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老囧隻能期待義子聰明點,老老實實跟他回奴隸灣當個光榮的翼龍騎士。
......
丹妮這邊在討論提利昂的叛逃,提利昂也在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煎熬。
弑父之日後,單純快樂的小惡魔便一去不複返。
如果真有無間地獄,他便一直在無間地獄中徘徊。
白天,聲色觸感嗅皆可教人麻醉;夜晚,睡夢中,一切情感都那麼清晰地從靈魂深處浮現。
一個活在悔恨中的人會去買醉,卻絕不願清醒的睡去。
“陛下,女王陛下,不,不要奪走我的泰莎!求求你,我可以幫你配野火,我可以去雨林老龍識途,我還可以幫你......”
侏儒跪在女王身下苦苦哀求。
“龍是我的,你背叛了我,我就要收回泰莎,”龍女王神情冷酷,抬腳踹去,像踢皮球一般,把侏儒踢得往後滾了幾圈。
侏儒掙紮著爬起,抹去額間鮮血,再一抬頭,又看到父親正用嚴厲的眼神盯著自己。
他頭頂黃金雄獅盔,身穿上了暗紅色釉瓷的黃金板甲,胸甲、手套均有繁複的黃金渦形裝飾,護手圓盤則是黃金日芒。
一對黃金母獅子趴在肩頭,拖拽厚實沉重的純金絲披風。
端的是威風凜凜,華貴非常,但往下一看,卻見泰溫公爵下身光禿禿的,老二處血糊糊一片,插著一根弩矢。
“父親,對不起!”侏儒淚水滂沱,嗚嗚嗚的哭了起來,“你是個王八蛋,我卻也不該殺了你的。”
泰溫隻用沒有溫度的藍色眼睛注視著他,薄薄的嘴唇緊緊抿起。
“提利昂,你害死了我!”
侏儒抹淚一看,卻見凱馮叔叔替換父親,哀怨地看著自己。
叔叔穿著華麗的暗紅繡金獅子天鵝絨禮服,頭戴王冠,坐在滿是利刃的鐵王座上,脖子上空蕩蕩的,腦袋被他夾在左腋,眼神埋怨,嘴巴一開一合說著話。
“提利昂,你說自己是個蘭尼斯特,你說你會為凱岩城的蘭尼斯特謀求一個美好的未來.
我相信了你,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你卻在這兒後悔,奴隸灣有什麼?
難道你想解放奴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我不後悔,我要回君臨,我要糾正瑟曦的錯誤,在龍女王正式插手之前,控製七國事態——嗷嗚!”
提利昂嚎叫一聲,坐起身,還沒醒過神,一顆毛絨絨的腦袋從他胯部抬起,含糊不清道:“龍騎士大人,您可真瘋狂。”
提利昂左右看看,宮殿般華麗的居室,海風從陽台吹來,帶給他海鷗的聲音、陽光的暖色和海水的鹹味。
而他自己正赤身陷在一張鵝絨床上,床墊柔軟得讓他覺得自己被裹在雲團中。
也許,不僅是床墊的緣故,還有......
侏儒看向大清早就勤奮工作金發女奴,問:“我怎麼瘋狂了?我說了什麼嗎?”
“您抱著我做那事兒,嘴裡一邊喊龍女王,一邊喊‘瑟曦’和‘詹姆’,連‘泰溫’、‘凱馮’也叫過。喊女王也就算了,您竟然連......泰溫是您父親吧?”
“滾!”侏儒怒道。
女奴很乖,老老實實起身走人。
“等等,”侏儒皺著臉,看看自己硬如鐵棍的老二,又叫,“回來!”
完事兒後,提利昂洗了個澡,才步履蹣跚的離開臥室。
在宮殿後院的噴泉花園,他見到伊耿與伊利裡歐。
胖總督正坐在櫻桃樹下享用棗仁糯米糕,瞥見侏儒,立即伸出指節胡蘿卜般粗大的手掌,叫道:
“老夥計,快過來坐,我為你準備了櫻桃鴿子派。我本親自找你商量接下來的事兒,卻在門口聽到......
哎,年輕真好,到折騰到中午了。”
侏儒醜臉微紅,指著水池邊、大聲吆喝匠人為翼龍刷漆的伊耿,問:“王子在乾什麼?”
提利昂左右搖晃屁|股,以穩定身形。
這把椅子對侏儒來說實在大得過分,原本是用來擺放胖總督那張肥屁|股的。
椅麵寬而深,侏儒有種來到巨人王國的不適感。
“你沒見到嗎?刷上黑漆。”胖子撚撚擦了油的黃胡子尖道。
“我看到了,可刷漆乾什麼?”侏儒乾脆把屁|股挪到一邊扶手處,把椅子當軟榻坐。
胖總督眉頭緊蹙,接著又舒展開,歎道:“翼龍聽著比巨龍差幾個檔次,幸而伊耿王子的貝勒裡恩足夠大,威懾力十足。
可它的鱗甲卻像發臭湖泊裡的水草......“
“你想想,維斯特洛的百姓和貴族是不是更對黑龍有感覺?”胖總督笑嗬嗬道。
“所以,連名字都改了?”
侏儒揭起密封嚴實的青銅鍋蓋,拿起裡麵的鴿子派大口咀嚼。
胖子小眼睛眯起,不經意間瞥了水池中央的石雕一眼,道:“很顯然,‘伊莉亞’遠不如‘貝勒裡恩’更具天命。”
大理石水池中央有一尊少年劍客裸雕,體態輕盈,身手矯捷,是年輕時的胖總督。
嗯,此時的肉山,有一段靠顏值也能吃上飯的青蔥歲月。
侏儒嚼著肉派,嘟囔道:“可‘伊莉亞’明顯更討多恩舅舅的歡心。
你們提前把王子叫回來,甚至沒當麵通告龍女王一聲,已經大大得罪了她,若再失去多恩的支持......”:,,,,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