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浣拿出瓷瓶,將徐珍珍放出來,聽見徐珍珍驚訝的喊:“媽媽?”
徐珍珍往前走了兩步,奇怪的問:“媽媽,你的頭發怎麼白了?”
但是坐在床邊的人卻沒反應,祈浣聽見那人小聲的念叨:“珍珍啊,你怎麼就忽然這樣了?媽媽和爸爸好擔心你,你什麼時候能醒過來?我們已經辭了工作專心照顧你,珍珍,你可一定要好起來。”
徐珍珍這才想起來,她現在是鬼,普通人是看不見她的。
徐珍珍想要到那個人身邊去,但是祈浣早就給她下了禁製,她不能離開祈浣身邊,所以還沒走幾步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拽回來。
祈浣問:“那個人是你媽媽?”
按說徐珍珍的母親也隻有四五十歲,但是病床前的人看上去卻年紀很大了,實在是不像徐珍珍的母親,倒像是她的祖母。
這也說的過去,祈浣知道,徐珍珍的父母在徐珍珍奪舍的這段時間裡,天天衣不解帶的照顧這具已經沒有了靈魂的軀殼,但是徐珍珍卻一直沒有醒來的跡象,所以才會這麼倍顯老態。
徐珍珍丟下了她的父母,自己去奪舍過她以為的好日子去了,但是卻沒想過她的父母應該怎麼辦。
她出了事,對她的父母是多大的打擊?
徐珍珍點頭,還想說什麼,祈浣懶得聽徐珍珍的廢話,直接拎著徐珍珍進了病房,將徐珍珍的魂魄摁進她的軀體中。
祈浣有意收斂氣息,徐珍珍的母親並未察覺到有人進來,她依舊坐在椅子上抹淚,等她再抬頭,看見徐珍珍的眼皮動了一下。
她大喜:“珍珍,你醒了?”
徐珍珍艱難的睜開眼睛,目光落到祈浣身上,再看她媽媽,眼角落下一滴淚。
徐珍珍的媽媽激動地去叫醫生,在她叫醫生的這個空檔,徐珍珍失去氣息。
她重新變為魂魄,站在軀體邊默默流淚。
等醫生來到這裡,徐珍珍的母親麵對的卻是徐珍珍已經沒有呼吸的消息,失聲痛哭起來。
徐珍珍傷心又委屈,想要哭,祈浣冷冷地說:“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你現在已經活不下去了,就不要掉眼淚了。”
徐珍珍不服氣道:“這不公平!憑什麼甄真的命那麼好,我的命卻這麼差!我也是憑自己奪舍的,憑什麼要這樣對我!”
見徐珍珍又在抱怨,祈浣麵無表情的把徐珍珍拎出病房,找了個沒人的樓梯間,一抬手把徐珍珍和張豪誌倆人打包送去地府。
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怪不得彆人,隻能怪徐珍珍自己,彆說徐珍珍原本就是被她父母寵著長大的,就算徐珍珍真的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可憐,那也不是她害人的借口。
將兩人送走後,祈浣聽見樓梯間外麵的人談話。
似乎是醫生在說話,外麵的醫生說:“病人是突發心臟病,搶救不及時去世。他以前有心臟病史嗎?”
被問話的人搖頭:“這我不知道,我們沒聽他說起過。”
醫生歎口氣:“好吧,你們彆忘了處理後事。”
祈浣好奇這些話是誰說的,神識探出去,發現和醫生說話的那個是甄家來醫院的人。
是在安排張豪誌的後事?看來張豪誌的死是算成了急病。
也是,這個世界的人很少接觸玄學,就算接觸到了,也分辨不出來。這樣最好,甄真從未害過人,徐珍珍造的孽也不該由甄真來承擔。這樣一來,張豪誌的死就和甄真無關了。
從樓梯間出來,祈浣有心讓璿凝了解這個世界,就沒有再隱身,換上普通衣服,帶著璿凝慢慢往樓下溜達。
璿凝說:“師父,功德好像化成我的修為了,我感覺我的修為穩固了不少。”
“那就是說,用這種方式修煉的確是可以的。”祈浣想了想,給璿凝安排事情做,“那你以後就去捉鬼,想來你去捉鬼送他們輪回的話,一定可以記積攢不少功德。”
兩人邊說話邊走路,等下了樓從樓梯間出來,吸引了不少目光。
畢竟祈浣和璿凝的長相在那裡,想要不引人注目是不可能的。璿凝不習慣被人看著,害羞的拉著祈浣要走,祈浣卻在醫院大廳裡看見了熟人。
是祈偉林夫妻倆。
這城市裡就這一家醫院了是嗎?怎麼都在這裡呢?祈浣看見這倆夫妻就頭疼,翻個白眼領著璿凝離開。
在離開前,璿凝回頭看了一眼夫妻倆,夫妻倆認不出早就脫胎換骨的祈浣,所以也隻是多看了璿凝幾眼。
現在祈偉林正在給祈青桐打電話。
“青桐啊,你一定要幫幫爸爸,這次爸爸住院才檢查出來,爸爸居然早就有病了。”祈偉林訴苦道,“爸爸可都是為了你,青桐,你可不能不管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