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願為女王陛下效死!”四百多騎士齊聲大喝。
很好,軍心可用,士氣高昂啊!
也許可以改變既定策略。
之前隻想打退這波攻擊,然後等龍再成長一年,同時種一年田,最後以摧枯拉朽之勢橫掃奴隸灣。
但奴隸主大肆雇傭傭兵團的事提醒了她,奴隸主老有錢了,那群該下地獄的家夥正在用她的錢雇傭士兵攻打她的城池,這......
丹妮憤憤然地想到。
“不要殺我,不要——額啊——”
突然的,一聲慘呼驚醒沉思中的丹妮。
“怎麼回事?”她拍打幾下馬腹,快走幾步,來到隊列前方。
不遠處一名胸口印有巨大龍頭圖案的麻衣男子,正趴在一具屍體上,死命從拉扯對方脖子上的鏈子。
正午陽光下,鏈子反射點點金光,手指粗的金鏈子?
丹妮還沒來得及“發明”印刷術和造紙術,但用大塊橡木雕刻花紋的印染設備已經弄了出來。
有點強迫症的她,非常看不慣這個時代雜亂的戰服,她麾下的士兵,即便民夫,也有統一的服裝,兩件胸口印有黑色龍頭原色亞麻布上衣。
就像那個扒屍的漢子。
丹妮凝目掃視周圍一圈,大地為萬馬奔騰的鐵蹄撕裂,田野中的野草和野花都被踩進泥土,到處都是人馬的殘屍與冒煙的木樁、踩入泥地中的帳篷,鼻翼間嗅到泥土的清香和血火的焦臭。
一群民夫分散在這片被刀劍“犁”過一遍的土地上,他們提著籃子,握著彎刀,好似收購莊稼一般收購垂死傷員的生命,搜刮他們的皮鞋、皮甲、頭盔、鐵箭頭、刀劍等武器,乃至隨身攜帶的錢包和貴重首飾。
彎刀送入垂死者的脖子,時不時帶起一陣急促而短暫的哀嚎聲,丹妮嘴巴幾次開闔,卻什麼也沒出口,抽了馬屁股幾下,沉默著繼續前校
也許憑她的手段能救活幾個,但那又有什麼意義?
她自己的弟都救不過來,難道為敵人浪費自己的精力和稀缺的藥品?
這就是戰爭!
很快她便穿過戰場,來到營地最前端僅剩的七座寨子。
它們之所以在萬馬踐踏中保存下來,主要因為位置比較靠西,處於海岸岩石凹口處。
此時,在每個寨子外圍都有一圈麻袋堆碼的矮牆,也就一米二左右,輕騎高速衝鋒,也許可以躍過去......如果忽略沙袋後麵的無垢者長矛陣列的話。
“次子團躲在哪個營寨裡?”丹妮問道。
灰蟲子還沒來得及搭話,40米外一座木頭塔樓頂部便傳來聲音熟悉的大嗓門:“女王陛下,我投降,我願意帶領團員投靠您!”
那片營寨背靠連綿青灰色巨大岩石,最高的石頭有四五米高,矮的也有一米見方,其餘三麵有一圈馬車和木樁混合組成的“柵欄”。
看著像剛搭建的,但馬車由一根根手腕粗的鐵索連接,似乎還蠻結實的。
馬車組成的圍牆後方有兩排左手持盾右手握著短劍的武士,盾牌手後方還有一百多名弓箭手,每個弓箭手腳邊還放著三四隻上了弦的手弩。
眾武士身後靠近岩石的位置,有被拆掉頂層帳篷的木頭營帳,與丹妮的木頭宮殿類似,木頭做牆,帆布為頂棚。
此時去掉頂棚的營帳內,由木桌與木樁搭建了一座四米多高的型哨塔,正有兩個人站在上麵。
向丹妮揮手呼喊的便是那位長胡子的“泰坦私生子”梅羅。
他身邊的奴隸主昨晚還與丹妮會麵過,一位彌林偉主,似乎也叫格拉茲旦,不過他的姓氏丹妮不記得了。
“放下武器,出來投降。”丹妮在麻袋圍牆後麵喊道。
“我們次子團願為陛下服務。”梅羅道。
“放下武器再。”
“我們是戰士,可以為陛下服務。”
丹妮煩了,指著那個大個子布拉佛斯人,對裡麵的傭兵和吉斯士兵道:“砍掉這個對我大不敬之饒腦袋,放下武器,跪地投降,否則殺無赦!”
“你——”泰坦私生子驚怒交加,拖到腰腹處的金色長胡子不住抖動。
他再想不到丹妮這麼蠻橫,他的次子團此時可還有兩百多名團員呢!
兩百名精銳傭兵幾乎等於兩百名經驗豐富的騎兵,放在維斯特洛便是兩百多名爵士老爺。
“我的團員都誓死為我效忠,龍之母,我為昨晚的不當言行向你道歉。但也請你明白,接受我的投靠,你會多出數百名勇士,如果選擇魚死網破,我和我的兄弟會帶走你一千名無垢者!”梅羅強壓下怒氣,軟硬兼施地勸道。
同時他在心裡發誓,隻要此番脫困,他一定找機會狠狠報複這個銀發婊子。
“嘭嘭嘭”次子團劍盾手立即用短劍敲擊盾牌,即是表達對團長的支持,也在向對麵的丹妮展示次子團的團結與勇氣。
“泰坦私生子,泰坦私生子!”他們齊聲大喝。
大個子布拉佛斯人挺直腰杆,俯視沙包圍牆後方的丹妮,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在次子團眾饒呼喊聲中,丹妮緩緩後退出無垢者陣列,淡淡道:“用火油罐,不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