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拉選票的瓦蘭提斯政客,丹妮也輕鬆找到吉斯使團,他們竟然學著執政官候選饒方式,用巨象馱著身段火-辣的女孩和皮膚細膩的男孩,沿街免費發送。
至少五十頭巨象組成的長長隊伍,兩三百個奴隸男孩、女孩,丹妮想忽視都難。
除了象背塔樓裡的奴隸床奴,很多巨象身側還掛著碩大的楠木箱子、藤條簍子。
“盟軍萬歲,聯合國萬歲,誅魔龍之母!”象隊前騎著駱駝的托卡長袍高聲呼喊。
“支持盟軍東征決議,支持聯合國封鎖奴隸灣商貿的決議。”
“抵製偷入奴隸灣的不法海商的商品,不要買賣白沙糖,不要購買雪花鹽,不要購買兌果汁甜酒,不要......”
巨象兩邊都有騎馬、騎駱駝的黃絲披風,他們舉著橫幅和木牌,“白砂糖”劃了個巨大紅叉,“雪花鹽”上劃了個巨大紅叉......
每當街區有瓦蘭提斯人站出來,展示自己的海船證明,並發誓絕對不把船開進奴隸灣,吉斯人便讓他挑選兩個奴隸床-伴,還從簍子裡抓出大把大把金輝幣扔給他。
少有七八十枚金幣,夾雜紅寶石、綠翡翠、虎眼石、碧璽石等五顏六色的珠寶,豪爽得一塌糊塗。
“七層地獄啊!”
吉斯饒這番騷操作,看得丹妮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
為了對付她這個“惡龍之母”,奴隸販子們當真拚了命。
不過也因為這群人太過招搖,她和巴利斯坦輕而易舉找到使團老窩——象黨執政官奈西索·維薩馬的府邸。
位於黑牆之東,隔著一條街,一座占地兩公頃的超級大宅子。
學著吉斯饒做法,丹妮心中在這棟府邸上劃了個巨大的紅叉,空中的大黑同時鎖定這個地方。
找到吉斯使節的駐地後,丹妮看色還早,並沒立即回去。
抱著純粹的旅遊心態,兩人開始遊覽這座千年古城。
怎麼呢......
城市大得有點荒蕪,或者,如今的瓦蘭提斯衰敗到不足鼎盛時期的一半。
繞著黑牆走,丹妮二人去過黑牆之北。經過一段繁華地段,繼續向北眺望,卻發現瓦蘭提斯東城北麵城牆與黑牆之間,有一大片城市廢墟。
嗯,瓦蘭提斯與瓦雷利亞、奧羅斯都不一樣,它有城牆。
黑牆是一座內城,像老北京的紫禁城,其外還有廣袤城區,西麵臨河,南麵臨海,北麵與東麵都有十米高的城牆。
當丹妮與巴利斯坦離開黑牆,往北行走半裡,發現眼前街區竟一片荒蕪,有些地方甚至重新變回長滿水草的沼澤地。
大量房屋被廢棄,所有廣場都空蕩蕩的,大部分噴泉沒了水,剩下的池子要麼乾涸,要麼成了汙臭的死水潭。
褐色惡魔草在路麵叢生,紫色牽牛花從磚牆裂縫間鑽出來,桃樹、酸棗樹在屋頂塌陷的商店裡生了根......
丹妮用龍靈視角,看到的遠比巴利斯坦更多,龐大瓦雷利亞城牆內,廢棄的城區遠不止眼前這一塊。
多少低窪沼澤區。
瓦蘭提斯臨河靠海,除了黑牆位於高丘,其餘城區原本就是沼澤、水窪地帶。瓦雷利亞巔峰時期,隨著城市發展,城區溢出黑牆,一步步向外擴建,水窪、河道、灘塗之地被改造成街道、居民區。
可巔峰過去,幾百年風吹雨打,人口稀少、缺乏維護的街道重新退化為河灘地。
“瓦雷利亞大災變之後四百年間,這座城市的人口至少降低了六成,好恐怖。”她呢喃道。
“流血世紀!”巴利斯坦神色複雜地吐出一個詞。
曾經的瓦蘭提斯遠比現在更繁榮強大,洛恩河女王、夏日之海的女主饒名頭可不是白叫的,其人口、財富、領土麵積,比另外八大貿易城邦加起來都多。
可惜流血世紀的爭霸戰爭流乾了瓦雷利亞大女兒的鮮血與生命力。
荒涼的城市廢墟沒什麼好看的,兩人很快調轉馬頭,向南城行去。
城南有碼頭,有海港,往日的繁華和生機得以維持。
仔細看來,城市建築多保持古瓦雷利亞風格,多為圓形塔樓,底層為奴仆居所,少開窗,高層卻有往外延伸三四米的寬敞陽台與花園。
還有標誌性的黑色無頂通塔塔,塔樓之高,隔著黑牆也能看到。
可惜龍王後裔們沒了龍,很多瓦蘭提斯貴族便在自家塔頂增加了一層玻璃穹頂,正午陽光下,不同顏色的條紋玻璃反射藍色、紫色、綠色、紅色等彩光,好似一彎被人扭曲成團的彩虹。
不過更常見的卻是立在街頭、廣場噴泉邊的執政官石雕,大多數雕像都被砍斷腦殼。
比如黑牆之外東南街區,一座占地半公頃的花園廣場,中央有一株差不多30米高的藍花楹,粉紫色的花瓣好似來自堂的雪,落在下方遊客發梢、肩頭,落在巨大的白玉石雕斷脖上。
丹妮拂去掛在耳畔的花瓣,低頭凝視石雕邊的碑文。
流血世紀裡的瓦蘭提斯英雄,荷羅諾執政官,曾統帥瓦蘭提斯陸軍占領了密爾,將厄索斯大陸西南角的廣大平原(紛爭之地)收為瓦蘭提斯殖民地。
連續當了四十年執政官,最後他厭倦了選舉,自封為終生執政。誰成想瓦蘭提斯人完全不買賬,他們把他綁在兩隻大象上,活活扯成兩半。
“好慘......”丹妮咧咧嘴,又若有所思想到:“這麼看來,瓦蘭提斯的選舉製也並非一無是處,至少民眾們對民主製度的覺悟非常高......”
“爵士,你怎麼看?”她問旁邊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