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開不動呢。”
萩原研二鬆下一口氣,他收回腳,往裡走去。
專心打著遊戲的同桌抬起頭。
他頗為隨意地向萩鬆兩人打起招呼,上下打量了一番後脫口而出:“萩原前輩,你穿成這樣是來結婚的嗎?”
鬆田陣平打了個哈欠,接話道:“是hagi成人禮用的和服,他給翻出來說跨年穿。”
“哦哦,秋河穿的也是成人禮要用的和服呢。”
同桌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他擠眉弄眼地推了推僵化的黑發少年,用著自以為小的聲音說道:“情侶款哦~”
萩原研二、一愣,摸了摸下巴應和道:“確實很像呢~”
“……”青井秋河捂住急速升溫的臉,緩緩坐下。
男性的成人禮和服一般都會選擇深色款,青井秋河的例外。
他在挑選和服時,不知出於什麼心理,選了男性極少挑選的暗紅,還彆彆扭扭地拜托店家在胸口內側繡上一顆南瓜頭。
年邁的店家第一次聽說這種要求,她推了推老花鏡,問道:“哪種南瓜頭?”
“……”黑發少年抿了抿唇,他掏出一個塑料玩具,小心地放在桌麵上,“要這種南瓜頭。”
“眼睛……眼睛要紫色的下垂眼。”
他漲紅了臉,在紙上畫出萩原研二的眼睛。
用同桌的話說,青井秋河穿和服來見萩原研人的行為“看起來像參加婚禮,實際上是給愛情送葬”,總而言之就是“戀愛腦晚期才會做的事情”。
那hagi為什麼要穿上和服?而且跟他的一樣,都是為成人禮準備的……
青井秋河偷瞟一眼萩原研二,又快速收回視線,暗自竊喜。
連布料顏色都一樣。
他們……好有默契。
青井秋河為小小的巧合開心,南瓜頭繡花猶如實體,在胸口變得滾燙。
喜悅讓他彎起眼睛,白皙的膚色染上點點紅,耳尖也跟著發燙。
還是好喜歡他。
青井秋河想。
他的心情忽上忽下,數不儘的巧合與默契滋養了他的自作多情,另一方麵理智又在不斷提醒他:青井秋河隻是圍繞著萩原研二的無數人之一。
……可他們真的真的很有默契誒。
青井秋河嘴角止不住上揚,心跳再次飆升,罪魁禍首依然是萩原研二。
他沉浸在情緒中,兀自捂著臉和外界隔開;手心忽的一熱,有人握住他的手。
“小秋河。”
黑發青年彎唇,笑容溫煦,“好久不見。”
青井秋河本能地回握住他。
所有防線全數瓦解,青井秋河用了數日建造起來的堡壘在萩原研二寥寥數語中崩塌。
他無條件向萩原研二投降。
那些細小又龐大的情緒湧上,遮住他空蕩的缺口,密密麻麻地滲透進心臟裡。
喜歡他。
即使不被需要、即使隻是他身邊千萬分之一,
“hagi,好久不見。”
他挪開手,望向麵前的黑發青年。
他輕聲說著:“我好想你。”
青井秋河還是喜歡萩原研二。
和介舞枝:“……”
她木著臉看著青井秋河和萩原研二手握手走出去,揪住同桌衣領咆哮道:“都——怪——你——!!”
如果不是這個家夥多嘴!!她的大好兒怎麼會變回來!!
和介舞枝看得明明白白,在同桌說完後,青井秋河和萩原研二兩人同時臉紅了啊!!
大好兒一下從“多雲轉陰,局部小雨”轉為“豔陽高照”,滿血複活,現在更是當著她的麵偷偷摸摸牽手!
和介舞枝窒息。