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取決於他能不能積累足夠的過冬糧食......
你們沒有法律,沒有約束,習慣恃強淩弱,力強者搶奪力弱者的生活物資過活,他無力阻擋其他野饒掠奪。
那時,他隻剩下兩個選擇,1.自由地去死,勤奮幾年,為一家老準備的糧食便宜了好吃懶做的閒漢,自己餓死,老婆被其他人占有;2.自由地選擇被何人奴役,單人獨立無法守護財產,隻能靠組織的力量,他可以投靠一方霸主。可這又形成最原始的官僚製度,與你們完全自由的理念相悖,還不如維斯特洛領主製先進。
請問,以上兩種情況,算什麼自由?
你們隻不過是沒有道德與禮儀,赤|裸裸的叢林法則——弱肉強食罷了,這樣生活得與野獸沒區彆的自由,有什麼值得驕傲自豪的?
或者,林子裡的野豬、野狼也自由,可誰羨慕它們誰是傻蛋。”
聽瀝妮這一番話,瓊恩突然有種豁然開朗感覺,他其實一直沒忘記耶歌蕊特對他“knonothing”的教。
被私生子身份與守夜人嚴苛戒律束縛的他,內心深處其實也蠻羨慕野人們的自由自在。
某一刻,在塞外地下溫泉,他跪下來舔耶歌蕊特的時候,歡快而奔放的感覺甚至讓他產生拋棄一切,與女野人待在洞裡,一輩子不離開的衝動。
現在經過女王陛下一番剖析,他才忽然發現,野人所謂的‘自由民’果然是個謊言。
梅利斯特爵士和葛蘭登爵士微笑點頭,神色驕傲地:“陛下得對,我們是人,不是野獸,懂得禮義廉恥,明白道德與信仰。”
曼斯雷德麵色陰沉,卻一時找不到反駁的話,沉默坐在那苦思冥想。
“弱肉強食有什麼不對?強者生就該享有更好的女人與食物。”托蒙德理直氣壯道。
“文明之間,國與國之間,種族與種族之間,弱肉強食,經地義。但在文明內部,仁義與公眾更重要。弱肉強食可以有,卻必須適度控製。我們終究是人,人生就該有憐憫之心。”
瓊恩頻頻點頭,覺得這輩子思想從沒像此時通透過,簡直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巴利斯坦、梅利斯特、葛蘭登也若有所思,對女王陛下的智慧越發欽佩。
可野人那邊,即便最“開化的”曼斯雷德,也隻苦思冥想,好似遇到難解的問題,其他人,如托蒙德之流,卻聽得一臉茫然。
“你在什麼?乾脆點!”雙腳皮膚如煮熟皮革的硬足民首領罵罵咧咧道。
“好吧,我簡單舉個例子。”丹妮揉揉臉,歎氣道,“假如我和你們的王,曼斯雷德,有同等數量的士兵,沒有長城,沒有巨龍與巨人。
冬來了,野人活不下去,北境人也缺食少糧。他要南下搶糧,我要保護北境子民,我們在此相遇。
可士兵人數相等,誰都沒把握獲勝。
為了打贏這場仗,就必須想儘辦法提高軍隊戰鬥力。各位瑪格拿們,你們,該如何提高戰力?”
嗯,野饒領主疆瑪格拿’,類似馬人老大疆卡奧’。
“自由民能一個打五個下跪之人,我們贏定了。”托蒙德立刻道。
“對,沒長城與巨龍,我們早乾翻那群臭烏鴉了。”野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梅利斯特也皺眉道:“彆人數相等,隻給我兩千鐵騎,我打得這幾萬野人大軍連異鬼都不怕了——我保證,我的的鐵甲軍隊比異鬼更能殺人!”
“你什麼?”
“烏鴉吹牛。”
......
丹妮木著臉道:“都靜下來!我了,舉例子。假如,我和曼斯雷德的士兵與現在的野人部隊一摸一樣。”
“這......”托蒙德喃喃道:“隻有諸神能知道最後誰贏誰輸。”
“我們雙方力量對等,誰也沒把握必勝,最好的選擇是避免戰鬥。可這場戰爭太重要了,誰贏了誰的族人能活下來;誰輸了,誰的族人就在冬裡滅絕。
為了贏得戰爭,我決定提升自己的力量,研究冶煉技術,從礦石中提煉出鋼鐵;從草原上捕獵馬群,訓練成馴馬;砍伐森林木材打造戰船,捕魚增加糧食的同時,也可以渡海偷襲曼斯的後方;我還會派遣學士繪製地圖,根據地形建立有利決戰的營地,再由營地發展出城牆,也即是長城的雛形。
好了,你看到我所做的一切,請問塞外之王閣下,你會怎麼做?”
“我......”曼斯雷德臉色慘白,喃喃道:“我會學習的你法子,甚至更進一步,發明比你更先進的技術,打造更優質的鋼鐵,培養更多戰馬,建造更大更結實的戰船......”
“為什麼呀?”托蒙德茫然道。
丹妮淡笑道:“因為,我與他兵力數量、質量一摸一樣,想要贏,隻能提高武器質量。很簡單的道理,有鐵劍的你肯定能打贏拿著木棒的你,對不對?”
“對......”托蒙德澀聲道。
他的臉色也變得慘白慘白,與曼斯一摸一樣,他也明白了其中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