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1 / 2)

這種悸動從池淼的指尖一路傳導,以不可阻擋的姿態占據她的大腦神經中樞,酥麻與亢奮的感覺很快遍及全身。

時泠緊緊握住池淼的手,放在自己肩膀的白膩肌膚上。

池淼甚至開始頭皮發麻,頓時使力將自己的手甩了出來,但忽視不了指尖處的癢麻和溫熱的存強烈在感。

這一刻,她的欲、望和理智似乎形容了某中奇怪的拉鋸。

正在池淼愣神的時候,時泠的呼吸噴在她的耳邊,低聲如輕拍的海浪,“你摸摸,我喜歡的。”

“時影後,自重。”

池淼收回手,冷著臉後退一步,她對時泠不受控的欲、望本就讓她厭惡。

現在時泠居然還當著曼拉的麵說這種曖昧的話,池淼真的有些相信,她是一個沒什麼道德感,可以以身上位的心機女人。

池淼毫不猶豫收回手的動作讓時泠眸中閃過一抹受傷,她捂著被觸摸過的胸口,仿佛在感受指尖的餘溫。

就在池淼碰觸她的身體的時候,她下意識就產生了反應,她一直注視著池淼的眼睛,知道自己絕對沒有看錯。

池淼眸子裡閃過的一星光點,類似火石擦燃後耀眼的灼熱光輝。

時泠固執地得出結論,就算記憶已經失去,但池淼的潛意識仍舊對她有記憶,增加她們的接觸,或許可以刺激那部分被遺忘的記憶?或許池淼還能夠再次想起來?

但是……讓池淼再想起來什麼?

是被她欺騙後的難以置信和心痛如絞?還是在她麵前自取心頭血時的決絕與絕望?

那天池淼在自己身上氣息奄奄,血流如注,滾燙的鮮血從她胸口噴出,浸透了自己的心頭珠……

那天的驚心絕望是不能回想的逆鱗,但她非要自虐般的一遍遍去想起,逼迫自己不能有一絲半點的遺忘。

池淼就是這樣一個人啊,池淼的愛就是這樣熱烈與決然的模樣。

可她丟了她啊!

因為池柳的欺瞞和愚弄,她已經讓池淼絕望了嗎?

時泠的眼眶顫動,仰望眼前之人,矛盾與自棄像打開了閘門一樣,直衝到眼眶。

但是池淼……池淼眼中方才劃過的星火,或許自己還有希望,還能贖罪和挽回。

這種自我安慰般的想法,讓時泠的心中升起了希望,雖然她現在也還不太明白,自己到底想要挽回什麼,隻是有一件事她能清清楚楚地意識到。

她渴望靠近池淼,她不能接受池淼毫不留情的抽身離去。

時泠腦子裡亂糟糟的想著,想要開口打破尷尬,卻一時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就這麼怔怔的望著池淼。

這樣靜止的氣氛讓池淼不喜,她再次的轉過身,推著曼拉的輪椅就要走。

下一刻,胳膊再次被時泠拉住。

池淼轉頭抬眸看她,不耐的開口,“時泠,你到底想乾什麼?”

時泠的麵色失落,冷淡的腳上閃過茫然的無措,喃喃道:“淼淼,你不能走……”

“放手。”

池淼當真厭惡了她這種莫名其妙的糾纏,狠狠的抽出了自己的胳膊。

時泠被她抽手的動作甩到趔趄幾步,但依舊執著地去捉那隻手,好像那是自己的救贖,是逃離深淵最後的一根繩索。

一隻手臂還被曼拉抱在懷裡,另一隻手則被時泠拽著,池淼自己都覺得這個架勢詭異又尷尬。

但另外兩個當事人正在互相對峙,一個也不願意先鬆手。

池淼掙紮了幾下被時泠攥著的胳膊,就看到這個女人眉頭微顰,目光渴欲,望著自己的眼神就像脫水瀕死的遊魚。

她猛的想起了上次見麵說的發、情期,難道她的發情、期期還沒有結束?

