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似乎更加理解和欣賞胡嬸了。
“胡嬸這是說得哪裡話,按道理來說,胡嬸一直幫襯著我,同我做生意。我風鈴兒能有今天,還多虧了胡嬸。”風鈴兒第一個站起來,同胡嬸敬酒。
胡嬸笑臉盈盈,十分謙虛。
“哈哈,風丫頭又客氣了。來來來,咱們先坐著吃飯吧”
“嗯。來,大家夥一起吃飯”
每個人都拿了窩窩頭,就著桌子上的飯菜,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胡嬸以往都是田水村裡最後一個插完秧苗的。而且因為平時裡,嘴巴得罪了不少人,是以很少有人願意過來幫忙。
但沒過幾天,胡嬸田裡的秧苗就插完了,每天悠閒地種植自己的蔬菜,這讓村民都感到萬分好奇。
時不時地就走到田頭,問詢。
胡嬸感恩,笑著告訴眾人,說是風鈴兒帶人幫了自己的忙。
村民聽後,兩隻眼睛瞪得圓圓的,大概是在想,風鈴兒最近一直被傳潑辣凶狠,是個殺人犯,怎麼胡嬸對她的的態度大不一樣。
“嗬嗬,你們從來隻用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判斷是非,卻永遠不會用心去看人。好人是怎樣的,你們誰都不知道雖然我胡嬸不是什麼老實人,但對於我認可的好人,我是打心眼裡尊重的。”胡嬸蹲身,手扯著地裡的青草,“人家剛來村裡,沒地方住的時候,你們吵著說人家是外人,不讓人家進來。後來好不容易找來村長,落地生根了,你們又跟著那花婆一起,擠兌人家。現在好了,花婆縱火不見了,你們又胡說八道地認為風丫頭是殺人凶手,在這土地上生活了這麼多年,你們的心就不能靜靜,就不能給風家一些活路。”
訓斥完,不屑同那些婦人為婦,直接抬著鋤頭走了。
風鈴兒給她的幫襯,以及給田水村民所做的貢獻,胡嬸都記得很清楚。
同樣善良的人,同樣品性的人,才真正能夠達到誌同道合,甚至相交密切,成為朋友。
當然,對方總要適度包容彼此身上的與眾不同。
南榮青尺在臨州縣城已經住了多日,不過他手底下的探出,有一女人進入了田水村。
這個人名叫水笙,是京城有名的仵作之女。
而此女在長公主下麵辦事。
“她怎麼會來這兒”南榮青尺虎口處把玩著酒杯,心中一哽,立馬打聽道,“你可打聽到了那人的住處”
“打聽到了,公子,此女就在盤龍鎮上的柳葉茶樓。”
拂袖立起,她目光冷冽,“備馬”
“公子要”
這種危險的人,進入田水村,他又怎麼能夠視若無睹
因為是他一人前往,所以到時,下馬,來到柳葉茶樓。
這水姑娘正在喝茶。
南榮青尺將馬交給店小二保管,就邁步進入了茶樓。
靠窗位置,水笙姑娘靜靜地坐著。嗅到熟悉的氣息,她轉眸看過去,“南榮公子來了”
“告訴我,你你到底想乾什麼”南榮青尺那張憤怒的臉在水笙姑娘的眼中無限放大。
“還能乾什麼,不過就是為了長公主辦事兒罷了”
南榮青尺目眥欲裂,突然出手,揪住了水笙姑娘的脖子,“說,你在執行什麼任務,什麼任務”
水笙姑娘皺著眉頭,望著南榮青尺,“長公主的任務,恕水笙無可奉告”
“是不是同風鈴兒姑娘有關”
“嗬嗬,風鈴兒姑娘”水笙聽到那三個字,幽幽若若地笑了下,重複著那個聽起來有些熟悉的名字。
“說”南榮青尺手上用力。
“好,我告訴公子,長公主讓我調查遠婆的行蹤”水笙姑娘輕聲回答一句後,抬起眸子,看著南榮青尺的臉頰,“現在,南榮公子該將手拿開了吧”
遠婆,是長公主的得力丫鬟,更是長公主的心腹殺手。甚至為了替長公主辦事兒,一生不嫁,喝水、銀保持身材,提升任務的絕對性。
於是那些年,她的容貌驚人。
“遠婆在田水村”
“是啊,確切地說,她已經被殺了。屍骨發黑,似是中了劇毒而死。”水笙姑娘望著惱羞成怒的南榮青尺,“南榮公子,你想聽具體的消息,可否將手鬆開”
“哼”南榮青尺緩慢地鬆開了手,拉了板凳坐下,“現在,姑娘可以說了”
水笙的眼睛瞟了瞟南榮青尺的臉頰,十分好奇,“據說南榮老郡王曾經想要同馮老將軍結親。”
南榮青尺憤怒,“這不是水姑娘該管的事兒”
“不好意思,水笙隻是好奇。”水笙姑娘看南榮青尺那眼神,就知道這件事兒戳中了他的傷疤。
止口不再提。
“南榮公子,遠婆執行任務,被人殺死在田水村的小河灘,水笙奉命前往調查,已經確定,那人就是失蹤快一年的遠婆了。”水笙姑娘打量著南榮青尺,為他溫潤如玉的氣質傾倒。
多看了兩眼,轉了頭。
長公主的人已經到了田水村,是不是意味著,她已經發現了風姑娘的行蹤可是可是風侯爺等人已經回了京城啊。
難道
這麼思索著,他快速站起,離開了柳葉茶樓。
人一走,身後跟著就出現了三個人。
於晴坐在桌子上,手撐著下巴,望著水笙姑娘,“水姐姐,你為何不同他說清楚呢”
“說清楚什麼”
那人眯著眼睛笑著道,“還能說什麼,當然是你來這裡的真正原因啊。”
劉真也分析,“是啊,水姑娘,南榮公子這麼多年來,也沒有成親,你若說出實情,他興許會接受你的。沒必要”
水笙姑娘敷衍,笑著回答,“我來這裡是替長公主完成任務罷了,怎麼可能會是為了南榮公子而來,再說再說京城閨秀那麼多,他都沒看一眼,怎麼可能還會看上我呢”
於晴望望自己的兩個朋友餘平和劉真,一臉哀愁地看著水笙。
那雙眼睛,還保持著天真爛漫。
他看不出其他的東西。
倒是餘平能夠從她的眸光裡,注意到那一絲落寞和孤獨。
劉真也看出來了,但他沒有說話。
這些年來,他一直在等著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風侯爺家的二姑娘風韻。
少時,他殿前學習,功課最好,可是卻沒有幾個玩得很好的夥伴。
後來認識了餘平,於晴,他才知道,是因為自己太過鋒芒畢露,每次被夫子誇獎,其他人就得跟著受批評。
久而久之,便沒有誰喜歡跟著他玩了。隻因他們擔心到時候被皇帝陛下拉著對比。
可有一個姑娘,對於他寫的詩文,非常感興趣。
常常奉為金科玉律,來約束和提升自己。
然而,風韻隨風侯爺隱居避世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他想著,這麼多年,風韻一定忘了他。
事實上,風韻當時年齡小,根本不懂這劉真所謂的感情,也正因為如此,她有了喜歡的人以後,便立馬嫁給了對方。
一個身份比不上劉真尊貴,卻讓她著迷的男人易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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