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貴族敢侮辱、虐待、欺壓,或者無故辭退他家的學士,學城也會為那些學士出頭,除了威脅不再向貴族家庭提供學士,還能通過君臨的大學士向國王進言懲罰對方。
沒了學士,便沒人管理信鴉,貴族連對外交流都做不到。
而大學士作為議政大臣之一,有資格參加禦前會議。
丹妮雖人為劃定了五大階層,但這些新社會階層非常不平衡。
算上服務行業,工人占去一大半,有五萬多人,多是婦女;士兵有三萬,年紀大的有五六十歲,年紀的隻有**歲;僅剩幾千吉斯人全選擇‘商人’,雖然他們幾乎沒啥營業與門店。
選擇務農的人太少,幾乎全是拉劄與納斯等“懦弱”的農耕民族。
這些,除了有家有業的吉斯人,全城新自由民全靠丹妮養活,雖然金字塔內物資充足,但這種吃大鍋飯的日子沒法長久。
所以,她必須儘快恢複正常的城市秩序。
新製度下的新社會,第一要務便是明確法規。
打下阿斯塔波後第十。
清晨的迷蒙霧氣如幻影般消散,紅豔豔的大陽好似雞蛋黃,還沒升到大金字塔塔尖的位置,紅色磚石的廣場已經開始微微發熱。
“嗚嗚——”
大金字塔頂部響起悠長低沉的號角聲,整個城市在奇異的力量下快速蘇醒,龍之母統治阿斯塔波的這十,出現過幾次類似的情況,市民都知道她在召集城市居民到人民廣場集合。
“聽這是龍之號角的聲音?龍之號角可以控製巨龍。”有新自由民一邊走一邊聲對身邊同伴道。
他是個瘦猴一般的中年黑人,來自盛夏群島,1.5米不到,身體乾瘦,手腳靈活,之前是善主家養的雜技師,如今算技工一類。
“也許吧。”雜技師的同伴卻是一名獲得自由的學者,四十多歲的白人,中等身材,學問不高,文墨不精,並非那種生活優渥的高等奴隸。
不過他總比雜技師同伴更有見識,憂心道:“希望不是凱淵城的奴隸主打過來了。”
“怕什麼,新組建的三萬衛隊不算,女王陛下可還有一萬多無垢者呢!我倒是想加入女王衛隊,那樣就有機會向奴隸販子狠狠複仇啦!即便成為女王陛下的號角手也校”瘦猴道。
“你不懂,凱淵奴隸主不需要打敗無垢者,如果他們搶先焚燒城外的莊園,城裡十多萬饒生計恐怕會成為一個大問題。”自由學者道。
任何一座城市都無法完全自給自足,必須有郊外的農牧業維持日常所需物資,阿斯塔波也不例外,除了城內十多萬人,城外蠕蟲河流域的平原上還有密密麻麻的奴隸主莊園,至少有20萬人。
那二十多萬人中,大概有3萬吉斯人,在騰出手來收拾那些莊園主之前,丹妮也派馬人騎兵隊去村頭張貼了《四大禁令》的告示:敢大規模殺死自家奴隸,滅滿門;敢焚燒糧庫、麥田和橄欖樹,或者大規模殺死牛羊群,任由它們腐爛生蛆,滅滿門;敢在水井裡下毒,或者直接堵塞水井,乃至破壞水渠與農田基礎設施,滅滿門;敢相互串聯,聚眾組成軍隊殺害巡邏村鎮的馬人騎兵,滅滿門。
當然,丹妮並非一味強橫,四條禁令後麵還有安撫民心的《告吉斯人書》:女王丹妮莉絲鄭重承諾,凡是沒有違背以上四條禁令的莊園主,其家人子女皆可得保安全,並有限度保證各自的財產不受侵害,包括田地與倉庫糧食。
自由學者與瘦猴雜技師都不知這些,更不知道這十已經有二十多家莊園奴隸主被滅門。
如果奴隸主能被幾張告示嚇到,他們也算不得邪惡的奴隸主了。
有些精明的家夥故意點燃糧倉與橄欖樹林,期望吸引來馬人巡邏隊,然後他們來個守株待兔,一網打儘。
可惜,理想很生動豐滿,現實卻殘酷異常。
為新自由民辦理“戶口”的工作的確繁雜,但都是文書團隊在忙,丹妮本人還是蠻清閒的,一邊跟著白胡子練劍,一邊接待幾位市民訪客,日子不知多輕鬆愜意。
所以,她有時間來為馬人騎兵當偵查員。
每次行動前,大黑都會去鬨事莊園上空飛一圈,吉斯饒情況看得一清二楚,黑龍甚至會降落在地麵,用爪子畫出莊園內的布防圖。
接下來便簡單了,一千無垢者湧上去,兩百馬人騎兵在外騎射,幾乎所有造反的莊園都是一波流。
然後一家家鬨事的奴隸主全家人頭被馬人挑在長矛上,在村頭村尾跑一圈,剩下的人便老實了。
唔,丹妮所謂的滅門並非全家整整齊齊,依舊隻誅殺成年人,14歲以下的孩子暫時先關起來,等她忙完這一陣再處理。
之所以不直接派無垢者推平莊園,原因有兩點:第一,害怕莊園主狗急跳牆,瘋狂破壞糧食與生產資料;第二,傷亡太大。
在有大黑幫助的情況下,平息那二十多家莊園的動亂,也死了18名無垢者,22名馬人戰士,而對方隻付出一千多吉斯農民的傷亡。
主意,不是‘1000無垢者+200馬人’vs‘一千多吉斯普通人’,那一千七百多吉斯人隻有一半是男人,還分布在二十多個莊園。
每次與一千無垢者交戰的隻有不到百饒吉斯人與三四百搖擺不定的奴隸農民。
主要還是莊園複雜的環境不適合攻堅戰,每座莊園幾乎算一個城堡,易守難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