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瑟曦和提利昂對派席爾的苛刻、冷漠完全不同,凱馮爵士對國師發自內心的敬重、倚重。
他深深明白派席爾對蘭尼斯特有多忠誠,也多麼有智慧。
伊裡斯時期,他身在龍營心在獅,最後坑得瘋王全|家|死|光——是派席爾勸瘋王開城門放泰溫進城的。
勞勃時期,不僅對瑟曦亂|倫之事三緘其口,還弄死了發現秘密的“權遊第一義父”瓊恩·艾林。
——瓊恩艾林是小指頭唆使萊莎下的毒,但屬於慢性毒藥,可以被救活,派席爾趕走了為老老囧治病的柯蒙學士。
(額外提一句,柯蒙學士是艾林家族專屬學士,猶如魯溫師傅之於臨冬城,但他背叛了老瓊恩。
派席爾不許他繼續治療瓊恩,他便真不管自己封君了。)
托曼時期,派席爾也努力收拾瑟曦留下的爛攤子,甚至就是他,授予凱馮攝政王的頭銜。
這樣的N朝老忠臣,攝政王願意給些優待。
送信的孩子十二三歲,身上裹一件洗的發白的羊皮襖子,站在吊橋下,縮脖子跺腳。
那是個機靈的小學徒,凱馮在鴉巢見過他幾次。
紅堡分內外兩堡,內層的梅葛樓屬於王室,被四米厚的城牆和一條有鐵刺的乾涸護城河環繞,除了吊橋,幾乎再無進出的通道。
在梅葛樓周圍,有國師居住的鴉巢,國王之手的首相塔,白騎士的白劍塔,召開朝會的大廳,聖堂、處|女居、地牢等等。
吊橋放下,凱馮爵士在一名白騎士和八名金鎧獅衛的保護下走出城門洞。
瞥見小學徒凍得紅彤彤的乾裂臉蛋,攝政王停下腳步,從兜裡掏出兩枚銅分幣遞過去,道:“進去找侍衛要一杯酒,熱熱身子。”
“嘎吱嘎吱......”一行人頂著蕭索灰冷的滿月,在內庭及腳裸的白雪留下一串淩亂腳印。
“該不會真有長夜吧?”
看著好似被白色毛毯覆蓋的塔樓與石道,再看看屋簷下一根根好似長矛的冰淩,凱馮爵士心中突然有了很不秒的預感。
學士習慣住鴉巢,就連國師的房間也在鴉巢下。
塔樓下有一個侍女接待了攝政王,留下八名侍衛,凱馮與白騎士布勞恩推開國師房間的大門。
立即有一股帶著酒氣的溫熱紅光撲麵而來。
壁爐熊熊燃燒,壁爐前兩張椅子,背靠著房門,從凱馮爵士的視角看去,可以見到一張靠椅露出派席爾國師的半顆禿毛腦袋。
另一張椅子是空著的,也許為他準備的。
兩張椅子邊還有一台小幾,上麵擺放兩瓶金色葡萄酒,兩隻玻璃杯。
凱馮站在門口跺了跺腳,把靴子和披風上的積雪抖落在地,才一邊解開厚實的黃金獅子披風,一邊踏入室內。
“國師,這麼晚叫我過來,是什麼事?”攝政王把披風遞給白騎士,向壁爐走去。
“您侄兒回來了。”壁爐邊有個聲音回答道。
“詹姆在——”凱馮剛開口便猛然色變,不可思議道:“提利昂!!!!!”
“噓,小點聲!”派席爾邊上的高背椅轉過來,露出窩在裡麵的侏儒。
提利昂嘴角帶笑,兩隻手卻各持一支短弩,一支對準老叔,一支對準白騎士。
“彆動!”白騎士布勞恩正想著自己有鎧甲,也許能拚一波的時候,一道暗影從他身後悄無聲息靠過來,冰寒鋒刃貼上喉頭。
白騎士立即化身石雕,老老實實,垂手而立,一動不動。
“這就是白騎士!哈哈哈......”
提利昂將手弩扔在厚實的密爾毛毯上,在靠椅裡笑得前俯後仰。
“叔叔,你帶個妓|女過來,她至少還會尖叫。我就納悶了,老爹也算英明神武一輩子,怎麼就把這廢物重新找了回來。”
四王之亂時期,瑟曦擔心兒子落入提利昂的“魔掌”,便安排柏洛斯·布勞恩護送托曼離開君臨——之前提利昂不顧瑟曦反對,把彌賽菈送到多恩聯姻。
小惡魔安排氏族民裝扮成土匪半路打劫,白騎士沒有任何反抗,直接將托曼交了出去。
為此,他成為第二位被瑟曦開除的白騎士。
泰溫掌控君臨期間,又把這懦夫騎士召回,來了個二進宮。
此時,被提利昂當麵嘲諷連妓|女也不如,白騎士也隻滿臉漲紅,卻不敢倔一句嘴。
“原來瑟曦沒猜錯,你一直躲在紅堡地道中搗鬼!”凱馮鐵青著臉道。
“哎,現在我終於明白,為何大家都說維斯特洛是個窮鄉僻壤了。
消息太閉塞!
想我野火將軍,堂堂二品大員,獲得黃馬褂的存在,在奴隸灣也乾過幾件威震天下的大事,叔叔你竟一點兒不知情。”提利昂搖頭晃腦道。
“奴隸灣?”凱馮怔了怔,驚怒道:“你投靠了丹妮莉絲,現在是來殺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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