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丹妮意外的是,王族要求她在覲見時彆帶龍,對此劄羅譏諷道:“你的龍會噴火。他們就像一群縮在溫暖培育室的蠶寶寶,無法適應外麵的世界,哪怕可能出現的最微不足道的傷害,也會讓他們驚懼大哭。”
丹妮瞥了他一眼,心中暗道,如果不是你們這些心懷叵測的商人,對王族做過一些恐怖的事,他們至於嚇成驚弓之鳥嗎?
但王族們還是想看龍。
她帶著血盟衛與龍,跟著一位圓滾滾的黑人老太監穿過王宮大門,由左側廊道進入正殿一側的演武場,平日裡王族回站在正前方的尖頂高塔上觀看士兵演武。
此時鋪著彩色鵝卵石的廣場空蕩蕩的,而在高塔上頂層陽台上,影影綽綽站了一群人。
“龍之母,您可以解開真龍的鐐銬,在千座之殿肆意翱翔啦!”老太監眼睛笑眯成一對月牙兒。
丹妮歎口氣,人在屋簷下,總會做些讓自己不暢快的事。
她依次解開三條龍脖子上的鐵箍,心裡暗自對大黑:彆人拿我們當供人觀賞的寵物呢,你領著兩兄弟去城外飛一圈。記住,要躲著人類,在我叫你之前不要落到地麵。
“嘶嘎——”大黑縱身一躍,想像之前那樣,不用滑翔,一步跳上空,但一用力,它左腿一軟,身子踉蹌著栽倒在鵝卵石地麵上。
“哈哈哈,大黑,你這幾吃的太多,渾身肥膘啦!”丹妮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
來到魁爾斯大半個月,三條龍從未飛過,每日裡還不限量地供應新鮮生肉,所有人都看得出他們的體型肥了一圈。
都有點肉嘟嘟的萌態了。
不過他們終究是龍,龍生屬於廣闊的空,很快三條龍在地上撲扇著奔跑十幾步,縱身一躍,滑向半空,再繞著廣場飛了幾圈,後逐漸攀爬到千米以上的高空。
老太監鹵豬腳一樣的右手放在額前,盯著三條龍化為一個黑點消失不見,才砸吧砸吧嘴巴,神色饕足卻又意猶未儘地:“真龍,那便是真龍啊......卡麗熙,您就不能讓它們多飛兩圈嗎?”
“我現在張大嘴巴大喊,他們也聽不到呀。”丹妮攤手無奈道。
“好吧。”
接著他將丹妮一行人又帶回那座高台之上的正殿,爬上99級石階,在門前站了足足半時。比城門還寬大的鑲金釘硬木門,帶著厚重的曆史氣息,‘吱呀’打開。
一個身穿五彩條紋寬鬆絲衣絲褲的白胖子,緩步走出,淡漠地掃視丹妮等人一圈,用帶著魁爾斯方言的古瓦雷利亞語,對丹妮:“王族已經在等著您了,卡麗熙,還請您的部下留在門外。”
胖子語氣平緩,不帶一絲個人情感,就像個傳話的機器人,不過他話的腔調抑揚頓挫,竟格外的好聽。
丹妮對喬拉和血盟衛點點頭,便跟著奶人胖子進入宮殿正堂。
大廳有千平方米,大概30米x40米的方形規格,四麵牆壁都有開窗,采光設計良好,丹妮一進門便看到大廳另一頭的華服魁爾斯人。
從大廳中部開始,有大理石階梯逐漸向上,在圓形頂與台階之間有高高的石頭平台。
巨大的木座椅呈弧形擺放在高台上,有二十四個。
那些椅子不但奇大無比,而且雕工奇異,鍍金的表麵明亮輝煌,扶手與椅背上鑲嵌著琥珀、瑪瑙、玉石和翡翠,每張椅子各不相同,猶如爭奇鬥妍的花卉。
每個椅子上都坐了一位皮膚奶白的魁爾斯王族,他們穿著華麗的魁爾斯袍服,有老有少,有精壯的肌肉男,有虛弱的病夫,有目光炯炯盯著蓮步婀娜的丹妮,更多人眼神飄忽,完全心不在焉,似乎看過龍便已算達成今日的目的。
“我是風暴降生的坦格利安,七國合法繼承趣妮莉絲。”丹妮落落大方地向他們介紹自己,並撫胸屈膝行了一禮,“得蒙榮耀而古老的魁爾斯王族召見,我倍感榮幸。”
靜悄悄的好一會兒,左側一個中年人出聲道:“龍之母,你的旗袍讓人眼前一亮。”
他叫溫德羅,劄羅推薦她行賄的目標之一。
除了他,還有兩位王族接受了她的輝幣。
劄羅勸她,總歸需要幾個人在現場幫她話。
之前她還不以為然,現在丹妮雖覺錢花的不值,卻也並非打了水漂。
嗯,其他人都默默看著她,好似看木偶劇。
觀眾會跟舞台上的木偶話嗎?
王族都不主動跟她問好,等了半隻溫德羅出言稱讚她的旗袍。
不過丹妮很快想到今的目的:消滅魁爾斯王族對可能出現的新龍王的擔憂。
便按照之前醞釀好的劇本,開始訴自己的請求,什麼“我是坦格利安唯一後人,有權繼承七國王位”啦,什麼“七國人民都在家裡悄悄縫製真龍旗幟,等我回去後一呼百應”啦,什麼“潘托斯的貿易總督、布拉佛斯的海王,都支持我複國”啦......
她好似真年少愛幻想的少女,巴拉巴拉訴著對維斯特洛家鄉的向往,對奪回王位的樂觀,對七國貴族與善良人民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