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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淡月楚女告辭離開,丹妮立即讓姬琪去叫格羅萊。
而馬人侍女剛打開門,就見黑胡子和幾名水手正迎麵走了過來。
格羅萊也愣了愣,抬頭向馬人侍女身後看了一眼,低聲問道:“陛下休息了嗎?
有失事海船向我們的船隊飄過來。這是打撈上來的紅袍僧,來自瓦蘭提斯。”
“還沒,陛下正要我去找你。”姬琪退後一步,拉開房門。
船長室狹窄,不到二十平米,格羅萊揮揮手,隻與二副庫爾抬著擔架進入室內,其餘水手都留在走廊裡。
丹妮皺眉看了擔架一眼,上麵躺著一位形貌雄奇的黑人:身高超過2.1米,披一件顯眼的豔紅袍子;皮膚黝黑好似黏稠的墨水,臉頰與額頭上紋有赤炎圖樣;金毛獅王的發型,不過年紀太大,須發皆白;肚子圓滾滾,好似一顆巨大的鵝卵石。
這賣相太過不俗,以至於丹妮一下子被吸引走注意力,差點忘記自己喚格羅萊過來的目的。
好一會兒,她從紅袍僧身上收回目光,對黑胡子道:“格羅萊,給船隊傳令,調轉方向,去地獄之門島!”
話音剛落,黑胡子正待反應,擔架上的紅袍僧猛地睜開眼,哀求地看著高椅上的龍女王,道:“等一等,女王陛下,請等等。”
格羅萊把請示的眼神看向龍女王。
丹妮皺眉問:“你們把他帶我這兒來做什麼?還有你,從瓦蘭提斯來的是吧?又想說什麼?”
“陛下,這個紅袍僧死活不願進船艙休養,一定要立即見您。
他說他看到預言,如果不來見您,不久就會有數千人墜入淡月楚女的地獄。”二副庫爾解釋道。
這下丹妮來了興趣,擺擺手,讓格羅萊留下,問那位“非洲老謝遜”道:“你預言到什麼?”
“女王陛下,我很久前就預言到會在今天見到你,幾天前又預言到大風暴將毀掉我乘坐的海船。
就在昨晚,我預言到如果不立即來見您,您會帶著您的船隊立即轉向,那麼我的同伴便失去最後求活的機會。”
非洲老謝聲音有氣無力,眼神卻明亮如星。
“那麼,你有沒有預言到最後的結局?”丹妮眼睛眯起,淩厲之色被掩飾在心底。
“預言到了。”非洲老謝歎息道。
“說說看。”丹妮嘴角勾起一絲微笑。
——就算你是袁守誠,就算我是涇河龍王他老媽,也沒一個魏征敢剮我。
“我等凡人隻能儘力而為,最終的結果由您而定。”非洲老謝垂眸道。
丹妮冷笑道:“好個狡猾的和尚。”
“陛下,我是老實和尚。麵對您,我隻能以最坦誠的態度,說出肺腑之言。”非洲老謝苦笑道。
接著,不等龍女王再問,他便快速說道:“陛下,我叫馬奇羅,瓦蘭提斯至高牧師麾下大主教。
奉至高牧師本內羅與執政官多法斯之命,帶領八千虎袍軍出征奴隸灣。
多法斯告訴我們,盟軍已經取得彌林之戰的最終勝利,彌林也落入盟軍手裡;我們會接替盟軍管理彌林,以便盟軍騰出手繼續南下淵凱與阿斯塔波。”
“癡人說夢!”姬琪冷冷道。
“彌林之戰都過去一個多月,你們漂在海上,沒收到消息?
你會預言,為何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你偏偏預言不到?”格羅萊譏諷道。
“我們不該救這個和尚,不過現在把他丟回海裡也不算晚。”庫爾眼神陰冷。
非洲謝遜搖頭歎息,“太陽黯淡下去的那一刻,不管彌林之戰結果如何,瓦蘭提斯都不會再把精力投入奴隸灣,因為他們知道長夜已至。
往日裡,把瓦蘭提斯的防禦交給虎袍軍,黑牆貴族並不擔心他們造反。
通過比其他奴隸更高的地位、更榮耀的身份、更富裕的生活,貴族能輕易掌控虎袍軍。
虎袍軍也樂意為維持‘高人一等’的社會地位,去鎮壓奴隸起義。
可現在,大量糧食消耗在奴隸灣征討戰中,黑牆貴族擔心自己不能熬過‘持續一代人的長夜’,已然決定放棄牆外的瓦蘭提斯。
虎袍軍不是孤身一人,他們有家人與朋友,他們的家人與朋友都是奴隸,沒資格進入牆內。
如此,虎袍軍便不再值得信任。
不僅不能信任,還因為他們是瓦蘭提斯最強軍事力量,現在正被曾經武裝他們的貴族恐懼。
虎袍軍成為必須被銷毀的不穩定因素,於是,我奉命帶領他們去奴隸灣當炮灰。
即便彌林之戰結束,盟軍完全潰敗,多法斯執政官的目的也已達成。
太陽熄滅,天空昏暗,大海風波難測,沒到底奴隸灣,我們的船隊便要毀於海難。”
“嘶~~~好惡毒的瓦蘭提斯人!”格羅萊等人驚呼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