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清鳴真人倒沒有半分拘謹，指著旁邊的位置對憫生長老道。
憫生長老垂頭看著桌上燒雞已大半成骨頭，念了一句佛，挨著清鳴坐下。他看向顧知非，問：
“這就是你選中的那個弟子？”
顧知非在他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覺得燒雞不香了。他這樣一問，叫顧知非覺得她應該淨手焚香，再跟著念幾句佛。
“嗯。”
喜歡廢話的清鳴真人，在正事麵前惜字如金的很，向來一個字都不肯多說。
憫生長老卻沒有要他解釋的意思，而是從手腕上褪下一串佛珠，擱在了顧知非掌心：
“那這個就算是見麵禮吧。”
看著手心裡佛光燦燦的珠子，顧知非有些發愣。
這原本應該是憫生長老給冷暖的。憫生長老與冷暖一見如故，便把手裡多年的菩提珠送給了冷暖作為留念。
菩提樹千年開一次花，千年結一次果，千年成熟一回。不說菩提難尋，即使尋得菩提樹，也得三千年得一枚果。
這一串少說有十八粒，就這樣給了她？
“還不謝過憫生長老？”
沒等顧知非說太貴重了不要不要，清鳴就已經用話暗示她趕緊收下，有多快收多快。
於是顧知非便也順了他的意思，和憫生長老道了謝。
清鳴真人又道：“我還有兩個徒弟。”
顧知非於是明白，原來這菩提手串是批發的。看來裡的貴重，也未必就是真的。
憫生長老卻歎氣：“清鳴，你明知道我是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