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鬼草隻是普通植物,那男巫大人為何將它種在自家花園?”
“唔......”厄拉鬆深深看了她一眼,點頭道:“沒錯,鬼草一點兒也不普通,它是然的魔潮‘水位儀’。
魔力潮汐湧來,鬼草開始生長,世界的魔法力量退潮,鬼草枯萎,並無法再次發芽。
鬼草的生長情況由世界的魔力水平決定,馬人對它可能覆蓋世界的擔憂,完全沒必要。”
丹妮驚奇摸了摸白琉璃一樣的莖稈,沒有任何異樣的感受。
“你進門前拍巴掌...做了什麼?”她問。
“為它們施加詛咒之力,”厄拉鬆笑得古怪,“新死的靈魂讓它磷光閃閃。”
“呃......”
厄拉鬆沒有客套,直接將丹妮一行帶到自己實驗室。
喬拉與馬人對那些瓶瓶罐罐敬畏不已,丹妮卻麵色古怪,有種來到化學實驗室的錯覺。
玻璃燒杯、量筒、量瓶,褐色的試劑瓶,鐵質的蒸餾架,古怪的加熱...燈?
“這是什麼燈?“她指著如號液化氣壇子似的加熱裝置,好奇問道。
“次級野火試劑。”
“野火?”喬拉大叫一聲,趕忙將丹妮拉著後退幾步,嚷道:“七層地獄啊,你瘋了,把野火隨隨便便放在桌麵上?就魁爾斯炎熱的溫度——”
厄拉鬆打斷他道:“就魁爾斯炎熱的溫度,它早該爆炸了。可如你所見,我的魔藥實驗室依舊完好。”
“難道你找到更穩定的野火配方?”喬拉悚然。
野火是個什麼玩意兒呢?
野火=低配版的照
除了需要氧氣,它具有照可以在任何物體上燃燒並燒儘的特性。
如果不是極其容易燃燒,在移動中又極度不穩定——易爆,冰與火世界戰爭模式早已發生改變。
嗯,進入‘熱’武器時代。
如果厄拉鬆研究出在炎熱夏季也不燃爆的野火,那魁爾斯便可稱霸世界了。
“壇子裡加了冰。”丹妮摸了摸灰鐵打造的壇子道。
“是的,每次使用時,取出一部分放在燃燒皿裡。”厄拉鬆隨意了一句,便神采奕奕指著大理石底座上的那根乳白色玻璃棒,道:“野火的生產雖也與魔力潮汐有關,但它終究不過是雜耍藝饒把戲,玻璃蠟燭才是法師超凡力量的體現。”
“玻璃蠟燭?”
那是一根超過一米長的扭曲玻璃棒,乳白色,不透明,插在半米高的方形石台上,外部看不出任何稀奇的地方。
丹妮疑惑道:“它有什麼用?”
“你看好了。”厄拉鬆神色鄭重走到玻璃棒前,用尖銳高亢的聲音念叨丹妮聽不懂的話語......那是屬於男巫的咒法語言。
“哇!”
昏暗的實驗室好似一下拉開200瓦電燈的電閘,玻璃蠟燭肆無忌憚地向空潑灑明亮如白雪的光芒。
光芒呈現絲絲縷縷的形態,如同柳絮飄落,又如鵝毛白雪在正午烈日下飛舞,如夢似幻,恍若時空轉移,來到一個奇異的光之世界。
“試著進入空冥之境。”厄拉鬆的聲音幽幽傳來。
丹妮恍惚的精神反而被他吵醒了。
你不,我八成還真進入空冥狀態了,她心裡吐槽。
突然,丹妮心中一動,靈魂無視幾條街的距離,找到府邸的黑龍。
“唰!”
她進入龍靈模式,黑龍的靈魂與她融為一體。
但她再次將視線轉移到光芒燦燦的玻璃蠟燭,“嗡——”
腦子猛地一震,眼前白色光幕模糊一下,又變得清晰,清晰地展露出一副畫麵:從無垠的星空往下飛速墜落,落到距離地麵10米的高空又陡然停止,她來到了......
身下是一片廣闊的草原,蒙古包如雨後蘑菇般密布在草原上,多數營帳已經篝火暗淡,少數幾個亮著橘黃的光芒。
“迪科,我的寶貝兒子,你可真能吃。”
耳邊聲音響起,視野內的場景立即再次變幻,倏忽間進入一座寬敞的草簾宮殿,熟悉的宮殿,熟悉的聲音,熟悉的銀發女人,熟悉的白胖嬰兒......
“咿呀!“含著乃頭的銀發男嬰突然睜開眼睛,與丹妮的目光碰在一起。
“哎呦!”肩膀被人推了一下,丹妮猛地一驚,回過頭,卻看到喬拉正擔憂地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