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不意味著真氣是看不見摸不著，且不說自己已經能夠將其依附於身體之上，這筆杆上碎裂的痕跡就已經證明，如果真氣足夠龐大、足夠精純，依然可以凝聚出實感來。
完全沒有取巧，純靠精純的真氣來支撐，這種玩法，恐怕也隻有黃泉這樣的天縱奇才玩得來，就算是霍心雲也未必能有如此龐大的真氣。
而且這樣將真氣直接淩空外放，對精神力的要求也極高，就算是黃泉現在的精神力，也需要全神貫注去引導真氣。
慢慢的，黃泉手中的筆跳了幾下，然後顫顫巍巍地豎了起來，開始在試卷上落筆。
這樣的效率無疑很慢，而且就連字跡都有些走樣，但黃泉卻忍不住笑了起來，內心中洋溢著喜悅。
如果這樣能持續下去，豈不是可以憑空禦物，若自己再強大幾分、真氣再強橫一些，又或者自己能夠開發出更加方便省力的方法，禦劍飛天也不是無稽之談！
看著手中無風自動的筆，黃泉一邊小心地用手指圍繞著它，以防彆人看出端倪，一邊心中已經忍不住想象那一天了。
今日可持筆，明日可禦劍否？
……
“叮鈴鈴鈴~”
忽然，下課的鈴聲傳來，寂靜的課室從夢中蘇醒，學生們紛紛放下了手中的筆杆子，臉上的神情放鬆了些許，但也都掛著一絲憂慮。
顯然這次的考試難度讓他們都感到棘手。
“好，大家都停筆。各組把試卷收上來吧。”
孫玉倩拍了拍手掌，眼神不自覺地瞄向黃泉，在她的預測中，黃泉此時應該還在繼續答題才對，畢竟彆人都考到一半了他才來。
然而，黃泉卻同時放下了手中的筆，看向卷子的眼神明顯透露著滿意。
他當然很滿意。
看著眼前卷子上的筆跡，前半部分都蒼勁有力，中途卻突然變的歪歪扭扭，雖不至於看不清楚，但對比起原先的字跡顯然要差許多。
但是這字跡又慢慢回歸了正常，直到最後一小段答案時，已經與開頭的筆跡相差無幾。
這證明黃泉在用真氣操縱筆杆子時，靈巧度已經與真正的手指相差不遠。
“交卷！”
他隨手一伸，將試卷塞給剛好走到自己桌前的同學，結果迎來的則是對方驚詫的眼神。
這廝，什麼時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