那還跑出來,當著曼拉的麵跟自己拉拉扯扯!

或許曼拉說得一點沒錯,這位時影後看上去高冷之花似的,其實背地裡卻是個愛勾引人的女人。

池淼心中五味雜陳,而一直當背景板的曼拉氣得滿臉通紅,怎麼會有如此厚臉皮的人……魚?

人魚族怎麼出了這麼個狐狸精!

她為什麼不和池柳兩個蛇鼠一窩,一起爛在漚臭的沼澤裡!

傷害了池姐姐一次還不夠,還想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死皮賴臉地轉頭又來勾引?

曼拉的利爪受情緒影響,已經在池淼眼前若隱若現,她看向時泠的目光不善,一副要衝上去打人的架勢。

她就應該抓花這個壞人魚的臉!

“池姐姐,我們走,彆理她!”

池淼的注意力立即被曼拉吸引過去,一把掙開了時泠的糾纏,安撫似地摁住了曼拉的手臂,說:“走了走了,知道你不喜歡她。”

她推著輪椅就走,越發覺得時泠就是哪根筋不對,在這麼大庭廣眾之下,不顧影後的身份發神經。

但是時泠就跟著池淼的腳步亦步亦趨,跟著出了隔間,池淼走到哪裡就跟到哪裡,曼拉幾乎要氣成河豚了。

三人鬨出的動靜已經有些招眼了。

雖然咖啡店已經被時泠辦了,可還是有看熱鬨的店員竊竊私語,時而有人在拍視頻。

忍無可忍地,池淼道:“時影後,你已經半點臉麵都不顧及了嗎?我可不想和你一起上娛樂八卦。”

和池淼的冷漠與忽視比起來,時泠已經不在乎什麼形象了,抿唇重複道:“我的肩膀真的很疼……”

這話有明顯示弱的意思。池淼權當聽不見,推著曼拉又走了幾步,發現時泠又跟了上來。

池淼終於忍不住發火,“時泠,你到底想乾什麼?”

時泠垂眸道:“你……送我去醫院吧!”

池淼忽然作出一個冷笑,“好,不就是去醫院嗎?我送你去。不管你是有彆的目的也好,借口創造和我相處的機會也好,我告訴你,這次是曼拉被你拿出了把柄,但也是最後一次。”

說完,池淼打電話叫司機過來接曼拉,她則親自開車送時泠去醫院。

曼拉不甘不願地被池淼送上了池家的專車,直到司機開走了相當遠的距離,才收回那種對時泠充滿防備的目光。

醫院裡,醫生看了傷口就知道得縫針,奇異地看了時泠一眼,不明白這人為什麼能忍到現在,一聲痛也不願意呼。

還覺得她眼熟,去叫護士來辦住院,沒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正好對上了池淼具有壓迫感的視線。

醫生嚇了一跳,被這兩人之間詭異的氛圍鬱悶了,腳步匆匆地離開,頭也不回。

躺在病床上,池淼又守在自己身邊,時泠才能顧得上查看自己的傷勢。

身體上痛感過於強烈,影響了精神上的安全感,她逐漸將自己蜷縮起來,直到完全依靠到床頭的護欄。

偏偏發情期這時候又來作祟,時泠的臉色忽白忽紅,汗珠從額頭滑到鼻尖,欲墜不墜。

池淼坐在床邊觀察她的反常,聽到了聲音才發覺是自己在問她:“你發、情期還沒過去?”

時泠半闔眼皮,又去摸索池淼的手,一接觸到她的身體,醉酒般的迷蒙籠罩住了思維。

“是……還沒有過……你摸摸我吧,我想要你摸摸我。這個給你,我的情珠,你收下它,它本來就屬於你。”

時泠微微抬首,自口中吐出一顆紅色的珠子,往池淼的手裡塞。

此刻她微微紅著臉,和熒幕前的冷美人判若兩人,渴往親近的情意滿的快要溢出來。

心頭珠在接近池淼的時候,時泠能感受到它對池淼的親昵和喜愛,與完全不能接受池柳的情況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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