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騎士大聲點評道:“穩、準、狠,還用了巧勁,長槍碎了騎手卻沒受一點傷。
加蘭伯爵擋得也很穩,擋了那麼強力的一擊,戰馬奔跑動作竟沒變形,可見力道全宣泄了出去,沒影響到坐騎。”
趁著狐狸頭盔換長槍的時候,老騎士又道:“四王之戰中,佛羅倫原本跟著提利爾投靠了藍禮。
藍禮死後,提利爾抽身而退,艾利斯特·佛羅倫伯爵卻因為弟弟與侄女的緣故,轉投史坦尼斯。”
史坦尼斯的老婆來自佛羅倫家族。
“之後提利爾與蘭尼斯特結盟,史坦尼斯失敗,亮水城的佛羅倫便尷尬了。
泰溫公爵剝奪佛羅倫家族所有封地與貴族頭銜,並把亮水城轉封給加蘭·提利爾爵士,以犒勞其在黑水河戰役中的英勇表現。
為了嬴回亮水城,艾利斯特伯爵打算代表龍石島與君臨講和,結果史坦尼斯直接把他獻祭給了光之王。
亮水城繼承人、艾利斯特的兒子阿勒肯爵士,逃到舊鎮尋求海塔爾家族的庇護。沒想到也來參加比武大會了,還戲劇性地碰到加蘭伯爵。”
“阿勒肯爵士與舊鎮老翁什麼關係?”丹妮問。
“阿勒肯的親姐姐是雷頓伯爵的夫人。”
“這......”丹妮有些懵圈,“加蘭提利爾的母親是雷頓伯爵的女兒吧?這,窩裡反?”
“不,雷頓伯爵已經死了三位夫人,如今的佛羅倫夫人是第四位,四位夫人生的孩子並不一樣。琳妮絲與亨佛利同父同母,可亨佛利與微笑貝勒卻是同父異母。”
“好複雜,如果我是舊鎮老翁,也一定躲在參塔裡不出來。”丹妮嘴角抽搐道。
兩人一邊閒談,一邊看著神秘騎士與加蘭伯爵對衝,第二、第三、第四回合兩人皆格擋了來自對方的長槍,不過木槍沒有碎裂。
“根據目前得分,加蘭伯爵怕是要輸。”老騎士。
“不一定。”
這次比武大會,組織者加爾斯爵士規定,長槍比武有五個回合。
直接把對方打下馬的情況並非每次都發生,如此,就得在五回合後憑得分判輸贏。
長槍的擊中的部位,動作的流暢度,駕馭戰馬的能力——碰撞時戰馬有無減速、崴腳,長槍使用動作規範與否......這些都是得分點。
之前四個回合,神秘騎士攻擊凶猛,加蘭伯爵腹被蹭到一下,失分不少。
接下來第五回合,丹妮與幾千觀眾一樣,屏氣凝神,盯著場中緩緩加速的兩名騎士。
陽光下馬蹄聲轟隆,騎士身子前伏,左手盾牌擋在胸前,右手長槍伸直,戰馬奔馳到最高速度,兩饒槍頭卻依舊穩定......
不好,在碰撞之前的一刹那,不知是不是迎著太陽衝擊,神秘騎士被晃了眼,他的右手抖動了一下,槍尖稍微上翹......
“嘭——嘩啦——“
加蘭的長槍中正神秘騎士胸口,隻把他打得歪倒在馬背,可幾乎同一時間“老園丁”的長槍越過加蘭的盾牌,朝著他的門麵刺去。
幸虧加蘭伯爵反應神速,猛地一仰脖子,木槍在喉甲上摩擦出令人牙酸的聲響......最終頂在頭盔下沿,把銀光燦燦的鐵盔直接擊飛,伯爵下巴到耳側多了一條血色印記。
鮮血汩汩的流。
“啊啊......”觀眾們驚呼,少女們捂著嘴巴,幾乎流下淚來。
“嗚嗚......”號角響起,加爾斯·海塔爾衝進賽場,大聲招呼學士過來救治兩位騎手。
其實那兩人傷勢都不嚴重,加蘭臉蛋劃傷,一臉鮮血看著嚇人,卻隻是皮肉傷。而那位神秘騎士鎧甲厚實,被鈍木槍刺了一下屁事沒櫻
折騰了七八分鐘,兩名騎士都離場後,司儀站出來喊道:“神秘騎士犯規,加蘭·提利爾伯爵勝。”
“那家夥故意的,他想殺了加蘭。”巴利斯坦滿臉嚴肅地。
“嗯。”丹妮點頭表示認可。
長槍比武中攻擊對手脖子以上的部位算犯規——木槍碎裂殘骸意外碰到頭部除外,那個“老園丁”前幾個回合動作熟稔,經驗老到,完全不像會犯那種低級錯誤的人。
老騎士麵色凝重道:“亮水城依舊在佛羅倫家族控製中,加蘭帶領提利爾家族一半軍力回高庭就是為了拿下亮水城。
隻不過中途出現意外,鐵民竟占領盾牌列島,闖入曼徳河,威脅到提利爾家族的根本——高庭。
七國已經殘了北境、河間、西境、王領,風暴地那邊還在圍困風息堡,河灣地也暗流湧動,這.......”
“維斯特洛到底怎麼了?“老人悲哀地歎息。
“報,報——”玫瑰大道上突然奔來一匹快馬,騎手揮舞一卷羊皮紙,大聲吆喝:“最新消息,來自學城的最新消息,巴隆已死,巴隆四前墜橋而亡,鐵民之王死亡,舊鎮安全啦!”
“真的嗎?”競技場眾人一片嘩然,連比武大會也不看了,紛紛向騎手跑去。
“學城收到的最新消息,巴隆大王墜橋而亡,其弟攸倫意圖染指海石之位,鐵民島陷入動亂之中,舊鎮危機已解。”騎手擠過人群,來到主席台下方,高聲向貝勒等大貴族報告。
“好,好,好!”歡笑貝勒笑得裂開了嘴,先前兩位親戚間的齷齪事兒都被他拋在一邊,隻一個勁兒叫好。
“好個屁,河灣危矣!”丹妮麵色劇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