,拿出了二十兩銀錢記賬。
“鐘靈毓秀書院,風家,楚晨汐,二十兩。”風鈴兒一口氣說了地點和掛情的人。
楚晨汐朗聲開口,“不,麻煩姑娘寫我夫人的名諱,風鈴兒。”
聽這溫柔的嗓音,那姑娘抬高了個頭,在看到楚晨汐時,幾乎怔了好久。
“原來是楚神醫楚大夫”姑娘溫婉一笑。
楚晨汐微微點頭,沒多說。
那姑娘抬著眸子,打量著身旁的風鈴兒,許久,忍不住絮叨地問,“楚神醫身旁這位姑娘是”
“這是在下夫人風鈴兒”楚晨汐介紹時,單手摟住風鈴兒的肩膀,極為親昵。
錢春姑娘笑了,“上回見您,您還一人,這次回來,沒想到您已經成親了。”
楚晨汐看著她,“晨汐也沒想到,錢春姑娘也已經嫁人了”
“怎麼,你後悔了”錢春姑娘長相溫婉,性子卻十分活潑,“所以當初楚神醫為什麼看不上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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